一家都绑来。”
“是。”赵嬷嬷应了一声,就带着几个身形粗壮的嬷嬷转身出去了。她虽然不是陈秀的奶娘,却也是从小看着陈秀长大的,对待陈秀跟自己的亲生女儿没什么区别。
那些人想要暗害陈秀和慕筠溪,简直就是正中赵嬷嬷的逆鳞。
没一会儿功夫,春柳、司音一家,以及两个三等丫鬟就被绑了进来。
春柳只是委委屈屈地看着慕筠溪,司音却是仗着是陈秀的丫鬟,先嚷嚷了起来,“奴婢虽然是下人,但也是夫人身边的下人。奴婢对夫人忠心耿耿尽心尽力地伺候,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郡主凭什么无缘无故把奴婢绑起来?”
东陵崇尚孝道,父母身边的下人小姐公子们也是不能随意打骂责罚的,那些有脸面的,更是要敬着几分。
司音自恃是陈秀身边的大丫鬟,也没有什么错处能让人抓住,对慕筠溪也并不惧怕。
“好一个忠心耿耿的丫鬟,那么你就给本郡主解释一下,这是什么东西吧。”慕筠溪将一个小纸包丢到她的面前。
司音的脸色瞬间苍白,这东西她明明藏得很严实,怎么会被人发现呢?不,她绝不能承认这东西是自己的,否则不说大小姐,便是老爷也饶不了她。
“奴婢不知道郡主在说什么,这是什么东西,奴婢从来没有见过。”对,只要自己抵死不承认,大小姐也没办法。反正东西都已经拿出来了,又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从自己的房间里搜出来的,只要自己不认,谁能证明这是她的东西呢?
慕筠溪又丢出一个布包,布包散开,各式各样的首饰散落一地,“那么,这些东西也都不是你的了?”
这些首饰虽然不是什么时新的好样式,但也都是金子打的,有些还嵌了宝石,显然不是一个丫鬟该拥有的。
司音看到这些首饰的时候,脸色已经变成了死灰色。她平日里虽然都十分小心地藏着这些东西,但有时候虚荣发作,也会偷偷地戴一两种出来炫耀,不少人都是见过的,她根本否认不了。
“奴婢只是一时鬼迷了心窍,郡主饶了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了。”此刻她真的很后悔,自己怎么就被这么些东西迷了心窍了呢。
慕筠溪冷笑着挥了挥手,恶人或许真的可以改邪归正,但是她没有那个耐性,也不能让娘亲和未出世的弟弟冒这个险。有些事情既然做了,就要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
“堵上嘴。”
司音的父母兄弟哭着大骂,“你个搅家精哟,好好的日子不过,为什么要去做那丧天良的事情啊,白白连累了我们。”
转头又向慕筠溪求饶道:“这些都是那小蹄子一个人做的,奴婢/奴才都不知情的啊,求郡主明察秋毫。”
“都堵上。”慕筠溪对这一家子升不起丝毫同情之心。不知道?他们拿着司音孝敬的银子吃香喝辣,现在事情暴露了,就跑来她这里说不知情?
她看着剩下的人道:“你们可还有什么要说的?”
“奴婢不服。”春柳委委屈屈地道。
慕筠溪冷笑出声,“你是打量着自己手里既没有害人的药物,也没有大量引人怀疑的金银财物,就以为本郡主抓不到你的小尾巴了,是吗?”
她随手拿起身边桌子上的几张纸丢到春柳面前,“你确实聪明,懂得把银子换成固定资产,几张薄薄的纸,确实比金银好藏,可惜你藏东西的手段还是不到家。”
说起来这个春柳比司音还要富裕得多呢,这么些年下来,竟是积攒下来二三十亩良田,放在外面,都可以做一个小富家翁了。
春柳如遭雷击,怎么可能,她做的那么隐蔽,怎么可能被发现!
“是谁指使的,本郡主心中有数,也就不问你们了。明儿一早都送到京郊的庄子上去,好好的日子不过,净倒腾一些歪门邪道,都是闲的。”
慕筠溪就是这么觉着的,就像宫里的那些妃嫔们,为什么要斗来斗去的呢?她觉得,除了利益之外,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闲的。
皇帝只有一个,嫔妃却有那么多,她们的责任就是伺候皇上,可是皇上哪里用的了那么多人?再说人都有偏好,皇帝肯定也会偏着少数几个人,所以大多数人都是闲着的。
深宫寂寞,不自己找点乐子,那不是得生生被闷死嘛。
于是,宫斗就这么产生了。
慕筠溪想着,她待自己院子里的丫鬟虽然不亲近,但也从来没有亏待她们,每个月除了月钱,对干得好的也从不吝啬赏赐。就算犯错,也只是训诫一番,从没有打骂过她们。
她自觉自己算得上是一个十分宽容的好主子了,可是这些人却一点都不念着她的好,只想着自己的利益,果然还是她太仁慈了吗?
慕筠溪有些心累,挥挥手,婆子们立刻上前要把春柳一家拖走。
“哟,这是做什么呢?”宗政敏敏突然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眼前的一幕,似乎十分惊讶。
慕筠溪淡淡地瞥了她一眼道:“二娘怎么过来了?”
人都走到这里了,院子里的丫鬟竟没有一个过来禀报的,看来仅仅是除掉了钉子还不够,其他人也需要好好敲打一番才是。
宗政敏敏抿唇一笑道:“我一个人在院子里待着闷得慌,想着姐姐现在怀着身子,更是不方便走动,想必也是闷的,正好凑在一起说说话。只是,看起来我来得好像不太是时候……”
她淡淡地瞥了春柳一家,“这丫头似乎是大小姐你的大丫鬟,不知是犯了什么错,怎么给绑到姐姐这里来了?”
“不过是吃里扒外罢了,正好母亲这里也有那么几个眼皮子浅的,一块儿处置了,也省得母亲费心。”慕筠溪漫不经心地说道。
宗政敏敏心里咯噔了一下,报信的丫头只说是春柳一家被绑了,这难道还有别的人?想到自己安插在陈氏这里的人,宗政敏敏不由暗地里环视了一番,没有看到那人,虽然陈氏最倚重的司棋也不在,她心里还是忍不住有些慌慌的。
柳姨娘死了,虽然给老爷留下了个儿子,但毕竟是庶子,而且身体病歪歪的,这半年来大病小病不断,能不能活到成年还未可知。
现在老爷所有的希望都集中在了陈氏的这一胎上,谁要是敢打这个孩子的主意,那就是触老爷的逆鳞。
她不敢想象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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