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如此,能被这幕后之人派出这么多精锐追杀的人,肯定也不会是什么小人物。
京兆尹几乎愁白了头发,京城里达官贵人实在太多,势力盘根错节,一不小心就可能触了某个大人物的眉头。他一个小小的三品官,谁也惹不起,工作实在是不好干。
齐王和司徒首辅还追着他要查那放蛇凶手,敢触这两位眉头的,那能使一般人吗?
京兆尹开始考虑辞官归隐的可能性,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啊。
杀手们迟迟未归,接应之人也不由着了急。派人出去一打听,才知道人已经全军覆没,且都被运去了京都府衙,目标人物却不知所踪。
“大人,这……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几人有点六神无主,纷纷看向坐在首位上的人,征询他的意见。
那人脸色也很是难看,他以为自己已经是世子的心腹了,却没想到世子竟然并未完全信任他,连全部的实力都没在他面前展露。
派出去十个精英杀手,本以为就算世子有所隐藏,也是十拿九稳的事情,居然出了纰漏。不过,那十人的身手他十分清楚,就算世子逃过去了,也必定伤得不轻。
“世子肯定伤得不轻,走不远的。派几个轻功好,擅长寻踪隐迹的人出去找,务必将世子找到,格杀勿论。”他沉声道:“我们明天继续按照原来的计划进行。”
……
宗政博延和鼎元帝探讨完关于北疆的对策,正要告退,迎面便撞上了匆忙跑进来的小太监。
“秦王殿下恕罪。”小太监脸色一白,连忙跪下请罪。
“起吧。”宗政博延微微攒眉,道:“御书房乃军机重地,日后万不可再这般冒失。”
这小太监虽然地位卑贱,但到底是皇帝身边伺候的,不是他可以随意处置的,不若表现得大度些。
只是,这小太监如此匆忙,却是不知到底发生了何事。宗政博延微微眯起双眸,一边向外走,一边猜度着。
刚走了两步,就听到江德庆在他身后唤道:“秦王殿下请留步。”
“皇上宣您回去呢。”江德庆微微躬身道。
宗政博延表情丝毫未变,微微颔首,便转身往回走。江德庆既然没有给他提示,就表明不是什么大事。
果然,鼎元帝的脸色虽然不是很好,但也并非十分恼怒,却是有几分想笑又必须忍着的模样。
宗政博延心中微微讶异,面上却丝毫不显,淡定道:“不知父皇唤儿臣回来有何吩咐?”
“老九被蛇咬了,你代朕去看看吧。”鼎元帝淡淡地吩咐道。
刚才小太监禀报老九府里进了歹人,放了一大堆蛇,老九还被蛇咬了,鼎元帝一瞬间心中是十分震怒的。
先是老五在京城郊外被杀手截杀,然后是老九府里被蓄意放进毒蛇,都想置他的儿子于死地,实在是胆大包天。
只是还没等他的怒气发出来,下一刻,小太监又补充道,放进齐王府的并不是什么剧毒的蛇,甚至大部分是无毒的,便是有毒的几条也是微毒,顶多造成些红肿麻痹的症状,不会毒死人。
这么看来,这似乎并不是一场蓄意暗杀,却更像是一场恶作剧。
鼎元帝顿时有些不知该哭还是该笑,表情十分扭曲。他本想着既然不是什么大事,他也就不想管了。要是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让他这个皇帝来管,他早就累死了。
但是儿子受了伤,也许还受了惊吓,自己这个做父亲的也不好不管不问。鼎元帝转念就想到了刚刚出门的宗政博延。
老五和老九是他唯一一对一母同胞的兄弟,本应该是最亲近的,却因为德妃的缘故弄得像是仇人一般。作为一个父亲,便是皇帝,也不喜欢自己的儿子们互相仇视敌对。竞争可以有,但自相残杀就不行了。
鼎元帝觉得,这是一个化解儿子们之间怨恨的时机。老九现在受了伤,又受了惊,正是需要安慰的时候。老五身为兄长,温和抚慰一番,兄弟俩的感情总会修复一些。
在鼎元帝看来,两兄弟的关系恶化,主要原因都在于被德妃教歪了的九皇子,宗政博延还是好的。
宗政博延瞬间就明白了鼎元帝的意思,自然无有不应。
去看一眼倒霉的弟弟自己又不会损失什么,就算是亲弟弟,这般总是和自己作对,甚至想置自己于死地的弟弟,他也实在怜惜不起来。
况且,听父皇这意思,明显那小子伤得不重,肯定死不了,否则父皇就不会这么镇定悠闲了。
领了皇命,宗政博延带着几个端着慰问品的小太监就去了齐王府。
等宗政博延离开,鼎元帝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有些不确定地自语道:“朕是想让老五对老九温和抚慰一番,可是老五那张面无表情的脸真的能达到温和的效果吗?”
儿子是面瘫,这真是很愁人。
江德庆在旁边听着,也忍不住囧囧有神。这真是个很大的问题。
宗政博延会对九皇子温和抚慰吗?那是当然,对皇帝的话,宗政博延向来是兢兢业业的完成,绝不打折扣的。况且身边还跟着皇帝派来的人,自然更要好好表现。单听他说的话那真是情真意切,绝对的好哥哥一个。
例如九皇子听说他带着皇帝赏赐的慰问品来了,立刻就要起身迎接,他连忙急匆匆地闯进内室,道:“九弟受了伤,就安心在床上歇息吧,兄弟之间无需如此客套。”
九皇子要开口说话,他又忙道:“九弟嘴上伤着呢,说话疼不疼,疼的话就不用说了,为兄不会介意的。”
九皇子攒眉,他又立刻关切地问道:“九弟可是哪里不舒服?可是伤口疼,要不要为兄帮忙看看?为兄虽然不是太医,但对外伤处理还是有些心得的。”
可是再关切的话,配着那么一张面无表情的死人脸,也就瞬间变了味道。
九皇子的脸色顿时绿了,抖着唇艰难地开口道:“弟弟的伤无甚大碍,四五天就能痊愈,皇兄不必过于忧心。弟弟刚用了药,有些乏了,就不招待皇兄了。”
“既然如此,那你好好休息,皇兄这便告辞了。”宗政博延立刻从善如流地提出告辞。实在是九皇子那副香肠嘴太搞笑,他常年保持的面瘫功力都有些要撑不住了。
在心里幸灾乐祸那没什么,当面笑场就有些不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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