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这传旨的公公回去跟皇上说上两句,可怎么是好?
于是,传旨太监离开时不出意外的又收到了一张大面额的银票,顿时笑得合不拢嘴,暗暗决定回去多帮锦绣郡主说几句好话。反正皇上也喜欢锦绣郡主,说得皇上开心了,说不得还能讨到赏。虽然皇上赏的东西一般不会多,但那可是面子问题。
却不知,他走后,慕筠溪被陈秀拎着耳朵念叨了一上午。
等慕良翰下了朝,回来说了朝堂上的事,陈秀更是大呼侥幸,又拉着慕筠溪念叨了一个多时辰。
晚上宗政博延偷渡来看她,慕筠溪便忍不住拉着他抱怨了良久。
“耳朵都要起茧子了,我都不知道娘原来这么能说。”慕筠溪的五官都皱了起来,一脸的苦相。
宗政博延好笑地摸了摸她的脑袋道:“这么可怜啊。”
他的心里却只觉得这样可怜兮兮地向自己撒娇的慕筠溪实在是可爱,只是明知道这里面故意的成分多一些,他还是有些心疼,忙安慰道:“还好,本王给你带来一个好消息。”
慕筠溪眼睛一亮,追问道:“什么好消息?”
“你有了个天底下最大的靠山啊,怎么样,高兴吗?”宗政博延道。他知道慕筠溪在慕家过得不好,就是因为她母亲出身商家,没有靠山。
当初慕筠溪答应和自己合作,也是为了找个靠山。现在有了一个天底下最大的靠山,这丫头应该会很高兴吧?
慕筠溪是挺高兴,但更多的还是诧异,“你说皇上?”
“父皇对你印象特别好,还赞你肖似高皇后。”这对东陵朝的女子来说绝对是最高规格的赞美。
慕筠溪摸了摸沉吟半晌,宗政博延还以为她在想什么严肃的问题,没想到最后却说出一句让他脸色发绿的话来,“原来皇上恋母啊。”
……
经过金銮殿上一场唇枪舌剑,慕筠溪的名字迅速在权贵圈子里传开。
之前慕筠溪只在慧敏公主的诗会上露了个面,结果那宴会还因为慕筠竹折腾出来的事情刚开场就结束了,众人对她除了长得不错之外,实在没有别的印象。
怎么一下子就成了准秦王妃,又入了皇上的眼呢?听说皇上还赞了她肖似高皇后,定国公也说巾帼不让须眉,简直把京城里一众贵女的风头都给压了下去。
第一美女,第一才女的名头算什么,一个肖似高皇后,全都给比成了渣渣。
贵女们羡慕嫉妒之余,对慕筠溪也升起了极大的好奇心。
于是什么赏花会啊,诗会啊,茶会啊,各种各样的请帖雪片般地送到了慕筠溪的手里。
好不容易消了腿上的淤青重新回到慕筠溪身边当差的司颜抱着一堆请帖笑得像个傻瓜,“小姐,好多请帖呢。”
“不过是几张请帖,有必要乐成这样吗?”慕筠溪好笑地看着她。
司颜宝贝般地摸了摸手上的请帖道:“那当然了,收到这些请帖,说明小姐人缘好,被人重视。以前都没人给小姐发请帖呢……”
说完,才发觉自己说错了话,表情不由一垮,“奴婢不会说话,小姐不要放在心上。”
慕筠溪睨了她一眼道:“你家小姐在你眼里就是这样小肚鸡肠的人?”
“当然不是。”司颜嘻嘻一笑道:“小姐最是大度不过了。人都说宰相肚里能撑船,小姐肚子里肯定能撑两条船。”
慕筠溪顿时无语。这丫头刚来自己身边的时候看着挺稳重的,现在被自己惯得是越来越跳脱了。
“这些帖子都回了吧,就说我身体不适,去不了。”慕筠溪瞟了一眼那些帖子,最高的也不过是三品侍郎家嫡女的邀请,驳了也就驳了。
不过是那些真正的权贵推出来打前站的,她若真是应了,那才是自贬身价呢。以前她不出头的时候,没人看得上,甚至发帖子过来都故意忽略她的存在。现在她风光了,这些人就一个个巴上门了。不过是一群势利眼、墙头草,自己若是这么巴巴地过去了,定然会给人留下个眼皮子浅的印象。
况且,她本来也不待见这些人。
“哦。”司颜现在对自家小姐已经崇拜的五体投地了,在她的心里,只要是小姐说的,那就肯定是对的。如果她自己有不同的想法,那肯定是自己错了。
慕筠溪对她招了招手,一点点揉碎了把这其中的道理给她讲了一遍,换来司颜一阵星星眼。
她忍不住叹了口气,司颜在慕家后院的争斗中表现的很精明,看事情也看得十分透彻,不然当初也不会被陈秀放到她的身边。但她毕竟只是个丫鬟,见识有限,对大面上的东西懂得并不多。
但是身为她的心腹,将来必然是要跟着她一起去秦王府的,将来她们要面对的场面人物比这慕家后院不知要复杂多少倍,司颜还是这么用现在的眼光看事情却是不行的。
还好这丫头脑子灵活,一点就透,还能举一反三。
只是,眼看着要十八了,即使自己有心再留她在身边几年,也留不了多久了。留来留去留成仇啊,慕筠溪叹了口气。
司颜关切地问,“小姐怎么了?怎么突然叹气呢?”
“我在想司颜丫头也是大姑娘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嫁人了,舍不得呢。”慕筠溪幽幽地看着她道。
司颜的脸顿时成了大红布,羞恼地瞪了慕筠溪一眼道:“小姐还未出闺阁呢,怎么什么话都说啊。司颜这辈子都不嫁人,一辈子伺候小姐。”
“我可不是那么不通情理的人。”慕筠溪笑嘻嘻地道:“放心,小姐也不会随随便便把你嫁了的,总要是你自己看得上的,家世也必不能差了。”
“啊呀,奴婢不跟小姐说了。”司颜恼怒地跺了跺脚,转身跑了出去。
这个时代的风气虽然还算开放,但女子听到自己的婚姻大事还是会特别害羞。哪怕像司颜和舒玉真这种平时大大咧咧的女汉子也不能例外。
想到舒玉真,慕筠溪又开始盘算,这丫头和童修是跟着车队的,比她和宗政博延要慢上几天,不过俺时间推算,这两天也就该回来了。
距离京城一百里外的官道上,舒玉真毫无预兆地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童修立刻一脸紧张,“怎么了,是不是着凉了?”
“没事。”舒玉真揉了揉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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