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女人的战场何尝不是?只是宋月怡这一回栽得太快,栽得太轻易,皇上的态度暂且不说,那背后操纵的到底是谁?
文皇后心里有千万种疑问不得解决。
不过宋丞相即使要救自己的女儿,也需要花时间来打磨他已经安逸到生锈的骨头了;所以宋月怡啊宋月怡,你最好期盼你够命硬能挨过这段时间,不然就凭你刚刚蠢笨地向全世界宣告那些皇上不愿让人多知道一个字的东西,你就已经在严重消耗自己的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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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子,给洛大王女看座看茶,然后都退下吧。”一进御书房,皇上就对平公公下了命令。
洛凌霄施了礼之后,坐下。没一会儿,整个御书房里只剩下她和皇上两个人。
洛凌霄只是淡然地看着皇上,等待他先开口。只是皇上却显然也在等,所以他自己亲手扑纸,研墨,润笔,然后开始写起了书法。
这样的沉默不知道过了多久,两厢较劲的结果是皇上先开了口。他放下了笔,然后对纸上的大字吹了几口气,接着才道:“凌霄丫头,上来,看看朕的字如何。”
语气竟然已经不复在嵩阳榭的冰凉怒气,仿佛寻常的文气模样。
洛凌霄走到了御书案边,看见那上头苍劲的“美人江山”四个大字。皇上目光渐渐柔和,像是以一个寻常的舅舅的身份一般,又重复了一遍:“凌霄丫头,朕听闻你幼年聪敏过人,来,说说,觉得朕的字如何?多说无错。”
洛凌霄心知他目光中何曾有真的温柔,不过都是帝王的任意转换、逢场作戏罢了。她看着,道了十六个字:“铁画银钩,浑朴宏阔,艺事精进,卓焉名家。”
皇上乐呵呵地道:“你这丫头,朕让你说实话,你却净拣了好听的说。”
洛凌霄抬头看向他,眼神认真地道:“凌霄说的是实话。我父王也练字,只是他早年征战杀伐,字中多有武气,而少平心,不够庄静,所以纵使写再多,不跨过心,也难有更高成就。而皇舅舅是君,胸中怀沟壑,气正而广,所以字写的好。”
皇上点点头,略表现赞许的模样。他又道:“看你说的头头是道,那你来给朕写一个。”
“凌霄会看字,也是因为闲着无事看书多;但是自己写的便是一般。”洛凌霄推拒道。
虽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但是皇上现在很明显,是在试探她。
“你写写,你娘亲的字就写的很好,朕看看你如今能与你娘比多少。”皇上却是坚持。
洛凌霄无法,便选了一支软白的紫竹羊毫,蘸墨下笔。
“逆风如解意,容易莫摧残。”她用的不是平常喜欢写的行书,却选了样端庄干净、却也无甚特色的簪花小楷。
她只是随意拣了一句诗来写,只是皇上在看了之后,眼神却是幽深了一重。
皇上静了一会儿,然后笑道:“森秀持重,娴雅婉丽,倒是得了卫夫人几分意境;就是拘束过多,稍欠变通,而且缺少个师父指导,自己练着有些杂糅坏了,显得是小聪明的取巧。”
“多谢皇舅舅指点。”
写完了字,洛凌霄又回了座位上,皇上看着那句“逆风如解意,容易莫摧残”发了怔。他再说话,却是比之前严肃了些:“凌霄丫头,今日明珠的事,其实朕开始的确是有怀疑你的,是朕错了;你若有什么想要的补偿,都可以和朕提出来,朕都会满足。”
洛凌霄起先不知道皇上在看什么,这会儿联系之前他说的“小聪明的取巧”却是知道了——他怕是误会自己写的句子,以为她在暗示他,以后他这阵北风莫要给她这朵小梅花委屈受了。
好吧,误会就误会吧,反正与她年纪正是相符,这个巧妙的误会。
“没事,凌霄不需要什么补偿。只要消除了皇舅舅的误会,一切都好。”洛凌霄乖巧地答道。
皇上见她当真是暗示这个意思,便了然点点头,然后继续道:“说起来,朕让你来御书房,还有另一件重要的事。”
洛凌霄感觉他要说到真正的重点了,便点头道:“皇舅舅请讲。”
“朕最近有听说,莲卿有让人上洛王府带过话,说是看上你和凌凤丫头;还有,似乎你在洛王府里,拿莲卿当过挡箭牌?”
感觉到正上方那眼神里的探究和怀疑,洛凌霄只是点点头,诚实地答道:“前面那事儿,有;后面那事儿,凌霄也不否认。”
“哦?”皇上的眼睛里颜色深了一重,洛凌霄也感觉这御书房里温度莫名地降了一些。
“反正看这样您该知道的都知道,凌霄说谎的话您一下就能揭穿,凌霄还不如就直接说了,省得到时候再被怀疑。”洛凌霄将错就错,把之前皇上的误会顺到现在来用。她明显感觉到自己说完这句话之后,皇上愣了一下,脸上有微微的抽动,冷意却是消散了不少。“本来子女不言父母过,但是这里必须提到,您也知道,我父王有个妾,就是我叫林姨娘的,很是受宠。端午宫宴那一回,凤儿在宫里受罚,回家之后一直高烧不退就没醒来,便没人能和父王说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林姨娘她在父王耳边一直煽风点火,让父王以为是凌霄害了凤儿受罚,为此凌霄和哥哥还被父王狠狠责备了一顿。凌霄解释是因为护国神兽的恩泽,凌霄才会被免罚,并非凌霄故意要把罪责都推给凤儿。但父王不知道为什么,知道神兽来了洛王府之后,反而更生气了,一定要凌霄把神兽送回九千岁处。”她蹙着眉头,似乎想起来那段委屈,便隐约有了泪光。
皇上想了想洛骞和莲肆之间这些年互相就没和气过,便点了点头,算作暂且将信将疑了。
“凌霄当然就照做。但是护国神兽不肯走,凌霄无法,只能让人去告知九千岁,看他能不能有什么办法。结果没等来办法,却等来九千岁这么一道口令。好了,这下王府里当真没有人敢责罚我和凤儿了,更没人敢要神兽回去了,只是父王也再没对凌霄有过好脸色了。”洛凌霄无奈道。
“倒像是莲卿的脾气……”皇上皱着眉喃喃自语道。
洛凌霄是算准了皇上不可能挑明了去问莲肆或者洛骞之中任何谁关于他们的关系好恶的,所以有些事,该掰就掰。
“你这丫头倒是圆滑,得了鸡毛就当令箭,跟着所有人都不吝啬宣扬你和莲卿的关系。你可知道他是宦官,说出去有损你的闺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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