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芋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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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章 真相(三)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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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朋友,小芋也成了她唯一的朋友,对。不是奴仆,而是朋友,两个少女心挨着心,互相陪伴着长大。

    她慢慢忘掉了当年的种种,忘掉了饥饿,忘掉了朝不保夕。忘掉了颠沛流离,忘掉了担惊受怕。忘掉了无助恐慌,因为有小芋的陪伴,她无所畏惧。

    这四年是她过的最快乐的四年,她慢慢长大,小芋也慢慢长大,身边的小姐妹一个个嫁人生子,除了陪伴,感情至于她是个陌生的东西,她不愿触碰也碰不起。

    听说小芋要进京看外外祖父,绿绮自然步步跟随,进京认亲游玩,同样的还有刺杀危机讽刺嘲笑并存,因为有小芋,她无所畏惧,甚至进宫遇见了宣帝,遇见了长兴皇后,这些人给她的感觉很奇特,别人或紧张或惶恐或羡慕的皇宫至于她似乎也并不是那么特别,她的人生停滞不前,她把自己禁锢在象牙塔内,拒绝探索,拒绝张望,拒绝诱惑……

    前几天孙文勇给了她很奇特的体验,那种心跳惹的她心慌又心动,但对于感情她仍然拒绝走进,所以一直无感,甚至根本没有想过要和孙文勇怎样,直到小芋今天在宣帝面前提出赐婚,她措手不及,但似乎也不是那么排斥。

    绿绮诉说玩自己的心事,身旁三人沉默良久,小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长兴皇后心疼的看着她,口中轻声道:“受苦了,孩子。”

    宣帝目光仿佛要看进她的灵魂,久久不发一言。

    “你带她们俩去更衣,赐婚的事等下再说。”宣帝突然对长兴皇后说道。

    长兴皇后立刻反应过来,不管是不是,总算给自己一个交代,这个时候她心里已经有些后悔刚刚不应该阻拦宣帝赐婚了,这么一个可怜的孩子,如果再因为她的关系失去了应有的幸福,那她一辈子都会良心不安。

    领着两人回了未央宫,身后立刻传来关门的声音。

    小芋和绿绮疑惑的跟着长兴皇后走进寝殿,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刚刚宣帝让她们去更衣,俩人就疑惑了,想到或许是看绿绮哭了,想要长兴皇后带着她们洗把脸什么的,但现在都走到寝宫了,这是要干嘛?

    玉瑾带着人搬进来两个大大的浴桶。

    小芋抓紧衣襟,不会吧?!!

    绿绮诧异的看着她:“娘娘怎么知道,不过我们不是在开阳县,而是在武陵县。”

    小芋这时候插嘴:“武陵县就是我家那地方,据说当年我母亲遇到绿绮时她才七八岁。”

    “不是……”长兴皇后的眼睛迅速暗淡下来,宣帝紧绷着的神经也松软下来,空气中似乎有股无形的悲伤在蔓延,压抑的小芋也有些难受。

    刚刚那一瞬间她也是心跳加快,想到绿绮可能就是所谓的琦公主,说什么都无法表达自己心中的那种震撼,像是大冷的天被人突然泼了一盆热水,震惊但绝不是惊吓,还隐隐有些惊喜,。

    绿绮被他们几个看的有些手足无措,掰着手指不知该说什么好。

    “我……我不是故意的,你们不要伤心了,开阳县我以前也待过,但我五岁那年随着二狗哥去了武陵县。对那里也不太熟悉。”绿绮磕磕巴巴说着,不知为什么有些心慌,语无伦次的解释道。

    长兴皇后正被巨大的悲伤淹没。哪里听得进去她说的什么,还是宣帝敏锐的话语里捕捉到什么,慢慢引诱她说道:“你以前在开阳县待过,可还记得什么,记不记得蒋大夫?”

    “蒋大夫?”绿绮摇摇头,她当年还小的很,自从记事就是跟着二狗。“我没,没听说过什么蒋大夫。我从小就是跟着二狗哥。”

    “哦,那你那二狗哥有没有跟你说过你们之前是跟着谁过活的?”宣帝耐着性子问着。

    小芋也是紧张的看着绿绮,绿绮小时候的事她竟丝毫不知,连那个二狗哥都是今天才听说。以前怕绿绮回想过去不好的事情,她尽量都不问她小时候的事,再加上绿绮自己也不愿意说,所以她对于绿绮这些过去一点都不清楚,她总想着人应该往前看,由于自身的遭遇,她知道那些并不是太好的回忆。

    倒是现在绿绮毫不犹豫的把这段往事说出来,小芋诧异她的反应,隐隐有些像当年她遇到王员外时全无半点防备的放松。绿绮这点有些不同寻常啊。

    小芋眼睛在三人身上瞄来瞄去,猜测那个事情的可能性,或许真相就在某个触不及防的时刻悄悄揭晓出来。

    说起二狗哥。绿绮眼睛红了,站在哪里脆弱的让人想把她抱进怀里,小芋走过去把她轻轻拥进怀里,手在背后拍着她的后背,一下一下,安抚着怀里这个突然悲伤的女孩。

    大殿内静的可怕。绿绮有些飘渺的声音钻进小芋耳中,那些淹没在尘埃里的旧事总是带给人无限的遗憾与悲伤。就连长兴皇后听着听着都不自觉的忘了刚刚的抽痛,沉浸在绿绮的故事中。

    “二狗哥很护着我,那时候我们两个在开阳县总是被欺负,一天都要不到一点饭食,有一次我饿哭了,二狗哥就跑到人家铺子里偷包子,被店老板打的腿都瘸了,我就天天守在二狗哥身边,过了好些天二狗哥才能一瘸一拐的走路,幸好那些天运气好,每天都能要到一点吃食,要不然……”

    “二狗哥听人家说武陵县的人都宽厚,就带着我走了十几天才走到地方,我们就住在城东的破庙里,当时那里已经有了好几个小乞儿,他们还给了我们几个肉包子吃,大家在一起两年多,那时我才七岁,有一天,二狗哥病了。”

    “我跑到药铺里求他们给我点药,他们赶我走,我知道回去如果不带着药,二狗哥就会没命,赖在人家门槛上就是不走,坐堂的大夫看我实在可怜,就随便包了两包药给我,我拿着飞快跑回去,等我高兴的跑回庙里,他们告诉我二狗哥已经去了,当时我还不知道什么是去了,还傻乎乎的问他们二狗哥去哪了。”

    绿绮惨然的笑声刺的小芋耳膜生疼,某些记忆不受控制的席卷而来,相同的经历甚至更加黑暗的过去,小芋心口抽疼,面色惨白。

    她没有一个会保护她的二狗哥,却有幸进了一家福利院,在那里的日子是她小小年岁里所仅有的安详与稳定,没有经历过颠沛流离的动荡,没有感受过那种朝不保夕的惶恐,是不懂有多渴望一个安稳的家。

    绿绮边说边掉泪,无声的抽搐似乎更能打动人心,长兴皇后与宣帝这对世上最尊贵的夫妻,此刻像对平常的夫妇一样,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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