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堇凉紧闭双眼,眼底悬黑地瞬息,只觉有一双手以极大地力气推开了她,脖颈上的凉气,使她飞快回过神来——
只见碎石已裂,而墨寻却被那些块头仍不算小地碎石压着。
胸前开出红艳地血花,气息好似断了,眼睛却是微微争着的。
若非方才连城裔手中的剑镖蓦地转了方向,射向着石块,使它分散开,墨寻此下必死无疑。
不过眼下的情况,却是更糟——
墨寻的手腕正被大胡子以一道细细地筏线,紧紧勒住……只要他再用一分力,她的手腕便会被割开!
在这让人心惊肉跳的静谧之中,没有人敢动分毫。
“墨锦欢……”
季堇凉低喃,声音已带出丝泣音。
想要上前,架在她脖颈上的那把剑却又贴紧了她一分。
连城炀捂着胸口,摇摇晃晃地想要站起来,放才那阵换位移石,他已被送入安全地带,还捎带来了另一个刚脱离了危险地俘虏,连城枫。
“可惜啊,季凌风。只差那么一点!老天眷顾朕,不想朕死!那么,今天要死在这里的,就是你们!”
连城炀看向手中仍持剑,却离他甚远的‘连城瑾’,声音阴森,带着些劫后余生地侥幸。
“知道本王为什么千里迢迢选择这里吗?”
连城炀受了很重地内伤,难看地脸色因狠戾而显得更狰狞,“就是因为,独四就是这观月楼地建造者!事到如今,朕也不怕告诉你们,这里地机关不止一处,他都清清楚楚。你们,如今都站在悬崖边上——只要,朕一声令下,你们都会掉下去!”
他的话点透了大胡子的身份,也使众人的心又添焦灼。
连城炀挪到墨寻身侧,将那线从大胡子手中接过来,随意地一扯,“尤其是你。墨锦欢!居然敢一而再,再而三地戏弄朕!朕,岂能再饶恕你!”
千算万算,没想到连城炀居然找了个如此强大地帮手……
双手方才被震得麻痛,墨寻此刻已不觉得疼。
只艰难的垂眨了下眼睫。
怎么办,事情好像更糟糕了。
两个人质变成了三个……
连城裔,恐怕又要骂她一声蠢女人吧?
眼角瞥到他僵直的身影,定格在那里,好似在静等什么。
墨寻想要开口跟他说句什么,胸口却已麻得没有知觉,连带着唇角亦说不出话来,一句也说不出,她没力气了,她好想闭眼……
可是,又好想看他……
忽然有烟花从天上炫开,火红的颜色,照得整个观月台通红。
像是一个讯号。
连城炀的神色一动,随即大喜,“来了!”
众人微诧,只听他朝着连城裔戾声道,“观月台下,已集结齐了朕数万拥众,朕的手里还有你的两个女人,一个儿子!连城裔,你的死期到了!”
连城裔的神色依然轻淡,“六哥说得数万拥众,是指垆甯王的部下么?那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连城炀拧眉,狐疑盯他。
就看他方才招手让下去的随从,此刻慌慌而回,却是负了伤——
“皇上,城台下是戊奴的人不错,但,不是垆甯王的人……约有数万,正在向上攻来!”
连城炀的脸色陡然一变,沉青变成惨白,下意识地扭头看向那大胡子——
对方地脸色却也是已失去血色,微微朝他摇头。
“这城楼移位只有一次吧?你已经用过了。连城炀,今日这观月台便是你的亡地
。”
他说着,朝他步步逼过去——
连城炀咬牙切齿,惶惶之中勒紧了墨寻的手腕。
“连城裔!朕绝不会输给你!你快让他们速速退下,给朕让开路,否则,你的这两个女人还有连城枫,都得给朕陪葬!”
一场算计,寻到观月台。
连城炀大约也没想到,这高耸入云的楼阁竟会让自己成为困兽。
不过,幸好,手里还有人质……
他一个眼色扫过去,大胡子也是立即又将剑嵌紧季堇凉地脖颈。
“你若敢再过来半步,朕现在就要了他们两个的命!”
连城炀的戾喝声,终于让他停了脚步。
连城裔的视线在季堇凉身上淡淡扫过,停驻在墨锦欢的脸上,“这个女人,你要杀便杀吧!反正已是半死不活……于朕来说,也是个无用的废人!”
他的声音甚缓,冷得没有丝毫温度。
麻麻地胸腔,跳了一下,又停滞。
墨寻怔怔看着黑得不见一丝星亮的天幕,眼角垂湿。
身体,渐渐开始变冷。
“至于堇儿……”
他不见起伏的眼神终于自她身上离开,看向季堇凉,“连城炀,朕与你换她。”
“朕不会信你!连城裔,你休想糊弄朕!”连城炀眼神狠冷,手已自墨寻身上转向那还在昏迷中的连城枫——
“那怎么办呢?”
连城裔一声冷笑,别具讥讽,“朕本想念同父所出,放你一条生路,可你不要!”
说罢,转身便要走——
他竟要放弃连城枫与季堇凉!
“好,用你换!但你,必须自废武功,才准过来!”
连城炀的决断脱口而出,如今他已别无选择。
刚连城裔那一笑太过冷蔑,时间紧迫,他不得不信他会自私到舍去众人性命不顾——
连城裔回眸,略一沉吟,“好。”
一个好字落声,他已飞速点了胸口大穴,速度之快,触目惊心。
“九哥!”
“阿裔……”
“皇上!”惊呼声四起。
从模糊地眼角看去,墨寻只看到鲜红地血从他唇边落出,他的身躯一下瘫软,却是半跪在地——
而后,仗剑强撑起,朝他们这边过来。
连城炀脸上的悸色也是未褪,这连城裔,当真是心狠手辣,对自己都能下那么重的手!
他刚那两处大穴点下,的确是即废武功之处——
而那一口尽乎黑色地鲜血,更是证明了他的武功已被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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