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稳。
梁乔笙有些无语的看着车尾,她刚刚是出现幻觉了吗?
那辆车的驾驶位上明明坐着的是顾西冽,顾西冽居然也会有这样幼稚的举动吗?
她揉了揉额旁的太阳穴,顿时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掏出手机看了看,发现没有任何信息与未接来电,微微咬唇便缓缓朝着崇仁大学走去。
她反复将先前靳东阁所发的短信看了两遍,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靳东阁说得是‘回去以后跟你解释’。
回去?回哪里去?
她并没有跟靳东阁住在一起,靳东阁所知道的也只是她住在学校里而已。
那她今晚上肯定要在学校里等着靳东阁,等着他来找她,等着那所谓的解释。
若是回到顾西冽所在的公寓里,到时候靳东阁又到学校里来找她了,那她可就穿帮了,她又不会分身术。
梁乔笙坐在林荫处一旁的角落里,因着天气寒冷,以往的情侣圣地在这个时候倒是颇显几分冷清。她坐在长椅上,想了很多,思考着她与靳东阁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年少十七岁,她被赶出梁家,梁子望医药费又没了着落,她曾上门找靳东阁帮忙,可是他却没有。
他冷着脸看着她,讥讽嘲笑。
“梁乔笙,你是我的谁?为何我要救你的弟弟。”
雪上加霜不过如此。
她不明白为何所有事情在一夜之间都变了样,亲人离散。连靳东阁都冷眼以对。
后来她辗转城市无数角落,做过服务员,当过推销员,一天兼职三份工,直到最后去做了陪酒。
那个时候她在一家KTV化着浓艳的妆陪着笑,还要防备着那些不轨之徒的咸猪手。
在那里,时隔半年,她又遇到了靳东阁。
她让他看到了最不堪的自己。
他没有嘲笑她,只是在她面前甩下了一张支票。
“随便填,我包你了。”
她只觉得屈辱,真想学电视里那样将支票撕个粉碎扔到他的脸上,然后大喊一声‘滚’!
可惜,她的生活不是演戏,她的子望需要医药费。
她颤抖着手拿起那张支票,半天都写不下一个数字。
当时的靳东阁比之现在更加张扬,说话间从来都是带着刺,明明扎不痛肉,却依旧让她觉得鲜血淋漓。
“梁乔笙,要是你觉得包这个字不好听,那就做我女朋友吧,只是不能公开。毕竟,若是我靳东阁的女友被人知道陪过酒,那可就丢脸了。”
她虽难过,可是到底被这个说辞打动了。
洗去了浓妆,做起了他背后的女朋友。
每日在家看书做饭,如同一个真正的贤妻良母。
可是,靳东阁一直没有碰过她。
这让她松了口气的同时又觉得有些疑惑。
直到那一天……
她在一家茶餐厅里听到王若梅跟靳东阁的谈话。
“东阁,当年要不是你出主意,沈子美那个贱人跟那两个小野种还没有那么快被赶出去呢,说起来伯母还要谢谢你呢……”
接下来说些什么,她都听不到了,脑海中一直回响着这句话。
她想,她其实是喜欢靳东阁的,因为他在她最孤单无助的时候出现,让她度过了一个温暖而又美好的少年时段。
可是她没想到,剥夺这些温暖的也是他。
她简直不敢相信,晴天霹雳也不足以形容她当时的心情。
恨,便是那时候开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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