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陆廉贞想了一想,便是脸上露出了一丝疑惑的笑容,“为父不是教授过你一句话吗?便是敌人的敌人,便是自己的朋友。”
靖榕听完,心中一惊,莫非,莫非这陆廉贞是将自己当做了敌人吗?若是将自己当做敌人,如何能够安然嬉笑,如何淡然,不不,若是陆廉贞,这嬉笑淡然不是理所应当吗?只是若是被陆廉贞当做敌人,便是碎尸万段亦是轻的……
“敌人?我儿为何会这样想呢?”陆廉贞凑近靖榕,便是问出了这样一句话,“莫非我儿是将为父当成敌人吗?这可真是戳了为父的心窝子。”
这脸上痛彻心扉表情,到真真是一个被孩子视作敌人的父亲该有的表情,只是那语气却戏谑无比,仿佛在听着一个极为好笑的笑话一样。
“那父亲所谓的敌人……”原本靖榕自然是不敢这样对陆廉贞说话的,她原本对陆廉贞说话的时候,是要思前想后,确保万无一失才说,而此时对陆廉贞说话,却是大起了胆子,仿佛是在对一个长辈说话一样——陆廉贞变了。可这一变化究竟是为何,又是变在哪里,靖榕并不能明确说出来,她只是知道,陆廉贞,似乎变了。
“郝连城深。”陆廉贞说出一个名字,而当他说出这个名字之后,他的脸色,却骤然之间变了。“我将其视作敌人的,乃是郝连城深,你看,这郝连城钰是郝连城深的敌人,我虽然不是很喜欢郝连城钰,可我更讨厌郝连城深,敌人的敌人,就是我的朋友,如今这郝连城钰,便是我的‘朋友’。”
靖榕听完之后,心中大骇。
她并不知道原来陆廉贞是这样想的,而她亦想不到陆廉贞对郝连城深的感情,竟然是恨!
而恨意的来源……靖榕微微沉默之后,便是低下了头……这恨意的来源,怕,就是自己……自己的爱,莫非就是颠覆了这个胡国的来源吗?
可转念一想,靖榕却又如此自嘲道:你将自己当成了什么?倾国倾城的妖物吗?也着实是把自己看的太重了。
只是……只是陆廉贞为何要帮助郝连城钰呢?
靖榕并非愚蠢道陆廉贞说什么就信什么,而陆廉贞所希望的,也是那话语之后的去伪存真……
“我的儿啊,咱们一共打了三个赌,如今第一个赌赌完了,你输了……这陆消还是归我……”陆廉贞脸上露出了一丝无奈的神情,这样说道,“你知道了那孩子的名字,也算是一点补偿吧。”
说完,他竟是大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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