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进出口贸易工作’而跟自己大吵大闹。
听着轻柔的钢琴曲,曹毓文的心似乎也有些被软化了。他心里充满了愧疚,这几年的确是对妻子有些照顾不周。他发誓等以后清闲了,一定会抽出更多的时间陪伴妻子……以及八个月后即将出世的孩子。
“你在看什么?”
发觉了丈夫的目光,女人看了看自己依旧平坦的小腹,跟着苦恼的说:“惨了,我想再过两个月我就没法穿这件晚礼服了。”
而还没等到曹毓文出口安慰,女人脸上的神情迅速从苦恼变成了喜悦,她探过头笑着问:“你觉着男孩好还是女孩好?”
“当然是女孩。”曹毓文回答的理所应当,就如同今天的前五次回答,以及这个月来的无数次回答一样干脆:“女孩贴心嘛。我相信我们的女儿一定会像她的母亲那样温柔可爱。”
听到曹毓文的回答,女人满意的笑了:“算你还有良心。我也希望是个女儿,如果是像你一样的男孩那就糟糕了。将来孩子长大了,一定会像你一样,整天忙着不知所谓的工作,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要是找了个女朋友,天知道那小混蛋还有没有时间回来看望他的妈妈。”
这种时候曹毓文能说些什么?他能做的只是微笑。女人絮絮叨叨说了很久,最终结束了有关儿子不如女儿的长篇大论,也结束了完全不曾发生过的怨念。抿了一口果汁,笑着对曹毓文说:“今天表现不错,我就原谅你没有带我去马尔代夫的事儿了。亏你还记得今天的日子,算你有良心。”
曹毓文脸上的笑容开始凝固,他仔细思索了一下,跟着有看了看手机上的日期,而后恍然的说:“今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
妻子脸上的笑容同样开始凝固:“你忘了?”
曹毓文反应的很快,他故作镇定的笑了起来:“别紧张亲爱的,我只是开个玩笑。”事实上他已经完全忘了有这一码事,如果不是妻子说出口的话,他绝对会忘得一干二净。
“真的?”妻子疑惑的看着他。
曹毓文严肃的点头:“当然。我骗过你么?”
“哈!”妻子立刻不屑的说:“你四年前就说过要带我去马尔代夫,然后起码每年都会说上不下十次,结果到现在我也没去成。”
被揭了老底的曹毓文有些糗,尴尬的挠着鼻子说:“额……这个不是我的错,你知道,我的确想带你去。但工作总是很忙……”
妻子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跟着冲他伸出手:“那我的花呢?”
“花?”曹毓文开始紧张。按照惯例,结婚纪念日的当天,他会送妻子一束火红的玫瑰花。问题是现在去哪儿弄该死的玫瑰花?
于是他开始继续扯谎,他懊恼的看了看腕表:“真该死,我要投诉那家花店。已经过了整整半个小时了,花还没送到。亲爱的别着急,你的花肯定在路上,说不定一会儿就会送到。”
“你为什么不亲自去取?”女人问完,跟着摆了摆手:“算了,我知道你肯定会说你很忙。”
“我的确很忙。”
女人嘟着嘴撒娇说:“暂时相信你了……不过如果吃晚饭花还没送到,那一定会让你好看。”说着她慢慢站起身,微笑着说:“我去下洗手间。”
“慢点,小心地面滑。”
看着妻子款款走远,原本故作镇定的曹毓文立刻手忙脚乱的忙活起来。他翻开手机的通话记录,翻找了半晌,试图找到花店的电话。在查找无果之后,他迅速拨打了查号台。
“你好,我在简-乔治西餐厅,帮我查一下附近最近的花店电话。”一边听着,他一边掏出签字笔在面前的餐巾上记录下电话号码。而后迅速挂断电话,照着餐巾上的数字按下手机按键。
突然起来的手机铃声吓了他一跳,手机在双手之中颠了几下,最终落在了桌面。“干!”他抱怨一声,看了下来电号码,有些郁闷的吐出一口气,继而接听了电话:“是我。我说过如果不是很严重,今天不要打扰我。今天是我的结婚纪念日……谢谢,也祝你跟微子幸福……你很抱歉是什么意思……你确定?”他沉默了良久,听着电话那一头介绍情况,好半晌才说:“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他无奈的苦笑了下。发呆了几秒,见妻子还没回来,于是招招手,问侍者要了一张便签,饱含着歉意用签字笔写下了一段话。
一辆黑色的商务车伴随着剧烈的刹车声停在了窗外。曹毓文将便签放在了妻子的餐盘旁,站起身整理了下衣服,而后快步离开了餐厅。那便签上写着:“公司临时有事,要去一趟大连。今天晚上的事我很抱歉,我发誓以后一定会给你补回来——不称职的丈夫留。”
……
沙坑军事基地。
躺在浴盆里,胡乱的哼着小调,刘淼时不时的大口的喝着澳洲产十二年份的红酒,整个人看起来惬意到了极点。他已经微醺,但脑子还保持着足够的清醒。事实上他巴不得酒精麻痹之下,可以让他暂时性的忘掉所有的烦恼,忘掉所有的沮丧。
但酒精除了加速他的血液,让他的思维变慢之外,再没了其他的作用。澡盆旁的地面上依次放着两个空瓶子,更远一点的酒瓶里只剩下了不到半瓶红酒。
刘淼清楚的知道自己已经完蛋了,完蛋的很彻底。小老鼠不会放过他,公司更不会放过他。身为保护伞公司的安全主管,他的脑子里有着太多公司不可告人的机密。这些机密一旦流传出去,就会跟公司带来无穷的麻烦,甚至是毁灭性的打击。
为了灭口、封口,公司会毫不犹豫像踩死一只蟑螂一样把自己踩扁。他抄起腕表看了下时间,距离他进入洗澡间已经整整过去了一个小时。让他惊奇的是迄今为止还没有人冲进来控制自己。也许公司还不知道消息,也许已经采取了行动,那些家伙正在房门外等着自己。
他看了眼手中的杯子,嗤笑一声,陡然投掷出去。红色的酒水在空中挥洒,透明的酒杯撞在瓷砖上摔得粉碎。
既然喝了这么多依旧无法让他暂时忘掉发生的一切,那喝酒就没了意义。于是他站起身离开澡盆,冲了个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而后从容的离开了洗澡间。
让人意外的是,起居室里空荡荡的,依旧没有穿着黑西装,大晚上还戴着墨镜的公司保安。他的心情愉快起来,没准现在走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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