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救世与洛法
莱莉丝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不属于这个星球吗？”
姥姥点了点头“不用怀疑我信息的准确性。而且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他也有变成刚刚你在我那片空间碎片里看到的巨大怪物的潜质。”
“他……不是人类吗？”
“他确实不是人类，他连内脏都没有。整个腹腔里只有一个脏器……我从没见过的脏器。”姥姥有些感慨的说道。
“好吧，就算他不是人类，那你又怎么能确定他就能变成那种巨大的怪物呢？”莱莉丝问道。
“因为他……和那个怪物的本体长的一模一样。所以我觉得，他很有可能是那个怪物本体的复制体。”姥姥顿了顿手杖说道。
“你是说……复制体？！就像你当年见到的精通谎言与欺诈的那个小家伙一样？”莱莉丝有些讶然的问道。
姥姥肯定的点了点头“没错，就像那小家伙一样。”
莱莉丝冷笑着问道“那你怎么能肯定他不会和那个小家伙一样叛逆？”
姥姥并没有直接回答莱莉丝的问题，而是问道“你知道未来非既定的理论吗？”
莱莉丝不明白姥姥的意思，但是还是答道“我好歹也是个半神了，这最基础的理论我还是知道的。但是你刚才不是说未来很有可能是既定的吗？”
姥姥摇了摇头“我说的既定是大方向的既定，如同法则一样大方向根本无法改变，但是人类和类人生物都是一个个有着**世界观与价值观的完整个体，所以细节上来讲，未来是不既定的。”
莱莉丝反驳道“我可是零家族的人，我们家族对于预言体系已经十分的熟练了。如果花费足够大的代价，我们甚至可以预测出未来任何一个人精确到每分每秒的作为。所以恕我不能同意你说的未来因为这个的不既定理论。”
姥姥颇有兴趣的问道“看来零家族的人对于预言体系确实知道的很多，那你说说你所认知的未来非既定体系吧。”
莱莉丝可不像姥姥这混迹在人世间千余年的老妖怪，一直在岛上的她自然也不懂得谦虚为何物，于是就免了说话前拖沓的谦逊言辞，直接讲起了零家族所探究到的秘密。
“就像我之前说的，只要付出足够大的代价，那么窥探未来也不是不可以的事情。但是未来一旦被窥测了出来，那么能够被看到的未来就不可能成为现实。这是已经被无数次证实了的事实。所以我说的未来非既定不是因为我们不能知道未来，而是我们知道的既定未来总会被这样那这样的奇妙因素所改变。所以……”
“未来是即定的，但永远都是不可致知的，所以说未来是未既定的从理论上来讲没有错。”（这个理论的原型是薛定谔的猫。不知道的朋友可以百度一下）
“没错，就是这样。”莱莉丝重重的吸了一口气然后说道。
“好吧，暂且抛开既定和未既定，我只知道，在我的空间碎片中所窥探到的未来片段，肖伊都是在和入侵者在进行战斗。而我……却总会因为各种稀奇古怪的原因而杀不掉光明神殿里的那个家伙，并且最后都会战死。所以，我决定将肖伊培养成救世主。但他一个人的力量可能还不够，那么我就将那支无论在何样未来里都在坚持战斗的小队中的每一人都培养成他的助力。我想，这或许是我能为人类最后做的事情了。”姥姥叹了口气，然后说道。
莱莉丝不知道应该怎么表达心中那种难以言喻的淡淡感伤，用她那特有的沙哑嗓音说道“救世主，哪个阵营都不会接受救世主的存在，国王们也不会允许有凌驾于他们之上的英雄存在。你做的，很可能会害了他。而且，你真的会死吗？”
姥姥笑着摇了摇头“我就是混乱阵营的领导者啊，就算我成为混乱意识的一部分了，我相信你也可以为我坚持保护那个小子的意愿的，毕竟他是你学徒的男朋友不是吗。这样一来，救世主会成为隶属我们混乱阵营的救世主。无论是出于对拯救世界的大义还是吞并秩序阵营的私心，我做的……都是正确的啊。”
姥姥还是姥姥，略有佝偻的腰背也依然佝偻，甚至花白的头发都显得没什么生机，但是，那个老妪……她，就是天！
她在用她的腰身和臂膀托起整个库劳克大陆的天。
莱莉丝心中微涩“原来，和我打了这么久交道的……竟然是一个为了世界和自己的阵营宁愿自我牺牲的白痴啊。”
“成为混乱意志的一部分，我觉得不代表牺牲。那时我也存在，只不过换了另外的身体罢了。”姥姥微笑不减，轻声说道。
莱莉丝身形微颤“你说……换了另外的身体？照你这么说，星球确实是亡灵了？我们生活的地方就是它的躯体？”
姥姥失笑“你说星球是亡灵？”
莱莉丝点了点头。
姥姥摇了摇头。
“顺序弄反了，亡灵是先有意识而后才被赋予身体的。而星球是，先产生星球，而后有了混沌意识的。混沌意识就是盖亚意识，我相信这你一定知道。在混沌意识因为星球的场力诞生后，你叫它什么场来着？”
“电磁场。”
姥姥拍了拍额头“人老了就是容易忘事，对，就是在星球因为电磁场力诞生了混沌意识后，星球上又有了生灵，生灵的灵魂能量逸散，与混沌意识发生不可致知的杂糅反应后，产生了泛意识。也就是我们说的……混沌之神。”
莱莉丝沉默着，若有所思的慢慢蹲到了地上，开始勾画些什么。
过了好一会，莱莉丝才抬起了头“我找到问题的关键了，混沌意识是怎么变成混乱意识的？而且力量几乎分毫不变，直到后来产生了秩序意识？”
姥姥摸了摸花白的头发“终于找到问题的关键了么？这巨大的变化就在于……煌啊。”
“煌到底是谁？老师的记忆中关于煌的意识也语焉不详。”
“煌，就是最后一任混沌意识代行者，被神人魔三方大会战前的世人称为……洛法。”
“洛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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