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哭狼嚎”声,赵三壶心中暗骂,一天到晚的搞,也不知道让人家姑娘歇歇,畜生啊——
夜幕之下,整条街道静悄悄,在那女人断断续续哀嚎声中,赵三壶站在走廊上,一口接一口地抽着闷烟。
哪知一根烟还没抽完,无意中往楼下望了一眼,吓得他头发梢差炸起来。
“他妈的,活见鬼了?”
此时,在他对面那条漆黑幽静的马路上,竟然孤零零地站着一个老头。
那老头穿着一件破棉袄,身材高瘦,跟个活僵尸似的,此时正扬着头,向站在楼上的赵三壶呲牙发笑。
嘴里那一排森白的牙齿,在夜幕中显得十分渗人……
“伙子,下来呐,下来呐,我找你有事。”老头不知道在楼下等了多久了,此时一看到赵三壶,很开心地扬手向他叫道。
“靠,原来是你这个老不死的,可吓死我了!”
赵三壶擦了把头上的虚汗,后脑勺终于不再发麻了。
试想一下,半更半夜的时候,路上有个家伙这样阴森森地瞪着你,你能不神瘆得慌啊。
这老头是住在前面不远处公园里的一个流浪汉,也不知道是打哪来的,自从赵三壶搬过来之后,他就一直睡在公园里的八角亭中。
他身上常年穿着一件破棉袄,不管冬暖夏凉,几乎从来没有脱过。
更奇的是,这老头似乎不用吃饭。
反正赵三壶每次看到他,他都在裹着棉袄呼呼大睡,几乎从来没有挪过地方。
有时候被当地的顽皮孩子打骂,他也一动不动,跟个半死人差不多。
在社会上流浪的几年中,赵三壶见惯了这种无衣无靠的孤寡老人,有时候下班回家,便刻意从公园路过,施舍给他一些吃的用的。
可是一年多的时间里,这老头却从来不跟他一句话。
赵三壶以为他是个聋哑人,或者脑筋有些问题,可是刚才又分明听到他在话,心里不禁有些惊奇。
“我老头,这三更半夜的,你不在你的八角亭老实呆着,跑这大马路上做啥?看美女啊。”
赵三壶越来越觉得这老头有不对头,但具体哪里不对,他又不出所以然来。
“三壶,我要走了。。”老头的眼神突然黯然下来,道:“这一走,估计咱爷俩再也不会见面了,临走之前,我想麻烦你帮我办件事。”
“走?回哪去?你还有家啊?”赵三壶鼻子突然有些酸酸地道,发自肺腑地道:“老头,别走了,我看你也不像有孩子的样子。这样吧,你如果嫌公园住着不舒服,那就搬到我家,有我赵三壶吃的,就不会饿着你,咋样?”
赵三壶以为他又要换地方流浪去,这么大年纪了,还要四处奔波讨饭,不知道哪天就蹬腿嗝屁了,死了都没人收尸,那也太凄惨了。
但这老头却不理他,自顾望着他道:“三壶,咱爷俩在此相识,也算是一场缘分,你很好,老子没看错人。”
着,他伸手拍了拍赵三壶的肩膀。
别看他身上没有几量肉,但手劲极大,好像千斤压一般,拍得赵三壶的腰都塌了下去。
“走,现在跟我去一趟公园!”
“去公园干嘛?”
“去了就知道!”
由不得赵三壶反抗,老头的大手像铁钳子一样,拽着他的手腕,强拖着朝公园走去。
赵三壶心里那个郁闷,这神经病老头,你他妈的都不问我愿不愿意,家里还有个光屁股美女等着我呢……
此时夜深人静,公园里连只鬼都没有。
天上挂着一轮硕大的圆亮,迷人的月光撒下,仿佛在草地上披了层软纱。
“三壶,我时间不多,咱们抓紧时间。”
老头着,突然把身上的破棉袄脱下来,随手摔在了草地上。
看着这老头瘦骨嶙峋的身板,赵三壶忍不住打了个寒蝉。
这是啥意思,老子可不喜欢老玻璃——
赵三壶突然有种转身跑掉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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