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行?”冷雪鹊往前移了两步,骄傲的目光铺满园,“那连城连壁暂时是我的使唤丫鬟了。〖微书网 www.103shu.com〗我都亲自动手了,她们不能吗?”
闭月扭头望了眼无叶,发现他如她一样好像也刚知道此事。
冷雪鹊未等闭月与无叶做何反应,早瞅着了两条鲜亮带露的小嫩黄瓜,“闭月!去把那两条小黄瓜摘下来给大管家送到厨房去。那两条小黄瓜再长就老了。”
闭月在一向有主张而不容人质疑的主子面前无话可说,也就温顺地向栽种黄瓜的泥地走去。
冷雪鹊很是满意,“无叶!吩咐厨房用猪肝合着熬汤给老夫人与老爷送去。这嫩黄瓜去皮与猪肝合炖又营养又补血。”
无叶见劝不回转她,接过两条黄瓜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冷雪鹊又道:“呆会你到我房中来拿银子。”
无叶驻足,身为管家,使点小银子的权利还是有的,他忙向冷雪鹊拱手道:“少夫人不用了。”
冷雪鹊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公公婆婆善于精打细算,定是不喜她兴来胡乱花钱,与其引起非议,还不如自个儿掏钱来得痛快,何况她欲霸占这小菜园,自得投资,“这事没禀明婆婆。我自个儿拿的主意,你来拿就是了。”
“这事无叶到时回禀一下就……”
她一抬手,毅然打断无叶的话,专注地凝望着他,一本正经地道:“不用了。反正我这也不是什么正经的事,还是不要惊动婆婆的好,到时如若问起,我自会说剪枝来插,没使银子。”
无叶恭敬地拱手,心知冷雪鹊的担心也无不道理。
月府不是惯常的大小开支要先预算,后到竹苑去领批条,然后再到账房先生那儿去支取钱银,虽说事小,但手续一样烦琐。
闭月眼瞅着无叶离开,奋力拉起了冷雪鹊,心绪起伏,泪如雨下,“少夫人!你好吗?”
冷雪鹊想说好个屁,差点没饿死,可硬是咽下到嘴边的话,给闭月轻柔地擦试着脸上的泪水,夸张地笑着安抚道:“你瞧我不好吗?我很好!”
她接着一边蹲下,一边把那银票一事的结局给闭月说了。
“想不到真是花前小姐所为。只是她如果那样敌对你,少爷与你就……”
冷雪鹊心头一哀,闭月此话说到了心坎上,重击心房。
一向疼爱女儿的月轩璞脾气火爆不说,且瞧不上她,别说有一人横在中间,就是没有,他也不会对她好,但分明不止一人,还有那对月轩璞态度暖昧的可人儿兮紫烟。
她黯然神伤地道:“我知道。我也没奢望他能对我好,所以,我想找点事做。而这地儿没有其他人,我挺喜欢。”
“你这是借故躲着他们。”闭月沉思会儿后,好似懂了冷雪鹊的心思。
冷雪鹊放眼园中的绿色,跌起的思潮在这儿猝然得到平复,又捋起袖管栽起葱来,“爹与娘疼爱我,我只是不想让他们为我担心。”
闭月也不相劝了,相随蹲下相帮,却抱不平地道:“可你是相府堂堂的千金小姐。”
“嫁出门的女子,还是什么千金小姐。”她的心一疼,若是那张氏与秦澜知道她为了避祸而意欲躲进这小菜园也不知道有多伤心,可女子出阁了,父母再也不能管这些事,再显赫的身份自是也不能提。
俗话说得好,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可自己偏偏嫁给了那么个不待见自己的丈夫,也只得认栽了,走一步算一步,反正她现在需要静心。
。。。
无叶一路径直朝厨房而去,把那两条嫩黄瓜给了厨房的王管事,也就不停歇地向月轩璞的碧海苑走去。
月轩璞一肚子的气,闷闷不乐地坐在坐榻上。
兮紫烟正蹙着眉给他倒茶。
月轩璞见无叶进来,干咳一声脸色软和了些,又见他脚上沾着泥,肤色微红,轻微气喘,如是急赶,就好奇地问:“从何处来?”
无叶神情凝重,向月轩璞拱手道:“刚与少夫人去了府中的小菜园。”
那小菜园一开始月轩璞也是暗笑他老爹老娘想得出来,但日子久了,府中确实受益不少,特别实惠,而且那绿油油的菜看起来能让他找到童年的乐趣,也犹如赏花,当然就默认了。
这会儿他挟着怨气怪冷雪鹊无事找事做,就轻轻斥道:“闲不住的家伙。”
无叶静默几秒,决定把冷雪鹊的原话照说一遍,就当替她说上两句好话,“少夫人给老夫人与老爷摘了两条嫩黄瓜,还说削皮后用猪肝炖补血。”
“她懂得倒是挺多!”月轩璞稍一拧眉,脸色又软和了些。
在他的思绪里冷雪鹊就是一废女,不,现在在他的印象里她还是一个善于伪装的人。
兮紫烟把茶水递给月轩璞,接过话,“许是表嫂关在闺阁久了,无事就多看了些书,这也不奇怪。”
温柔的表妹一向说话都有理,嘘寒问暖,毫无怨言,一年来,给月轩璞解了不少的疑问,也解了不少的尴尬。
他浅浅地喝了口茶水,默默地认可了她说的话。
“无叶也不知。见少夫人说得有理,就给厨房拿去了。”无叶不满地暗瞟了眼兮紫烟,眉峰一拧,“不过,少爷。少夫人之所以去小菜园是因为闭月那丫头被罚到了那儿。”
月轩璞扭头闪了眼身旁的甫青,颇有相怪的意思。
甫青一怔,也感到很是委屈,日夜相陪月轩璞,他怎么会知道,忙回话,“大人不常在府。终日住在枢密院。这事,卑职也刚知道。”
见祸及甫青,无叶赶紧解释,“不怪甫头。就连无叶也是刚知道这事。”
他自个儿在心里纳闷开了,月轩璞与甫青不知道这事尚可理解,他与二管家可是每餐都在同一个桌子吃饭,但那二管家就从没在面前透过口风,就银票一事只字不提,而那些下人好似也得到了叮嘱,从不议论。
月轩璞眼里掠过一道难以言喻的痛苦,语调沉低而无奈,“老爷子与老娘做事不饶人。我敢呆在府吗?”
兮紫烟手中的软团扇给月轩璞放到几案上的茶轻轻地扇着风,驱着热,嘴里缓缓地道:“大姨母与大姨父只是性子过急,其实没有恶意。”
心中虽有诸多怨言,可谁的心里都不愿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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