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日渐而当空,柔和的阳光烂漫。〖微书网 www.103shu.com〗
五月的白色花絮漫空飞舞,点点纤柔飘落,撒向姿态各异小巧林立的假山与相依相傍的一汪碧水,伴与水面几片清新雅致的莲叶相映交辉。
冷雪鹊娇憨地侧首看着池水里若隐若现游动的鱼儿,小舌头饥。渴地伸出舔了舔如花唇瓣。
前世有个爱好,最爱吃鱼,也爱用鱼骨做盅毒,凭借着高超的法术小惩一些作恶的人。
“右相大人!少夫人已经没事了。正在休息,就不要去打扰了。”被风吹来一个低沉的男音,虽是阻止,却透出巴结的味。
她侧身向一株树后躲去,就见树林中掩住的环形小道上走着两个男人。
走在前面的是一位长相温厚的老人,好似有五十来岁,胡须微卷,不长,铜铃大眼,肚大腰圆,身材魁梧,后面疾步紧跟的是倒三角形脸的男人。
微弱的阳光投到那被称为右相的人身上,他在树影里驻足,仰天一声惆怅长叹,沙哑而宏亮的声音,“无叶管家见谅!刚才一听小女出事,焦急了。”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何况这位老人嫁的是令人瞧不上的废女,也许,昨日当夜便有下人跑回府禀报了。
大管家无叶淡淡一笑,揖礼劝道:“右相大人!少夫人已经没事,还请回转吧!而且我们大人年轻。小夫妻嘛!过一阵子就好了!”
老人沉思会儿,不顾身份地位,意外地朝无叶拱手,“本大人还得回中书门处理事务。小女有事,还请大管家多照顾!”
无叶心头一惊,深切地感受到这位父亲对女儿的关爱,便撂了袍裙单膝跪地抱拳道:“右相大人放心!相府与太尉府联姻,是天大的喜事。小人自当这样做!”
哈哈!那么威武的男人就是自己的父亲秦澜。这下有靠山了!真个儿门当户对!
冷雪鹊脖子往前伸了伸,美不胜收,在满天飘飞的花絮中悠悠地转了个圈,脚步轻盈的向那更深处走去。
由于不熟识太尉府,她很快在错综复杂的紫陌小道迷路了,终于抓住个下人问得月轩璞在什么地方,也不管那香池是何地方,就疾步向下人口中的那地儿走去。
她越过百花点缀的亭台楼阁、穿过藤萝垂悬的幽幽过廊等等,来到青石铺成的两级台阶下,一栋青砖黑瓦的屋房耸立在眼前。
那屋门上方悬挂着一块漆水光亮的黑色牌匾,匾上写着三个苍劲的白色大字:香池。
这栋建筑不算大,规格也就三四间屋子,而门前也没有下人,不可能是他住的地方。
她没管下人说的对不对,纤纤素手轻轻地推开朱红色的镂空雕花大门。
屋内四壁空空,却悬挂着诸多的透光雪色纱质帷幔,没有什么装饰。
她蹑手蹑脚地正欲推开左面的内室门帘,突然听到里面传出两声娇语,秀眉一拧,怔在了原地,还没回过味来,却听得里面再次传出一声圆润好听的男磁音,“既然来了何不进来?”
随后便是甫青一掀帘布走了出来,“少夫人怎么来了?”
冷雪鹊咬着唇瓣,衣袂举到下颌,两耳似乎没有听到甫青的话。
她在犹豫着是要进去还是要离开。雪裙一动,身子挺直了些,就如决定了什么。
小手一背,轻嗤一声,她昴首走进了内室。
一股淡淡的香气扑鼻而来,而眼前雾气袅袅,光线昏暗。
她待得眼睛适应了光线,这才看清月轩璞身披了件白色纱衣仰躺在一个足在四五米长宽的水池里。
水池由青砖堆砌而成,却设计精妙,有自然的出水处。
他仍是戴着那反射莹色光芒的牙月面具,两只粗壮有肌肉的胳膊横担在池缘,头倚靠在一个特制的锦布垫上,神情似乎很陶醉。
一个穿着暴露、外披了件鹅黄色锦衣的妖娆女子站在水边缘,水正好漫到她心口,应该是府中的舞娘。
舞娘那五指丹蔻正缓缓的滑过他雪白的胸肌,不时向他抛着媚眼,看起来是在调。情,又仿似在捏拿。
冷雪鹊紧闭了下眼睑,这张扬的男人日子过得好似侯门王孙,对了,昨夜的喜宴好像当朝太子都到场了,他一定人生得意。
此情此景令她心儿蹦跳到嗓间,却唇角诡异地勾了勾,搬出刚见过的武将,“轩璞!你昨夜举止疯狂,家父找你!”
月轩璞那迷人的笑冻结在俊脸上,突然发出一声震天怒吼,“滚!”
冷雪鹊一抿唇,怒气冲冲地提着裙摆转身就走,忘了来这里的目的,却不料,身后突然一声沉重的沉闷响,就惊愕地回头。
鹅黄色的纱衣飘飞在空中,而那舞娘在空中划了个半圆,重重地摔在又湿又滑的地下。
穿衣甚少的女子未敢发出一声唤,只是痛苦地蜷缩着身子。
“没让你走!”
杀神的声音冷得宛若地狱里的夺命阎罗王。
冷雪鹊打了个寒战,却有一丝晕眩悄悄地爬上她的大脑,那是她从没有的感觉,她有点后悔自动送上门。可就在这紧要关头,头重脚轻两眼发蒙,好似睡意来临,赶紧使劲地掐了自己一下,幸好,这次的睡意很浅,很快清醒了。
杀神的声音再次如古刹敲击的巨钟轰鸣,慢而浑厚,“你父与本大人并列三公。休说这些话威吓本大人!”
确切地说右相的地位应该略高于太尉,可太尉手掌全国兵权,属一等武官。虽如此想,可冷雪鹊却在此时忆起了秦澜难为的表情。
她蓦然扭头就跑,竟然不想再刺激他。
“站住。”月轩璞又是一声如雷怒吼后,一个优美的翻跳,水花飞溅,稳稳当当地落到了地下。
天哪!这动作像极了一只身手敏捷的大猩猩。亦是转过身来的冷雪鹊惊愕得捂住了粉唇,终于见识到面前的男人武功有多厉害。
他双眸危险地半眯,那胸膛上的几丝黑色毛发在这时刺得她的眼都睁不开。
她乍舌得不得不垂下眼睑,毕竟眼前的他穿衣甚少,连那内衬的裤子都*的紧贴着健壮的身体。
他赤着的大脚一步一步向她逼来,如在生吞了她一般,“能够刺伤两个死刑犯的女子会害怕吗?”
喂!可你没穿衣服!她鼓足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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