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在于三殿下攀谈?”刑部侍郎皱了皱眉,看似无意的问道。
“郡守府提刑屈诚招。老太妃、侍郎大人稍等,卑职进去瞧上一瞧……”说完,范天增转身向京兆尹府内走去。
“有问题?郡守府不在郡守府问询,而是挪到这偏背的京兆尹衙门,怎的都觉得怪怪的?”老太妃脸一沉,有些担忧的看着自家侄儿、问道。
“是有些怪,不过逻辑与程序上倒也附和惯例。三殿下身份特殊、这会又是青天白日的想来应该不会有问题。稍等、看那范天增如何回话,不行、就只好硬闯上一遭了!”刑部侍郎邱天宁捋了捋胡须、思考着里面各种利害……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老太妃,父皇尸骨未寒、家乐就惹事上身。而且谁又说得他不是在杀人灭口?灭了张太成的口、您说他是在试图掩饰什么?别忘了、父皇就是吃了张太成的药才……哼,远在云麓居然可以将事情做到这个地步,好大的能量、也好大的野心,好狠的心肠!”这是来之前,自己去“景仁宫”见大皇子得到的回复,自己连说一句解释的话的机会都不给,他们是栽赃?最少也是落井下石吧!
老太妃拄着拐杖的手有些颤抖,要不是刑部侍郎邱天宁扶了一把,老太妃连站立的力气都仿似丧失了一般。天家无情亦无亲,他们眼中只是盯着那金灿灿的皇位,人性泯灭、家乐要是出了什么事,估计正中那两个兄弟的下怀。救?或许死了才干净吧!
老太妃神情落寞,讪笑了几声。要是家乐有幸夺过此劫,自己一定要劝他不要做那帝王。国家任由他们去祸害吧!散了、灭了……看他们有什么脸见九泉之下的祖宗!人心凉薄。国将不国,为他们犯险不值得!
苏小抽出屈诚招脑袋上的银针,那个嚣张一时的提刑、像只死狗一般的在地上一抽一抽的,苏小又将银票塞入提刑官的手中,伏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拍了拍农家乐的肩头,苏小笑着说道:“你看,他掐死了他的随从。为什么?因为他的随从抢了你的银票。分赃不匀引起争斗……”
“他会听你的话?”农家乐撇了一眼屈诚招,挑了挑眉,笑道。自己到这肯定是一场阴谋算计无疑。大皇兄?不会,这阴谋狠毒有余、可智慧只是小儿科级的,大皇兄狡诈堪比老狐狸,不会玩这么幼稚的把戏……二皇兄?致我于死地他可以得到什么?
“屈提刑……”门口传来有些熟悉、范天增的声音。“屈提刑。审……聊完了吗?老太妃与刑部侍郎邱大人在府外等着接三殿下……”
门外埋伏的人也觉得有些怪异,苏小伸手高绝这是屈大人进去前就说过的。摔杯为号,只要屈大人退出来,就万箭齐射、并且都是淬过毒的箭矢,力求就地格杀!
可是苦等了接近一个多时辰也没听见摔杯之声。是自己耳朵上火?还是说那杯子太瓷实怎么摔也摔不坏?
“快来看看你们的提刑大人吧!他……疯了……妈呀,杀人了……”苏小脚尖踢了踢昏迷中的屈诚招,对着农家乐挤了挤眼睛。这才坐在椅子上喊叫道。
羽林军左将军范令郎愣了个神,摔杯之号没听见、却传出苏小的叫喊声。疯了……屈诚招疯了?这与预案出入也太大了些吧。二皇子要自己听候屈诚招调遣。可现在这状况?犹豫了一会,范令郎由影壁墙后走了出来,觉得自己先看看情况再说。
推开门,眼前的状况令范令郎一愣。这也太搞了吧?范令郎觉得自己就算是绞尽脑汁、也想不到眼前会出现如此匪夷所思的状况。
屈诚招披头散发的站在屋子的一角,手掐在随从王岩的脖颈之上。王岩身体有些僵直、而且后背看上去也没了明显的起伏,显然已经死了。屈诚招另一只手握着一大叠的银票,嘴角泛着白沫、眼睛如同染血般红艳。
“屈提刑……”范令郎试探着看着屈诚招搭了句话。眼角余光扫了一眼屋子另外的两个人,一个一脸冷漠的站在那,另一个一脸“惊恐”的——小口的喝着杯中的茶水,眼角眉梢挂着一丝淡淡的笑意,笑意里满是讥讽,讥讽他们玩的这一手早已被窥破!
“别过来,谁也别过来……敢抢老子的银票,老子见一个杀一个。告诉你们,看见了吗?他就是榜样!”屈诚招将王岩掼在地上,指着范令郎叫嚣着。
“好玩吧?要不要也把他搞疯、这提刑官唱独角戏稍显单薄了些……”苏小抬手戳了戳农家乐,对着他挤了挤眼睛,嬉笑着说道。
唯恐天下不乱?貌似就是这般样子吧!农家乐摸了摸鼻子,笑着想道。“手段不错,可演技就不怎么好了,你应该惊恐的……”农家乐说道。
“有关系吗?咯咯,你认为会有人信吗?”苏小耸了耸肩,淡然笑道。
“或许吧!他确实是疯了就好,呵呵……”农家乐摸了摸鼻子,戏是做给人看的,只要戏本够好、演技真的是无所谓了。
“要不,咱们隔三差五的就搞疯几个,挺好玩的……”苏小说道。
农家乐相当无语,同样无语的还有门外的范令郎与范天增。他们今天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处乱不惊,什么叫笑对人生……做了坏事明目张胆的说与其他人听,他们真的是怀疑疯了的不是屈诚招,与苏小相比,他们怎么看不停数着自己手中银票的屈诚招很正常,太他.妈的正常了!
“来人,将屈大人控制住……”范令郎对着身后摆了摆手,召唤道。他疯了,二皇子的吩咐又不得不完成,范令郎只好接过来。
要不要不过一切的乱箭射死他们?范令郎有些犹豫。农家乐再小也是皇子,不是自己一个将军可以想杀就杀的,他需要理由。
“你对他做了什么?”范令郎指着屈诚招说道。
“他是见钱眼开,不对,是财迷了心窍才疯的,与我有些干系?”撇了撇嘴,苏小一脸无辜的说道。“当然你要是想的话,我倒是有办法让你们沟通沟通!”(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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