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如同其他大家族一般重嫡轻庶,农家乐母亲只是妃位,而且是死后追封的,本就没有什么实际意义。这也令他有皇家血统,或许在理论上也有继承权。实际上呢?连话语权也没有几分。加上前些年近乎于变.态的女装嗜好,更是广被群臣诟病。所以农家乐在京都就像是个隐形人,完完全全的被孤立起来。
没人拥护、没人重视,或许只有偶尔略带嘲讽的私语、才可以证明农家乐回到京都了吧?
“这个怪物还真敢回来?以为穿着一身男装,就会令人遗忘那妩媚妖邪的样子了吗?可笑……土鸡就是土鸡,梦想变凤凰?痴人说梦!”
“不自量力,哼,以为姓农就可以一争皇权了吗?要是他做了皇帝,老朽宁愿辞官告老,脸上臊得慌呀!您说呢?”
“不过他的模样生得可真是俊俏,比你四房小妾还要娇艳很多,呵呵……他的能力要是能赶上他的脸万分之一,本官倒宁愿倒戈鼎力支持他。可惜,嘿嘿……”
流言蜚语此起彼伏,饶是农家乐已经将一切看得很淡,可依旧小有怒意升腾。好在苏小这个活宝陪在身边,她不会直接了当的说什么也不会做什么评论,只是会合适的时机挑开话头,一端笑话出口,农家乐总是会逗得前仰后合,笑了、郁闷也就抛到脑后。
每当这时,农家乐总会偷偷的看上苏小一小会,目光像一张网,深情编制而成,可每每总是在将要触及到苏小时自动土崩瓦解……“君子之爱,发乎心。止于礼……”农家乐有时竟有些痛恨这句圣人言。
想到苏小身孕在身,依旧一往无前的前来保护自己,农家乐就会感觉自己的心仿似被一只手攥起来,紧紧的揪在一起。心底最柔软的一部分被深深地触动,甜甜的、又有些苦涩的惶恐。无从伸手抓拢,也无法出口……“若是有来生,即使用强我也会将你留在身边。”农家乐看着苏小笑了笑。心里预定起来世的“船票”。
皇帝的遗体被封在棺椁之中。宗室也同大皇子几人组了个“治丧小组”,倒也算得上井井有条。讣告也已经分发下去,皇帝也算个好皇帝。虽未开疆拓土,可守成有余,苛捐杂税也控制在极小的范围里,百姓算得上安居吧。估计黎明百姓中也会有几个真心缅怀他的人吧!
农家乐就像是一团空气。完全被遗忘在皇宫的某个角落,没有失声痛哭。也没有产生的琐事,每天只要到灵前磕个响头、上一炷香就好。农家乐倒也乐得清闲,每天领着苏小欣赏起京都的繁华来。
天子脚下,京都沾染了一丝皇朝大气。从骨子里带出一丝那种包罗万象的博大胸襟,以及唯我独尊的泱泱霸气、像极了高坐在龙椅上的某位……
十字街草圣胡同这里云集了京都知名的医馆,还没走到街口。一股芬芳的药草味道就弥散出来。
“太医院的几位国手都在这里有店面,虽说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徒弟在打理。不过有空闲的时候,也会过来驻驻店添些人气……这次父皇病重期间都是他开的方子,碰碰运气看看可不可以发现什么。”农家乐指了指不远处的“圣草医堂”,看着苏小说道。
“我们要不要进去?”苏小问道。张太成她听成方太说过,医术与成方太相伯仲,倒也称得上国手。想来通过诊脉也可以对皇帝死之前的身体有个大概的判断。
“前面诊脉的是他的弟子刘福林,咱们从后门进去看看……”农家乐指了指房角处一个不大的小巷说道。
两个人才要抬脚,就看见刘福林身后的里间门口、一个女子留出半张脸对着刘福林摆了摆手,旋即又缩回里间之中。苏小拉着农家乐几步穿过街路拐进小巷之中。大致的判断了一下方位,又看了看小巷两面都是围墙,并没有行人的影子。一揽农家乐的腰身、苏小悄无声息的跃上墙头之上。
两人才摸到里间的后窗处,一个女子就急匆匆的推门走了出来,之后推开后门,没了影子。两人蹲在后窗处一个盛药渣的木桶后,虽没看清正脸,可就是这一抹背影,令两人同时想到一个人——凝香郡主,不、是“贤妃”。
两个人走在回皇宫的路上,心里小有默契,谁都没了进去一问的兴致。凝香这个时间出现在这里,即使不是这幅鬼鬼祟祟的样子,也足以给人怀疑她的理由。
“她是怎么出宫的?青天白日的,即使是因为父皇的丧事,门禁松了些许,可她一个妃子应该出不来才对。而且,如今正是人多眼杂之时,她不怕……”农家乐凝眉说道。
“看病,呵呵……她已经有身孕,你或许会多个弟弟……或是侄子!”苏小略带嘲讽的说道。
“要是凝香与这张太成勾结,或是说整个父皇身边的人都被买通,这幕后人图什么?凝香与老二走得近,父皇的死是他做的?”农家乐停下脚步,后头看了眼“圣草医堂”的方向,沉声说道:“那咱们就去打草惊蛇……”
“你要想清楚,万一这‘圣草医堂’与此事有关联的话,你这打草惊蛇可会令你处在更危险的境地……”苏小蹙了蹙眉,不无担忧的说道。
“总比被人牵着鼻子走好,我不是有你吗?无所不能的‘神女’呵呵……”农家乐打了个哈哈,转身走向“圣草医堂”的前厅。苏小叹了一口气,心说果真是最不受待见的那个孩子最知道孝顺,或许只是为了有机会享受哪怕是一丝丝的亲情吧?农家乐对这皇帝有恨,可无爱无期待又何谈恨?恨到极致或许就是深深地眷恋与期盼吧!
“你是张太成的徒弟?”农家乐大咧咧的坐在刘福林面前,问道。
“三皇子?都说三皇子性格偏奇,刘某见到真人才知道什么叫以讹传讹……”刘福林对着农家乐笑了笑,站起身辑了一礼,声音恭敬地说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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