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到你膝下,以后养老也有保障。”
“你这次过来就是为了这个吧。”周红梅冷笑说,“你们倒也执着,大郎都十七了,你们还惦记着这些家产。”
“别说的这么难听。”周东草说,“成家前,你守着儿子闭门过日子没人说什么,现在大郎成亲了,也要出来走动了,不和他的堂兄弟们打好关系,日后难道还指望着别人帮他不成。”
“那是什么堂兄弟,一年也说不上三句话的堂兄弟。”周红梅说,“真要指望堂兄弟还不如指望族人房亲来的实在。”
“我们姓柳的兄弟是打断骨肉连着筋,就算平常少接触,有事要帮忙时也绝对不含糊。”柳书松说,“我说大郎怎么见着我们不亲呢,也不知道你平常教了些什么。大郎不和姓柳的亲,难道和姓周的亲不成。”
“大伯明明都知道,我姓柳,和你家是打断骨肉连着筋的关系,为什么还一直要苦苦相逼呢。”柳成涵说,“大伯若有一分记着我爹,你死去的弟弟,就不该是如今的行事。”
“嘴上说的好听,谁又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柳成涵继续说,“人都说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如今爷爷还在呢,大伯就要把我一家算计到死。大伯,你还记得爷爷还在吧?”
柳书松脸色变了一变,“既然我一片好心被你当成驴肝肺,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走。”
柳书松叫周东草一起走,周东草还不死心的和周红梅说,“红梅,我话糙理不糙,你仔细想想,要真是相克,等到大郎死的那天就晚了。”
“大伯伢。”柳成涵打断他的话说,“伯伢,堂哥儿要说亲了吧,哥儿说亲,别人都是要看阿伢的。伯伢最近也该修身养性才是。”
“你什么意思?”周东草一愣后回过味来,“你个小杂毛,说什么呢?修你的头,我家哥儿定能找个如意郎君,哪像你家的,长的不像个哥儿样,粗壮愚笨也只能找你个病秧子嫁了。”
“行了行了,别说了,走吧。”柳书松拉着周东草走了,一直到出了院门,周东草都还骂骂咧咧的。
周红梅看着柳成涵无奈的笑说,“早该知道他们上门没好事,就不该开门让他们进来的。”
“真不让他们上门,倒是我们的不是了。”柳成涵笑说,然后捂着嘴咳嗽起来,这次是真咳。
“哎,怎么样了?”周红梅焦急的对着他说,“他们来就任他们说,阿伢也不傻,不会被他们哄骗了去。你这身体还没好全就急着出来,待会又得吃几天的苦药。”
柳条儿早在柳书松他们走的时候也跟着走动了,去房里拿着披风出来,“大郎盖着这个吧。”
“盖着这个回房吧。”周红梅赞许的看一眼柳条儿,“你去厨房再煮一剂汤药,让他喝了好好捂着被子休息一下。”
“不急。”柳成涵说,对柳条儿说,“你先去煎药,我和阿伢说两句。”
柳条儿温顺的点头去厨房了。周红梅看着柳成涵说,“有什么话等你好了再和阿伢说。不急在这一时。”
“阿伢。”柳成涵握住周红梅的手说,“阿伢,之前儿子不懂事,让阿伢担心了。”
“哎呀,说这个干什么?”周红梅一下子就眼眶泛红,用空着的另一只手拿着帕子盖着眼睛,随即不好意思的笑说,“你不怪阿伢就好。只要你健健康康的,阿伢什么都不求。”
“阿伢,儿子已经想明白了,以后会和条儿好好过日子,好好孝顺你的。”柳成涵说。
“好好好。”周红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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