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惧内的“妻管严”!
曹钰杰见爹爹,先后已经被后娘连扇了两个耳光,心中愤恨不平,就指着柳氏大声说道:“我爹爹,好歹也是一家之主,后娘不要欺人太甚!”
柳氏听他竟然敢出声训斥自己,不由得怒从心起,挽起袖子,毫不犹豫,噌的一下就窜将过来,一把拎起他来,摁倒在饭桌之上,将桌上碗碟,噼噼啪啪推落了一地。
她冷起脸来,高高扬起右手,看准曹钰杰的屁股,噼噼啪啪就是一顿暴打。
曹钰杰屁股之上连挨了几十下狠打,却拼命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曹文清看她竟然打起孩子,心中恼怒,就要过去拦阻,但转念又想想,实在是怕极了她让自己去跪那搓板,双膝跪得生疼暂且不说,第二日上朝,如果一瘸一拐,岂不让同僚笑话!如果让外人知晓了真情,那自己还有何面目,再立在朝堂之上为官?
于是,他就狠下心肠,咬牙扭过头去,眼中不觉流下泪来。
曹紫凝见爹爹和哥哥先后被后娘暴打,吓得哇哇直哭,远远躲至墙角,缩成一团。却不敢上前去拦住。
玲珑和小钰长得这么大,见过杀人放火的金狗,也见过打家劫舍的强盗,但这泼辣悍妇。却还是生平头一遭见到!两人只见她,双手轮番上下,翻飞不止,更是噼啪带风带声,心性之狠,下手之重,都可想而知了。
小钰即便再是强自忍住,也已是被此番情景吓得不轻,也是哇哇大哭,躲在玲珑背后。双眼紧闭,不敢正眼去看那柳氏横眉怒目的恶煞模样一下,耳边只听得那噼噼啪啪暴打之声不绝,心里实在觉得,这个女人。比起那些金狗和强盗来,还要可怕万分!
玲珑看到这里,已是心里有所触动,更是气得圆睁双眼,眼中落泪了。
她方才听得那夫妻二人,言语之间,似乎正是因为自己二人。才生出这些事端来,想要出手制止,但转念想起师父临走之时的百般嘱托,只得咬紧牙关,强自忍住。
那柳氏一直打得自己手疼,看曹钰杰竟然还不求饶。就突然停手,脸色铁青,转过身去,一把就拉过来躲在角落之间的曹紫凝来,冷笑着对钰杰说道:“你嘴硬。不愿意对我俯首帖耳,更不愿意向我求饶,是吗?好,那我就打你妹妹试试,看她会不会如你一般心狠嘴硬,倔强如牛!”
说完,她就要原样炮制,去打紫凝。
曹钰杰一看,急的从桌上艰难跳下身来,扑通一声,就跪倒在柳氏面前,小小声求饶道:“后娘手下留情,千万不要打我妹妹!我……我错了!”
柳氏听他求饶,心中立时解气,就松开手去,将紫凝推到一边,理也不理,却反手就一把拧住了钰杰的耳朵,贴近他的耳边,大声吼道:“以后,你若敢像今日这般,不顾长幼之分,出言顶嘴,我绝对不再打你,只是惩罚你的妹妹!识相的,你以后就乖乖听话!听到了没有?”
曹钰杰急忙点头,眼里流出泪来。
曹文清偷眼去看,见她疲惫的缓步过去,一屁股就坐到了椅子之上,似乎火气渐消,就迟疑着走过来,小声求她道:“娘子,你以后如果有气,就尽管朝我撒,可千万不要气坏了自己的身体!只是,只是这两个孩子……我求你,就可怜可怜他们,将他们收留下来吧!”
柳氏被他哄得心满意足,就一时心软,扭脸看看玲珑和小钰,鼻子里哼了一声道:“那就看在你的面子上,暂且留下他们了!但是,留下他们可不是当少爷、小姐来养的!家里缺少佣人,就权且留在手下,做个丫鬟、家童使唤吧!”
曹文清一听,觉得这样,似乎很是对不起乔丰年和桥老二所托,但,毕竟她已经同意将两个孩子留下,已是大发慈悲了,就也高高兴兴,点头答应了下来。
玲珑和小钰对视一望,心里悲戚一片,但想到师父临走之前的反复叮嘱,此时此刻,即便心里再是有着一万个不愿意,却也只得彼此拉紧小手,互相鼓劲,双双低下头去。
“滚出去,不要让我看着生气!你们来到我们曹家,就是替我们来做牛做马的,摆出这样一幅委屈小样来,是给谁瞧的?”
柳氏抬眼看见玲珑和小钰双双垂首不语,心里来气,就高声断喝。
曹文清一看,害怕她再将怒气撒到这两个孩子身上去,就急忙对四个孩子摆手,示意他们赶快出去。
玲珑紧紧拉住维钰的手,跟着钰杰和紫凝,快步逃了出去,却心里难过,眼里流出泪来。
当夜,玲珑就和小钰被赶出客房,住在了后院一间简陋的小木屋之中。
这里,平日里闲置未用,被家中诸人,用来堆放各样杂物,早就落满灰尘,脏乱不堪了,再加上房屋原本就低矮,就更显得狭小黑暗了。
玲珑看看房屋四周,叹息了一声,搂住维钰发抖的身子,低声对她说道:“小钰乖,我们就忍一忍,权且住在这里吧!”
小钰四处看看,却对着玲珑微微一笑,点头说道:“哥哥,这里比起当日我们四处流浪的那些日子来,已是好的恍如天堂了呢!最起码,我们不必再去风餐露宿了啊!”
玲珑看她如此坚强,还反过来安慰自己,强自欢笑,心里更是难过至极,却也不再多说什么,唯恐自己忍受不住就哭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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