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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两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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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第(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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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俗话说,一日之计在于晨,外头阳光灿烂,俩犊子也安分守己,翻翻老黄历,斗大的字:诸事皆宜!

    可,看看这货,跟她有仇是吧——同居,哦不,同一屋檐下的第一天,就打算爆了她血管么?

    事实再一次证明,她没有识人之能,得亏一开始还当他是只纯洁无邪的迷途小鹿,转眼就叫她深刻的体会到人不可貌相,果真天才什么的,或多或少都有点变态嗜好。〖就来读 www.9laidu.org〗

    全然陌生的环境,这货居然把自己脱得光溜溜,俯卧在床上,夏被只遮住大腿以下,站在莫离这个角度看过去,羊脂玉肤,精美曲线,雅致臀瓣……尽收眼底。

    脑袋大了,脸皮厚了,她虽龇牙咧嘴,却原地不动,是进去叫醒他,还是转身漠视他,这是个棘手的问题,她暂时还没有被美色放倒,但她早被金钱所收买,一顿饭,合计三十三块三毛三……

    踌躇间,床上的绝色慢慢转过头来,半边脸埋在手臂里,只露出迷离的一双眼,视线飘忽的投过来。

    活色生香——四个大字,硬生生挤进她充血的大脑。

    米夏曾不止一次这样调侃她:“其实你这家伙有时候挺能装的。”别误会,这里的“装”绝对不是“装x”的意思,譬如遇上这种尴尬局面,她居然还能维持淡定表情,比划着现学现卖的手语:起来吃饭。

    虽说不太熟练,但看她秀美的手如舞蹈一般在胸前翻出漂亮轨迹,真的很有味道,她连顺手关门的动作都是行云流水,可惜,还是被双颊可疑的绯红出卖——其实这样的一幕对她来说,真是十分刺激!

    一门之隔,两样心思。

    莫离看向饭厅,俩小犊子教养良好的坐在餐桌前等着开饭,可她心里还不舒坦,暗自懊悔:错信米夏,以致误招匪类。

    等一会儿送走浅尝和辄止,一定要回来跟那货讲清楚,要么穿衣服睡觉,要么卷铺盖走人,她家可是有小孩子的,万一被本来就不够天真无邪的他们撞见这一幕,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而趴在床上的洛邈,在莫离转身的一瞬目光就恢复澄澈,只是出神的盯着合上的门板很久,才翻身坐起,慢条斯理穿衣服。

    那年他纵身一跳,没能了结自己的人生,却在心底系上了结,解了十年半,越解越紧。

    最后他的心理医生告诉他:“孩子,你们中国有句老话叫做‘解铃还须系铃人’,逃避不是办法,回去看看吧。”

    这么多年不闻不问,就算回来,也选在距她千里之外的地方落脚,他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就和她不期而遇,这是什么样的缘分?

    彼时:他想方设法接近她,却屡屡擦肩而过;如今:他唯恐避她不及,却阴错阳差住进同一屋檐下,从此抬头不见低头见。

    明明神乏体倦,可因这剧烈的冲击,令他又一次彻夜未眠,可她看他的眼神怎么能如此陌生?

    他为她自杀,为她放弃梦想,而她却忘了他,叫他如何平静?

    还有那一团又一团搞不清的迷雾: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身边还带着两个惹眼的小家伙,过着紧巴巴的日子——要知道,她是陶家的小公主,衣食住行,无不考究,怎么会坐在路边摊,浑不在意的吃着不知卫生过不过关的烤串,临走还打包……

    她还改了名字,叫莫离,“莫”释义为“不”,她是要和谁“不离”?

    再也忍不住,半夜上网联络老朋友,而他们竟告诉他:早在七年前,陶家突生变故,刚刚过完二十岁生日的陶夭新婚第二天,为了救陶远锡,溺死在引魂礁附近的海域。

    那样的鬼天气,居然能调动那么大的搜救规模,叫人叹为观止,直到最后找到陶夭遗体才撤走。

    朋友知道陶夭是他的心结,所以当时并没有通知他,慢慢的,时间长了,他们觉得他应该已经放下,那更没有旧事重提的必要。

    死了?还找到了遗体?怎么回事,她明明活生生的站在他眼前。

    时隔多年,那双眼睛依然璀璨生动——他先爱上了这双眼睛,继而爱上了这双眼睛的主人。

    可米夏从来都是有一说一,没“两个”也扯不出“一双”的直肠子,昨晚在夜市等莫离时,她的介绍找不出任何虚构的痕迹。

    陶夭和莫离:一个生于南,一个长于北;一个豪门掌中宝,一个贫家檐下草;一个天真纯情,一个狡黠世故……除了外表一样,她们实在有太多的不同。

    想太多,头又开始隐隐作痛,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拢,按揉太阳穴,稍有纾缓,拉开房门走出来。

    随眼瞥向饭厅,看见浅尝和辄止挺直小身板,端坐在桌前,而莫离正在盛粥。

    早晨的阳光,柔和而温暖,可他都记不得有多久没见过朝阳,晨曦中的一家人,很平凡的生活画面,却出奇的令他心悸。

    感觉到他的注目,莫离停下盛粥的动作,放下碗,抬起头来,边说边比划:“快去洗脸,吃饭。”

    他一副淡漠的表情,但,听她的话,乖乖洗漱。

    回到桌前,扫了一眼桌上的东西,米粥、咸菜、馒头——怎能叫人不说她世故,给金主做的第一顿饭啊,好歹也丰盛点,哪怕,把馒头换成包子也好。

    不过,米粥方入口,香气随即弥散开来,这粥?忙用羹匙又舀起半口,低头看,原来在米间还夹杂着肉松,熬得松软粘稠,这可比包子费心多了,味道更是上佳。

    他在吃,更在用心品味。

    尽管米夏强调莫离出自寒门,但她两块心头肉的用餐礼仪却颇具贵族范儿。

    因等他吃饭,稍微耽搁了些时间,浅尝和辄止吃的较快,莫离习惯了战斗饭,吃的更快,吃完后,掏出两把钥匙放在洛邈手边,用手机快速写出:我送孩子上学,你吃完后,放着就好,我一会儿回来收拾,这是家里和你房间的钥匙,好好收着。

    洛邈抬头,莫离知道他看明白了,收起手机,看都没看他一眼,简单的拾掇一下就带着孩子出门了。

    很难形容此时心中的感觉,只是吃了一碗,还不够,又给自己盛了一碗。

    正吃着呢,手机来了消息,打开一看,是墓地照片,广角加特写,冷硬的石碑,黑白的遗像,齐眉的刘海,干净的笑容,这是——陶夭?

    陶家人,没必要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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