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烦!不烦!”陈妃显得十分高兴。
等到摆午膳时,容臻觉得很奇怪,陈妃把明薇当成亲人一般,他倒退了一射之地。
用完午膳,陈妃并没有久留他们,只说他们累了一上午,该回去歇歇才是,毕竟明日还要去太庙祭祖。
后宫里虽然容铎的妃嫔不在少数,不过以容臻的身份,该见的也就是这四位。从陈妃宫中出来后,明薇终于有种解脱的感觉。
秋老虎还没过去,正午的阳光仍是灼人。
“怎么这样着急?”见明薇渐渐走得快了,容臻不由好笑道:“后头可是有老虎追你?”
明薇煞有介事的摇了摇头,见服侍的人都识趣的远远跟着,明薇便有些调皮的眨了眨眼,笑道:“月临应该给妾身准备了冰镇的酸梅汤!”
见她这样孩子气,容臻不由失笑。“你身子才刚好,正该好好调理才是,太凉的不许喝。”
明薇扁了扁嘴,有些悻悻的垂下了头。
“让她们放到井水里给你湃着,有点凉意也就是了。”容臻不忍看她垂头丧气的模样,便出言安慰。“碧云泡得桂花茶也是一绝,你喝了一定会喜欢。”
“太好了!”明薇满足的笑弯了眼睛。
两人间的气氛顿时变得轻松了许多,一路上不时留下欢声笑语。
就当是以朋友的身份相处吧!明薇默默的想着,日子也不是那么难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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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
作为明薇陪嫁进来的丫鬟有四个,除了原先就在明薇身边贴身服侍的棠梨和月临,还有老太太派过来的两个大丫鬟冬月和冬竹。日后她们四个就同明薇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容臻和明薇出去时,她们是不用跟着的,故此她们都留在了东宫,登记造册明薇的陪嫁和赏赐之物。
清早碧珠的态度实在让月临放心不下,她便以替明薇准备酸梅汤的名义,把棠梨也叫走,让冬月和冬竹盯着嫁妆入库的事。
“你没事儿时多在那帮小宫女身边转转!”月临挑了清静的回廊去小厨房,她一面走一面压低了声音嘱咐棠梨道:“我总觉得有些不对!”
棠梨一副没心机的样子,性格又活泼开朗,在成平侯府时便很容易与各院的小丫鬟们结交。月临不敢让棠梨去跟着碧云、碧珠这样的大宫女,她细细的道:“尤其是关于碧珠的事情。不怕慢,你万不可暴露的。”
见月临这样的郑重,棠梨也认真的点了点头。
“要不要和姑、不,是娘娘!”棠梨吐了吐舌头,意识到自己的口误,“要不要告诉娘娘?”
自从明薇重病后醒来大为改变,像是换了个人一样,尤其是改变她们命运的几件事后,她们便愈发把明薇当做了主心骨。
“先不要说。”月临摇头道:“娘娘才入宫,咱们不好把这些捕风捉影的猜测去说,没得乱了娘娘的心!三日后便回门的,让娘娘欢欢喜喜的才是。”
听月临说的有理,棠梨便也没再声张。
嘱咐完棠梨,月临便自己去了小厨房,慢条斯理的替明薇煮起了酸梅汤。
知道月临是太孙妃身边的大宫女,小厨房的人对月临十分恭敬客气,她要什么都是巴巴的送来。
在里头忙活了大半晌,把酸梅汤煮好,剩下就是等着晾凉。月临相信东宫里头还没人敢在太孙妃的吃食里动手脚,于是便找了个小宫女帮她看着,她去了库房看进度。
没想到她才出门,便见棠梨慌慌张张的过来,眼圈有些泛红。
月临被吓了一跳,也顾不得许多,只把棠梨拉进了一个偏僻的角落里。
“你这是怎么了?”月临的语气中有些斥责之意:“当初规矩你是怎么学的?便是在成平侯府,也没有这般由你哭哭啼啼的规矩!”
在宫里头她们的一举一动不仅代表了她们自己,更是代表着明薇。若是她们做的不好,那么没面子的便会是明薇!这么简单的道理,她不相信棠梨不懂。
“我、我知道!”棠梨忍住哭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稳些。
“到底出什么事了,让你这样慌张?”月临见她知错,便放柔了声音问。
棠梨咬了咬下唇,声音又轻又快。
“我听碧珠和碧云说,昨夜、太孙殿下和娘娘并没有圆房!”
月临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犹如五雷轰顶般绝望。
“你确定不是听错了?”到底是她经历多些、也更年长,她迅速的镇定下来,问道:“那元帕咱们都是见了的,岂会有假?”
棠梨摇摇头,泪盈于睫。“我亲眼见到、亲耳听到,碧珠得意洋洋的告诉碧云!”
可是当听到是碧珠说的,月临便觉得有几分不信。
她目光里对太孙的痴迷,月临是看在眼中的。而且以碧珠、碧云的身份,在东宫里说几句话会让棠梨听到?这到底是真的,还是碧珠故意说给她们听?
月临顿时心乱如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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