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妃,你知道朕为什么喜欢你吗?”
余光瞥到章巧儿,那肥硕的身躯,让他觉得好恶心,尤其是再加上他昧着良心说的“喜欢她”,差一点就要吐了,忙喝了一大口参汤,这才勉强把恶心压下去。
章巧儿进宫后,还是第一次听从端木亦元说喜欢她,心里欢喜的直冒泡,仿佛看到晚上洗洗干净侍寝了,脸上出现娇媚,声音更是柔的像是能滴出水,“皇上,臣妾不知道。”
演戏要演全套,再怎么恶心,端木亦元也告诉自己要强忍住。
这一次,他抓住章巧儿的手,说:“爱妃,朕觉得后宫不管多多少妃子,你始终是独一无二的,朕就喜欢独一无二的你。”
章巧儿懵住了,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说皇上还是喜欢以前的她?
端木亦元明明都恶心的想吐了,居然还能拍拍她的手背,“爱妃,记住了,你就是你,千万不要为任何一个人改变。”
章巧儿愣住了,过了半天,才回过神,对着端木亦元眨巴着眼睛,不可置信道:“皇上,您的意思是您不讨厌以前的我?”
端木亦元笑,“爱妃,朕怎么会讨厌你呢。”
章巧儿太激动了,太高兴了,一时忘情,撅起嘴就朝端木亦元亲过去。
实在是太恶心了,端木亦元觉得真的忍不住了,一把推开她,朝御书房放跑去。
章巧儿抓住龙案才没摔跤,她对着端木亦元的背影,撒娇道:“皇上,您只是要去哪里啊?您刚才不还说喜欢臣妾吗?”
端木亦元顿了顿脚步,却没回头,他怕自己一回头,再也忍不住真吐了,“爱妃,你先回去,朕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必须现在立刻去处理,晚点再去看你。”
晚点再来看我,章巧儿在心里暗暗嘀咕,这句话你都说了不知道多少遍了,可是从来都没来看过我。
端木亦元走得飞快,一方面真是被章巧儿恶心到了;另外一方面则真的想到一件事。
章巧儿以为他走那么急是去新欢迟若娇那里,其实,端木亦元是去了皇后夏茉莉那里。
皇后宫里的奴才们,看到端木亦元个个以为自己眼花了,直到端木亦元走进内殿才反应过来,想通报已经晚了。
从奴才们的反应就能看得出来,端木亦元这个皇帝到底有多久没到皇后这里来了。
端木亦元走进内殿时,脚步放得很轻,他忽然很想知道这个嫁给他好多年的女人,平时都在做什么。
迟若娇带翻马桶,给他照成了心理阴影,他还真怕夏茉莉也在如厕。
还好,夏茉莉坐在窗边,正低头绣着东西。
她的影子被阳光一折射,投到窗户的剪影,窈窕动人,那场景非常的美好,端木亦元都不忍打破。
脚步放得更轻,走到夏茉莉身边,她都没察觉,他看到她在绣的是一条龙,栩栩如生,绣工相当了得。
一时间,他竟然看呆了,心里五味陈杂,他的龙靴上的龙图案破了一点丝线,就连每天贴身伺候他的周福宁都没发现,她却看在了眼里。
这就是陪了他好多年,他从来没有给过她一次好脸的女人,一时间感叹很多,轻轻吁出口气。
夏茉莉这时才发现端木亦元站在她身边,吓了一大跳,针把手指戳破了,有血珠迸了出来。
“臣妾参见皇上!”夏茉莉慌忙站起,对着端木亦元福身。
端木亦元扶上她的手臂,抓起她扎破的手指,道:“怎么这么不小心?”
夏茉莉脸红了,和端木亦元成婚那么多年,他很少会像这样温柔对她,“皇上……”低低地喊了端木亦元一声,她的脸更红了。
后宫那么多女人,要论紫色姿色,夏茉莉只能算中等,性子却是里面最好的,也正是因为她温婉,端木亦元才会至今都还没废除她。
后宫给他惹事的女人很多,像夏茉莉这样温婉贤惠的却很少。
他知道夏茉莉是真的爱他,哪怕这么多年,他至今没有碰过她,依然没有任何怨言。
端木亦元看着她正年轻的脸庞,心里到底还是有愧疚,不是他不想碰她,而是……他真的有难言之隐。
夏茉莉的贴身宫人送来茶点,退下去时,朝夏茉莉使劲地挤眼睛。
端木亦元也看到了,他只是假装没看到,等宫人一退下去,他就端起茶盏,刚送到嘴边,夏茉莉大喊了他一声,“皇上!”
端木亦元手里还端那盏白玉茶盏,像是什么也不知道,问夏茉莉,“皇后,怎么了?”
夏茉莉咬住下唇,欲言又止,“皇上,这茶凉了,臣妾去给您换一杯。”
端木亦元笑了,“这茶是才上的,怎么会凉呢。”话说着,把茶盏再一次送到嘴边。
夏茉莉急了,也顾不上什么尊卑礼仪,伸手就去抢端木亦尘手里的茶盏。
这一下子,端木亦元也没必要再装了,勾起一侧嘴角,冷笑地看着夏茉莉,“这茶里放了什么东西?”
夏茉莉还在犹豫,端木亦元脸上已经连冷笑都没了,“来……”
眼看他就要喊人进来,贴身伺候夏茉莉多年的宫人就要道大霉,夏茉莉急了,对着他扑通一声跪下,“皇上,这茶里放了……”
夏茉莉的出身虽说不显赫,到底是清白人家的女儿,在嫁给端木亦元前,她娘就对她千叮咛万嘱咐,千万不能为了争宠而做什么有伤风化的事。
给端木亦元的茶里不是下了什么毒药,而是下了那种药,是她的贴身宫人看到端木亦元难得到她宫里,林絮儿进宫没多久,却怀孕了,着急了,这才会在给端木亦元的茶里下了那种药。
端木亦元到底是没把侍卫喊进来,他看着那盏茶,沉默了很久,用力吐出口气,终于问夏茉莉,“你恨我吗?”
夏茉莉注意到他没有用皇帝专用的“朕”,猛地抬头,惊讶地看着他。
端木亦元的脸色很平静,像是就在安安静静地等着她的答案。
“皇上。”夏茉莉定定地看着端木亦元,眼睛里慢慢的升腾起一层水雾,隔着水雾,她看着自己的丈夫,“那件事我很早就知道了,所以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恨你!”
端木亦元震住了,他开口,听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你……怎么会知道的?”
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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