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微微动了动,他到底还是没有那勇气,望着红烟婷婷而立的背影,他无声叹息,大步离开。
红烟听到离开的脚步声,这才转过身,方才还面带微笑的女子,眼眶微红,喉咙微微颤动,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
伺候主子用早膳的下人们,觉得今天用早膳的主子好少哦,弄得他们都没事做了。
自宋侧妃今天早晨收拾包裹离开王府后,除了不在府里的林侧妃,王府里就只剩下云侧妃了。
云侧妃不来用早膳,下人们很理解,现在王妃这么彪悍,如果想继续待在王府,最好的办法就是能避开她尽量避开。
至于每次一到饭点都会准时出现的红烟,整个王府的下人和狗,都知道她遭歹徒抢劫,受伤,需卧床休息的事,她不来也是情理中的事。
唯一让他们感到意外的是迟若娇的缺席。
没听她说有身体不舒服啊,怎么就不来用早膳了。
一个个正纳闷,王妃开口了,不过却不是和他们说话,她告诉王爷,“王爷,听说姐姐昨天晚上拉肚子了,等会儿要不要去看看她?”
端木亦尘点头,“听言儿的。”
简短到不能再简短的四个字,落在下人耳朵里,却是再一次肯定了迟静言现在在七王府的地位。
连一家之主的王爷都要听她,更不要说下人们了。
迟静言对迟若娇也不算差,至少还给她指了个丫鬟伺候着。
正在院子里煎药的丫鬟,一看到端木亦尘和迟静言,急急忙忙跑过去迎接,“奴婢见过王爷,王妃。”
迟静言朝紧闭的屋子看去,“姐姐好点了吗?”
丫鬟低头看地,“回王妃的话,迟姑娘一早晨已经去茅房……”想了想,才说,“第八次了。”
正说着,建在院子西角落的一个小房子一样建筑里,传出一个有气无力的声音,“红杏,快给我拿厕纸来。”
红杏抬起头望了迟静言一眼,“王妃,奴婢先去给迟姑娘送厕纸。”
迟静言非常大度地说:“你去吧。”
一大清早,迟若娇已经拉了八次,还不算昨天半夜的,真是拉得她浑身无力,最后连出茅厕都要靠红杏的搀扶。
迟若娇没想到端木亦尘会来她这里,尖叫一声,躲到红杏身后,她现在的脸色很定憔悴难看,而且身上肯定还有难闻的味道,千万不能让端木亦尘看到闻到。
正绞尽脑汁想应对办法,有个她非常不喜欢的声音响起,“三姐,我看你脸色很不好啊,你没事吧?要不要找大夫来给你瞧瞧?”
迟若娇咬牙,“谢谢妹妹的关心,我没事的,估计是着凉了,睡一觉就好了。”
“这样啊。”迟静言拖长每个字的声调,似乎在思考,“那我和王爷就不打扰姐姐休息了,等你身体好了,我们再来看你。”
迟若娇又咬牙,“王爷,王妃慢走。”
迟静言果真拉着端木亦尘走了,她的声音随风传到迟若娇耳朵里,“王爷,你刚才有没有闻到一股屎臭味?”
好粗俗的女人!
迟若娇厌恶地皱紧眉头,全然没把迟静言说的屎臭味和她自己联系到一起。
在邱氏的精心教导和栽培下,她俨然已经把自己仙女化了,像她这样仙女似的人,吃喝拉撒睡是和她沾不上边的。
让她感到意外的是,端木亦尘非但没觉得迟静言粗鄙不堪,而且还顺着她的话说:“嗯,好像是有点。”
“王爷,臣妾看到三姐是从茅厕里出来的,会不会那股屎臭味是从她身上发出来的?”迟静言继续破罐子破摔的粗鄙着,“而且刚才我还听到她喊红杏给她拿厕纸呢。”
迟若娇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最后彻底变成了黑色,用力甩开红杏的搀扶,自己扶墙回到房中。
这一次是她大意吃亏了,哪怕是用脚趾头想,她也猜到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地拉肚子。
肯定是迟静言干的。
以为这点小刁难,她就会知难而退了吗?
迟静言,你未免小看了我!
……
走出去一定的距离,也就是肯定迟若娇听不到他们说话的距离,迟静言再也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哈哈……”
她笑了半天,笑到眼泪都出来了,看了眼身边人,发现他还是刚才的表情,顿感无趣,用胳膊推搡他一下,“喂,端木亦尘,不好笑吗?”
端木亦尘这才微微倾了倾唇角,“言儿觉得好笑就好笑。”
“切。”迟静言朝他翻了个白眼,“还王爷呢,真是一点意思都没有。”
迟静言其实不知道,端木亦尘生来性子就比较冷,再加上十岁就没了生母的照顾,自幼喜怒就不行于色,像这样肯陪着她演戏,或者看戏,已经很不容易了。
“是不是你们这里的女人,也觉得男人有的时候面瘫很有型?”迟静言看他勉强露出来的微笑是真别扭,踮起脚,把他的嘴唇朝两侧上方推了推,“这样才叫笑嘛。”
有事禀告端木亦尘的张翼,在看到迟静言对王爷,正在进行的所作所为,再一次僵在原地,皱着眉,陷入两难境界。
迟静言眼睛的余光无意看到他,立刻收回放在端木亦尘嘴唇上的手,还热情四溢地和他打招呼,“张先生。”
张翼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只觉得王妃对他热情的诡异,朝端木亦尘看了一眼,确定他神色还正常,这才徐徐行至他们面前,微微鞠躬,双手抱拳,“启禀王爷,王妃,冷漠的衣服已经更换好,王爷和王妃需要过目一下吗?”
现在的七王府,不管是张翼还是下人,都很知趣,只要提到王爷,必定要把王妃加上。
端木亦尘问迟静言,“言儿,你要看一下吗?”
以后毕竟是跟在迟静言身边贴身保护她,而且教授她武功的人,穿什么,还是要她看了顺眼才好。
迟静言撇撇嘴,正要开口,府里专门负责衣服这块的管事,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王妃,王妃,不好了!”
这个管事比张翼更有眼界里,端木亦尘这王府的正牌男主人还在场,他直接就忽视了。
迟静言拧眉,“发生什么事了?”
负责衣服的管事慌张成那样,迟静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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