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约悔不当初,早知道刚才就不装作自己头疼了,这木簪究竟是什么鬼东西?!
他还披着刚才湿漉漉的衣服,直接开始了原始的拖把擦地板动作,因为痛的太厉害,连自己是谁都弄不清楚了。
一幅幅画面从眼前闪过:
一素颜绝美女子面容憔悴,伸手握住床边的小孩,泪眼婆娑的谆谆教导;
穿着素衣孝服的小男孩跪在坟墓前,一滴泪也没有,倔强的抬着头;
叔叔夺走了家业,他反而成为了那个一无所有的人;
叔叔家的长子嘲笑他的母亲是个红颜祸水,并且试图夺走他发间那根在他百日时候父母给他寻得的木簪,欺辱人不得反而恶人先告状,他被罚跪在祠堂门口淋雨;
还有更早时候,母亲流泪说他被人在胎中下毒,使得身体病恹恹的,连吹风都不能的痛苦……
往事历历在目,沈约眼中赤红,手指掐进了掌心,仿佛自己就是那个被欺辱的小孩,心中充满着愤怒。
方才那痛仿佛魂裂拆骨,苦不堪言,沈约险些咬了自己的舌头,等痛苦终于离去,他大汗淋漓的在地上躺着,分不清哪里是自己洗澡带的水珠,哪里又是刚才一番挣扎出的汗。
木簪没有出来。
沈约哭丧着脸,什么鬼东西!
他真是再也不想手贱了,哦不他根本没有手贱啊,他只是查探一下情况,就出现了这么一出,这不是趁他病要他命吗?
谁放这里的,给他下套吗?!
沈约身体还虚弱着,这具身体本身就病怏怏的,又遭受了这么一出,此刻情况更加不好了,不得不扶着墙壁,挪到衣柜前,拿出来一套白色的衣服,看起来还不是那么破,步履蹒跚的走回了刚出来不久的温泉池。
迟早有一天他要死在这温泉池中,沈约无力吐槽,粗略的过了一遍水,便上来穿衣服,这下什么都不干了,直接去床上挺尸。
本来很累的身体,可能是虚弱过度,一躺在床上反而一点睡意也没了,大猫身子一跃,就想要爬床上,沈约一巴掌把它抽飞,怒斥它:
“去洗澡!”
大猫悻悻的转头离开,尾巴使劲一甩,似乎是对他表示不满。沈约丝毫没有把大猫的不满放在眼中,只是眼角一瞥大猫的背影。
不知道是不是沈约的错觉,大猫似乎大了一号,比起在他仓库的时候身上的斑点更显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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