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过去,一无所获。
差不多已经将旭日峰的山脚翻遍,却连百叶灵芝的影子都没看到,别沼泽,就连一个水洼都找不到。
到处都是郁郁葱葱的树木草丛,树林中干燥得不成样子,就是撒泡尿,也能瞬间蒸发干净。
大家的积极性受到了严重的打击,将近三千人横七竖八的躺在平整出来的土地上,有人唉声叹气,有人破口大骂,也有人自怨自艾。
巫仇天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士气低落,别找到东西,就是撑过这三天都是问题。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必须要相处相应的对策,才能让大家重新振作起来。
倒是轩辕紫衣提醒了他:“山脚没有,不意味着其他地方也没有。徐前辈走之前要找到一百颗百味灵芝,没有规定你们在什么地方找,不定在上面呢!”
一番话让巫仇天茅塞顿开:“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呢!媳妇,还是你聪明。”
站起来拍拍手:“兄弟们,都振作起来,随我上山寻找。”
上山?有人心里冒出疑问,山上可不是谁都能去的。
大部分人还是坚定不移的执行着命令,在几个堂主的带领下纷纷站起来,快速奔向旭日峰的中部。
旭日峰山是平的,一座座看上去极为古旧的房子矗立在山上,四周环绕着云朵,从远处看去,这些建筑仿佛置身于云端的仙宫。
其中一所看上去最为破烂的宅邸外,两个童子无精打采的站在门口,门口的柱子已经向一边歪斜,椽子都断了,屋面上不少瓦片也都残破不堪,也不知道有多少年没有修葺过了。
徐福的身影一出现在云雾中,两个童子马上打起精神,装出一副精神的模样。徐福冷哼一声:“站好,站没站相坐没坐相。那黑木头跑哪里去了,看到老夫回来连最起码的迎接都没有。”
站在左边的童子长得极为可爱,嘴角还挂着两个酒窝,可他的胆子也很,听到徐福问罪一句话都不敢,还有些瑟瑟发抖。
右手边的童子浓眉大眼,他也是心翼翼地道:“黑木头去了炼丹房,是师父交代让他炼丹。”
“无法无天了,竟然敢进我的炼丹房。”徐福勃然做色,怒气冲冲的朝炼丹房冲去。
炼丹房在房子的最深处,是一个布满了防御阵法的密室,里面的空间很大。密室的正中间摆着一尊四五人合抱的丹炉,丹炉上雕龙刻凤,看上去极为不凡。
一个将油乎乎的头发随意披散在肩上的青年男子趴在地上,一袭破烂的黑衣已经成了布条,黑衣上隐约能看到一个图案。
此时他正撅着屁股趴在地上不停的朝输送火种的通道吹气,丹炉内部热气腾腾,可丹炉下面却看不到一丝火星。
徐福抬脚一脚踹在那青年的屁股上:“你子是想毁了我一炉丹药不成,王八羔子,不想活了。”
趴在地上的青年差被他一脚踹进送火口,里面的火灰沾了一脸,像个花脸猫似的。青年转身瞪了徐福一眼:“你要杀我师兄,我就毁你丹药。”
徐福气哄哄地道:“你那师兄嘴比毒蛇还毒,性子比泥鳅还滑溜,老夫一把年纪了,杀了他弄脏了老夫的手。赶紧滚蛋,趁老夫没发火,滚得远远的。”
青年不服气的道:“又不是我死皮赖脸要留在你这破地方的,是你自己不让我走。你解除我身上的禁制,我马上就走,绝不回头。”
到嘴的话语全部被堵在喉咙里,徐福无奈地道:“行了行了,滚吧!我不会再找你师兄麻烦,你给我踏踏实实在这里待着。”
青年翻了个白眼:“老头,早这样不什么事都没了么,费劲。”
完,青年便离开了,背影潇洒无比。徐福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微微叹了口气。当初从武陵城外将这子捡回来的时候,这子只剩一口气,本来他是打算将这孩子当做药奴炼制的,可是最后竟然鬼使神差,将他救了回来。
可是这子沉默寡言,性格极为孤僻,问他十句他最多能够回答半句。这就慢慢的勾起了自己的兴趣,无数固本培元的弹药如米饭一般被他送入这子口中。
这子虽然不喜欢话,却也知道用实际行动来报答自己,他会跟着自己去采药,不管怎么大骂,都是矢志不渝的跟在身后。遇到他自己认为危险的悬崖峭壁,他就会主动上去采药,身形矫健得堪比猿猴。
有些地方,连自己都不敢托大,可是那子却能够凭借一截树枝或者几块石头,成功将悬崖峭壁上的灵药采摘下来。
自己在炼制丹药的时候,他总会在旁边认真的观看,有时候甚至还会帮忙照看丹药。
本来,对于徐福来,多一个人是件非常麻烦的事,自从这子来了之后,他以前古板的观念竟然有了转变。慢慢的,他开始觉得有个人在身边陪着,时不时做一些菜给自己吃,也是件非常惬意的事情。
真正让他有想法将这个青年当做接班人的,是那次外出采药。八千里旭日峰中,有无数连丹皇徐福都极为陌生的领域,那次他去的就是这样一个陌生的地方。
未知领域中往往潜藏着未知灵药,同时也隐藏着无数未知风险。被三条已经足以称之为神龙的巨兽围攻,徐福只能仓皇逃窜,可是他的速度比不上那些妖兽,最后还是被包围了。
眼看徐福就要被妖兽生吞活剥,连徐福自己都绝望了,是那个青年窜出来,用自己的**挡住了巨龙的爪子。被排飞之后,他再次爬起,眼神如饿狼一般,背起力竭的徐福跑出了那片神秘的山林。
撑着一口气,跑出森林之后,青年倒地不起,伤情严重到在徐福的救治下还在床上躺了半年。
从来没有伺候过人的徐福默默的伺候了青年半年,半年时间能让许多感情升华,在青年伤势痊愈之后,徐福难得的提出了收徒的想法。
这要是换在别人身上,二话不就会答应,可落在青年身上,他的态度却极为冷漠。在徐福的再三追问下,他最终出了来到旭日峰以来最多的一句话:“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有师父也有师兄,恕难从命。”
好言相劝他不停,打打骂骂他不怕,轰他走徐福自己不愿意,所以终日冷言冷语的对待他,可青年置若罔闻,不管徐福怎样对待,他都是板着一张脸,跟谁欠了他百万灵石一样。
青年对身上的一袭黑衣很是紧张,这么多年来从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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