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章
淡淡的月色透出清爽滋味，张学成站在大楼下面，等了十几分钟，有人从黑暗中走出，神色平静的萧儒北，看到对方面露诧愕之色，“张学成，你怎么会来这里？”
“不行吗？我们几年没见面了，没想到，你加入了天癸门，混得不错吧？”
萧儒北面色一冷，道：“你这在挖讽我，还是在恭贺我？”
“算是鄙视吧，”张学成叹息一声，曾经他的同事，十几年前，两人携手破过许多大案要案，怎么也想不到，如今他在北，萧儒北在南，身份大不相同了。
萧儒北身躯微震，半天才道：“我张局长，你管事情，是否管得太宽了？”
“呃，有兴趣，迷途知返吗？进入我的技术侦察局，有你帮助我，相信很多事情，做起来会非常顺利，”张学成抱有一丝期翼道。
“你认为可能吗？”萧儒北直截了当，拒绝对方的请求道。
“不愿意屈居人下？！”张学成神色微怒，道：“你要知道，我的上面还有许多人，你的上面，照样有什么破门主，副门主！”
“我知道，但我不愿意待在你的下面，”萧儒北很明确阐述他的理由，让张学成惊呆了！好长时间后，张学成勃然大怒，“狗屁逻辑，老子本来比你强，凭什么让你压在我上面！再了，国安局的分局局长，是随便想下来就能下来的吗？你脑子浆糊了是不是？”
萧儒北淡漠冷笑，道：“既然做不到，就不要邀请我。”
张学成怔住了，半天发不出火来，过好久才道：“萧儒北，我给你句实话，即便我只见过李辰龙一面，也知道，你若和他斗法，想也别想赢。”
萧儒北眉峰一冷，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别忘了，我干什么的？察言观色，推断别人内心想法，是我的长项……。”
“结果如何？”
“李辰龙，能时刻猜得透我的想法，我看不透子的心思，你和对方耍心眼，必然要棋输一着。”
张学成的话，让萧儒北惊呆了！心理对决方面，连张学成也不是李辰龙的对手，他会是吗？想也甭想，哪怕他和张学成不分伯仲，按照张学成的话，他也输定了。事实是，大多数时候，张学成能压他一头，如何再与李辰龙比？
“而且，你要清楚，有天李辰龙和天癸门闹翻了，我不可能帮到你，但有可能帮到李辰龙。”
萧儒北面庞微微抽搐，“好吧，你正我邪，水火不容，既然你不把我当回事了，我也就和你交情两断了，以后生死场上见。”
“生死场，”张学成皱着眉，不敢相信对方话语，真的要刀锋相见吗？
萧儒北阴厉道：“我要让李辰龙输得一败涂地，到时让你自己承认，我比你强。”
张学成苦笑了出来，道：“那有意义吗？”
“你认为无意义，对于我来，却是毕生的追求。你压我二十多年了，我不可能让这样的心理负担始终存在。”
“不能迷途知返吗？”张学成望着他曾经的老友，现在却他死敌的萧儒北，苦恼道。
“等我赢了，在你面前挺直腰杆之后，返不返无所谓了。”
是无所谓了，你无所谓了，张学成无所谓了，老子被你干掉了，能无所谓吗？待在大楼里，听二人谈话的李辰龙，面露无奈之情。本以为张学成会成为他的助力，没想到定时炸弹啊！
“固执，”张学成冷嗤一声，有些人就这样，大事情上不糊涂，事情上斤斤计较。当然了，两人相处二十多年，张学成自然知道对方何种性格？淡淡扫视一眼，萧儒北却在他的注视下，转身阔步离开了。
“唉，”等人离开了，张学成叹息一声，抬起头，看向大楼内部，道：“李辰龙，你若在的话，给我走出来吧？”
站在二楼的李辰龙，脚下一软，差扑跌在地上，这这，张学成怎么猜出来的？
看到李辰龙沮丧从大楼里走出来，张学成暗自讶异，“还真在啊！”按照走步频率判断，李辰龙从二楼下来的，岂不是，子在他的附近安放了窃听器。
“窃听器，我草！”李辰龙叫苦不迭，在国安局分局局长身边安放窃听器，什么罪名，等于古代的大不敬之罪啊！完了，老子太倒霉了吧？被安上莫须有的罪名。
张学成即便又有所怀疑，手上却没有任何证据，无法对李辰龙追究，只是以他的身份，对子不经过同意，擅自窃听他与萧儒北的对话，着实心生恼火。
与李辰龙面对面，面目冷涩，道：“李辰龙，你究竟想干什么？”
还真是个没有办法回答的问题啊！保护对方，你有资格吗？窃听对方的谈话，只能算找死了。这还是李辰龙首次遇到这样的事情，以他透视别人的能力，哪里会口吃词穷，哪里会话不着边际。
可现在面对张学成的咄咄逼问，李辰龙无话可了。念头一转，却看到张学成身后人影绰绰，李辰龙心头一荡，身体毫不犹豫冲出去，向着张学成身侧，重重一拳。
张学成无论如何想不到，李辰龙会对他“下手”了，怎么回事，被看穿之后的负隅顽抗吗？按道理，李辰龙是地头蛇，威胁更大才对，怎得反而做事冒失了，对他突发攻击了。
来不及细想，张学成身子后撤一步，李辰龙的拳头，如本来电闪，砸到了他的身后，“砰”的一声，打醒了张学成本人，他的身后，居然有人！如何自个儿丝毫没有察觉到？
眼角余光瞥视过去，张学成不由自己的惊呆了！此人不知是男是女，也不知高矮胖瘦，只能看到模糊的身影，犹如黑暗中的幽灵，那么的诡异。即便月色朦胧，以张学成的眼力，不仅应该看清对方的身影，连对方的相貌，都应该看得纤毫毕现才对，毕竟两个人离得也就五六米远，如何给他这般诡异的感觉？
此人嘿嘿冷笑，声音带着浑厚感，奇妙回音就如同从九幽地府中发出，让人听得不寒而栗。“你是如何发现我的？”
对于怪人的疑问，李辰龙不做声的一拳砸出，对方阴阴冷笑，道：“找死！”
“砰”。
怪人细细的手腕伸出去，如同麻杆般，看上去不堪一击，只是双方拳头碰撞在一起，发出金属破裂之声，听得张学成心境一荡。怪人实力不俗，至少在他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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