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
“在家，怎么了，咦，你出来了？太好了。”
“恩啊，出来了，你来接我，我没地方住。”
“好，我现在就出来接你，你等着我啊。”
“你最好快，我现在在外面，快冻死了。”
……
等林涵见到沈重的时候，沈重正坐在路灯下，一条马路牙上抽烟，看起来很疲惫，很落寞的样子。
林涵没由来的心生愧疚。
他救了自己的命。
可是自己却什么也没能帮他。
林涵停下车，走到沈重面前，咬了下嘴唇，刚想要些什么话语解释，却被站起来的沈重捂住了嘴。
“什么都别，带我找个地方睡觉吧。”
林涵：“好，上车吧。”
上了车，沈重一句话也没的坐在了副驾驶上，看着不断倒退的车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林涵几次的想要话，可是看到沈重这个样子，却始终不出话来。
什么？
对不起吗？
有用吗？
人家为了救你受了重伤，差把命给丢了，可是你做了什么？你眼睁睁的看着他被抓走，被陷害，甚至要被判死刑，却什么也没能帮他。
所以林涵也一句话没，车上安静的有些诡异，仿佛连空气都被这冰冷的天气给冻结了一般。
最后，林涵把车停在了三环一个环境优雅的区。
这是独属于林涵的房子，以前的时候，林涵要是有什么不开心的话，就会一个人来到这里，关掉手机，不让任何人打扰她，等什么时候心情好了，她才会重新出去。
进了客厅。
林涵觉得是时候该是些什么了，可是就在她转身的一刹那，沈重突然把她重重的抵在了墙上。
沈重本来落寞的脸变得冰冷强势。
“我需要一个解释。”沈重抵着林涵，冰冷的道。
林涵低声：“对不起。”
沈重愤怒的咆哮：“对不起有用吗？老子他娘的差把命给丢了，可是你呢？你他娘的连个影子都看不见，甚至我出了公安局也看不见你的影子，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
“我不知道你被放出来了……”林涵回避着沈重的眼神。
沈重神经质的轻笑：“呵呵，是觉得我要被判死刑了？所以就不用管我了？”
林涵咬着下唇，低着头，沉默起来……
可就在这时，沈重忽然放开了她，她猛地抬头，却见沈重已经转过身去。
“算了，我都知道。”沈重自嘲的道：“交换与妥协嘛，这里的人都搞这一套。”
林涵心头沉重，唯有咬着嘴唇，：“对不起。”
“别对不起了，一意义也没有，如果对不起能够有用的话，这世界也就不会有这么多的纷争了。”沈重捏了捏眉心：“你是林长生的孙女，他们差害的你跟着一起把命给丢了，不可能不给你补偿，吧，他们许诺了你们林家什么好处？”
林涵低声：“我爸会调到zj省担任副省长。”
“副省长吗？呵呵，真是个好位置啊，担任三年副省长，然后转正，有了一方封疆大吏的履历，再调回中央，前途不可限量。”沈重低头轻笑，不出的嘲讽：“整个燕京，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这样的一块肥缺，却被你爸给捡去了。”
林涵脸红辣辣的，出生以来，根本没有几件事情让她心慌，愧疚，不敢面对，可是这件事让她破天荒的觉得对不住沈重。
也对不起那个女人……
沈重又问：“知道和谁达成了交易吗？”
林涵摇头：“不知道，应该是几方面的平衡协调才协调出来这样一个位置。”
“确实，毕竟这样一个位置盯着的人也不是一个两个。”
沈重头，忽然他觉得有些疲倦，他躺在了沙发上，语气萧瑟，自嘲的把自己在公安局里所受的折磨跟林涵了一遍，然后道：“我是不是很没用，竟然忍气吞声了，甚至连陈文兵这个喽啰都没有去他算账。”
林涵微微摇了摇头，心中则震撼异常，沈重的根本不是她能够想象的痛处。
原来……原来他受了这么大的苦。
林涵心里喃喃自语，然后对着沈重安慰道：“没事，我知道你不去找那个陈文兵为了把后面的人引出来。”
“是啊。”沈重忽然低声笑了起来，声音犹如夜枭，目光有着不出的阴冷：“别人打我一巴掌，我总不能忍气吞声吧，所以我故意去找了那两个警察的麻烦，下手还那么重，为的就是打草惊蛇，让陈文兵愤怒，惊恐，害怕，他一害怕，他就会乱动，他一乱动，牵着他的线便会慢慢露出来，到时候我就可以顺着线子摸索过去，把线子另一头的人全部给揪出来。”
“可是线子的另一头可能隐藏的不是一个人，或者不是一个势力，你一个人又能做些什么呢？”林涵叹息，这里毕竟不是沈阎王沈鑫的地盘，而女王王馨又在山上，沈重的爷爷也对沈重漠不关心，可以沈重在燕京根本是孤立无援，那些人想要怎么拿捏沈重，就可以怎么拿捏沈重。
林涵眉头微微蹙了起来。
这一次她之所以不拼命的动员关系去救沈重，那是因为一个人，那个久居在庙宇里宛若菩萨的女人。
当年她不可一世的事迹，林涵从老一辈的口里听来，仰慕万分，一直立志要做那样的女子。
可是努力了这么久，林涵却还是发现，不管她怎么努力，她都离那个女人的背影很远很远，没有一丝拉近的感觉。
她有些不明白。
你那么强大。
为什么你要这么忍耐呢？
这次可是你的儿子啊。
我就不信你不知道你的儿子被人抓起来，你不知道。
可是你为什么不来救你的儿子？
林涵想了又想，就是想不明白，按理，一个母亲为了救儿子，那是不顾一切的，那个女人要是不顾一切，破釜沉舟的话。
恐怕整个燕京都能抖上一抖。
虽然不曾见过，但是林涵能够想象到那样一个震撼的场面，一个女人自山上而来，身侧站着咏春短桥无敌陈文静，下山之后，越来越多，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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