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就好了。没有想到师父竟然有过这么坎坷的曾经。
幽珏慢慢悠悠地着往事，不知不觉就讲到了中州。在寻常人的眼里，中州是个可怕的地方，甚至比传中的地狱还要可怕。所以，听到这里的时候，季星辰忍不住挺直了身，竖着耳朵听幽珏的讲述。听到师父失忆了八年，季星辰突然觉得心里一阵酸楚，过往的那些委屈也突然不见了。原来师父这么久不回来是因为这个，原来师父不是不想要自己，更不是要抛弃自己。
“师父……”季星辰忍不住落泪道：“您这些年肯定受苦了。”
幽珏轻笑一声，道：“师父没有受苦，那些日子算什么苦。这也是我接下来要的，不过我希望你能够守住心神，不要害怕。当然，如果你不想再听了，你也可以跟我，我不便是。”
听到师父这么，季星辰不禁感到有些恐惧，一种未知的情绪渐渐占领了他的心神，他望着师父那双锐利地如同能够将一切洞察的眼睛，艰涩地吞了吞口水，：“师父，您吧。”
幽珏轻轻了头，：“那我就继续往下了。”他吸了一口气，面无表情地盯着季星辰徐徐的往下面道。最后，他深吸了一口气，道：“我就是中州少主，你也可以叫我幽珏！”
季星辰像是被雷劈了一样，身形定在地上，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
他或许想过师父不是普通人，但是他没有想到，温文儒雅的师父竟然不是人，而是……妖！
妖族，那不就是与人族对立的吗？
在师门多年，他知道，宗门的弟子在拜入宗门不久之后就会被灌输一个人与妖势不两立的思想，只要见到妖就不要放过他，不然就是对人族的背叛，就不配为人。
可是，他是师父呀，他怎么能够下得去手？
手上的剑随着心意浮出，季星辰看着上面刻画的字，是那么地熟悉。
他仿佛还能够看到当年师父为他刻上这几个字时的情景。
手上颤抖得厉害，他的身体也是如此。他根本就不敢相信自己的师父竟然会是妖。
幽珏的眼睛开始变得妖冶，银色的瞳眸变得尖锐。“怎么？你要跟我动手？”他重重地冷哼一声，眼中平静而又沉着。
“师父，你告诉我，你不是的。你不是。”季星辰一边往后退，一边摇头，“师父，你怎么会是妖呢？你要是妖你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为什么？”
“星辰。”幽珏的声音变得柔和了，他走近了一步，看着季星辰道：“星辰，师父了，我不会强迫你的。如果你不能接受的话，那师父也不是强求于你。”
季星辰还是没能够从这样的打击中回过神来，他实在是不敢相信，他一向视为亲人的师父会是妖。那个给了他生命最多温暖的人会是妖？
如果妖都有这么好了，那么他以前接受的思想又是什么样的呢？是对的？还是错的？
“星辰，你可以告诉师父，你现在的选择吗？”
“师父，你为什么会是妖？为什么会是与我对立的妖？”季星辰已经快要崩溃了。
“妖？”幽珏呵呵一笑，：“无论是人是妖，都没有选择自己出身的权力，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正视自己，做好自己，只要对得起情人朋友，对得起自己，是人是妖又有什么不同？”
季星辰后退两步，道：“师父，你不要骗我了。你心里真的是这么想的吗？我不相信你是真的把人和妖看成是一样的，其实你一直都是把自己看成是妖的，即使是你当年还不是这样的时候，你其实还是把自己当成妖的。你从来就没有把自己当初人族中的一员，你想的永远都是你自己。”
幽珏呵呵一笑，身上的气质瞬间随之一变，变得冰冷而又拒人于千里之外，他冷哼一声，道：“星辰啊星辰，我自问从来都是把你当初最亲近的弟子，但是我万万没有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看我的。我们师徒这么多年，师父是什么样的人难道你会不清楚吗？难道在你心里，师父是那种无恶不作的人吗？”
季星辰道：“以前的师父自然是这样，只是，我已经不知道现在的师父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师父。师父，您老实告诉我，你回来是不是因为什么特别的目的？”
特别的目的？
幽珏一愣，他自然是有他的目的，而不是来游山玩水的。
看到幽珏沉默的样子，季星辰忍不住再往后退，他面带哀戚之色，道：“师父，我懂了。”
“那你的答案呢？”幽珏继续追问道。
季星辰一愣，随即摇了摇头，：“师父，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师父了。请恕弟子不孝！”着，他突然快速拔剑，然后迅速冲到幽珏的面前。
寒光从眼前一闪，幽珏面容冷峻，轻轻弹开他的剑，季星辰顿时落倒在地，猛然吐出一口鲜血。
幽珏冷漠地走到他的面前，眼中满是落寞，充满了自嘲，道：“师叔曾跟我，这世上的人是不能相信的。即使是你的徒弟，他也有可能会背叛你。当时，我是不信的，我认为他的太过于耸人听闻，我想我辛辛苦苦教导出来的弟子怎么也不可能杀我。”他猛然一顿，道：“但是，我万万没有想到。我一直当成自己孩子来养育的徒弟，有一天，竟然会用剑来指着他的师父！你这样的徒弟是不是不忠不孝，是不是应该去死呢！”
“师父……”季星辰眼神黯淡，他也不想要伤害师父的，但是师父你知道你的这些话是有多么伤人吗？你知道我的心里也同样不好受吗？
师父，你不懂我的痛苦，难道这就是做你弟子所必需要承受的痛苦吗？
“师弟他知道吗？”季星辰艰涩地问道。
“他啊，他知道，还心心念念地跑到中州去找我。你是我的大徒弟，本来我应该好好教导你的，但是因为这些年来的事情。我不在宗门，所以，你便因为这件事情而对我不满吗？”
季星辰口中咯血，一口气上不来，猛地咳嗽了几声，咳出来的却尽是鲜血。
“不是的。”季星辰还想要再什么，但是幽珏已经不想再听下去了。他苦笑一声，道：“枉我一直以来自认为看懂了人心，我自认为已经将人心摸透。但是我没有想到的是，我没有看明白的偏偏是我身边的人。”看着季星辰咯血，幽珏也没有半分想要去扶他，更没有想过要给他送药。他只是觉得彻骨的寒意在他的四肢百骸中散发，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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