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起劲,那些精彩的故事突然就没了下文,实在让人憋屈得慌。
好在,刘宏并不是一个人出来的。按照皇宫的规矩,方才刘宏言自己口渴之后,早有那黄门从车驾中的暖罐中取出水儿,自行寻到旁边的火炉去温上一温了。
皇帝出行,为了预防遭到暗算,轻易是不可能吃臣子家的食材的,就连那水,都是有专门的杂役从玉泉山背了下来,然后装进套着棉袄的瓦罐之中,随时备用。
这凌冽的寒冬可不比夏日,即便是在宫中已经烧得滚烫的泉水,现在也已经只剩下一丁温度了,所以只能先借着火炉温上一温,方可饮用。
客人口干舌燥,自然不可能再催促了,于是,堂中突然就沉寂了下来,只剩下那瓦罐中的水泡迸裂声似乎成了唯一的音响。
其实刘宏也不是特别想要喝水,只不过被缠得实在吃不消了,所以才寻了这么一个由头,此时见妇人不再追问,顿时犹如一块压在心头千万钧的石块被人搬了开去,轻松惬意异常,于是便很有礼节地起身告辞。
那妇人还等着听故事呢,哪里肯如此轻易地放刘宏离开,于是便殷勤地挽留道:“左右我也无事,今天便陪着亲家闲话儿吧……那个秦子,你且吩咐下去准备晚饭。”
这个意思是准备留刘宏吃饭了,事实上,在陈留乡下,客人下午过来拜访,主家一般也都会安排晚饭的,何况这还不是甚么外人,都快要成为一家人了,这礼数还是要讲的。
“不必了吧……”刘宏久居宫中,平素甚么事情都是有人安排好了的,哪里会遇到这么一出。奈何从辈分上论,面前这位确实也可以称得上是自己的长辈,便紧忙将求助的眼神望向郭胜。
不想,此时郭胜比他还要入戏。
郭胜与先生本就是同门师兄弟,二人又是十数载未见,之前虽然二老被刘宏使了花招弄来洛阳,郭胜却是为了避嫌,从未登门拜访过。
二人算是真正意义上的久别重逢,不消,自然是一把鼻涕一把泪,早就忘却了旁边还有满面期盼地当今圣上干站在那里。
虽然郭胜一时之间是指望不上了,可毕竟还是有人愿意为刘宏解围的。就在刘宏尴尬地站在那边,坐又不是,走也不是的时候,邓当却是突然从外面冲了过来。
刘宏出行可是前呼后拥带了一大帮宿卫的,突然风风火火跑过来一个陌生人,那些宿卫自然是一拥而上,直接架住了不肯放其入内。
邓当却是在外面急得直跳脚,见那无情将头往外转了转,便从人群之中探出头来,高声地喊道:“无情大哥,冷血被人打伤,主公已经提刀出去了……你快去帮帮忙!”
刘宏正愁没有借口,一听这话,便问也不问甚么缘故,忙不迭地吩咐诸人一同前往助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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