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弑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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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王重来访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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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进入院中,大多衣着青色短襟,个别着了鲜艳华丽的长袍,也把下摆束在腰间,这些人或紧按腰侧配剑,或手持棍刀,其中,只余一人空手,一人持扇。

    明溯目光扫过,院外已再无人影,里道上也无闲杂人等行走。隐约间,附近几户急忙闭户的声音和窃窃私语声依稀可闻。

    “汝刚才嘴角动了一下,是在讥笑吾等?”山羊胡子淡淡地又问了一句。

    “好大的排场”,明溯无动于衷,自顾自地道:“区区子,竟让各位如此上心,如此多的人手,当真是荣耀得很,骇人得很。”嘴里得骇人,但脸上哪有半分惊骇的神色。

    “果然是果毅少年”,也不枉吾使刘三观察汝数日。”扇子随意一指井旁跳墙之人,复在胸前随意地轻拍俩下,似是十分风雅飘逸。

    明溯死命地闭了一下眼皮子,眼前儒雅的形象顿时又变回那个猥琐的山羊胡子。

    “汝刚才言之王八蛋,却是何意?”山羊胡子又问了一句。

    “口头禅而已。吾……我也就是那么随口一,你就随耳一听罢了。”差被山羊胡子也带得之乎者也文乎文乎的,明溯心中暗自恼怒起来,口气也变得硬邦邦的。

    爷爷可不是什么都不懂的雏鸡,一个混黑社会的,跟我掉什么酸撒,俗话的好:无事掉文袋,非奸即盗。明溯心中一晒,越发的对面前诸人鄙视起来,索性微闭眼睛,不顾周边虎视眈眈的众人,竟然站在那儿神游九天,推敲起刚才想起的几句口诀来。

    久久无声。

    见明溯竟然失神,山羊胡子脸色骤然一沉,向旁边几人使了个眼色,众人顿时骚动起来。

    明溯从沉思中惊醒,不悦地看了一下面前众人,转身欲回屋里。

    一直冷眼旁观的为首之人这才上前,伸手拦住明溯。

    “怎么?!”明溯提高了几分声音。

    “都是自己人”,为首之人拼命想挤出几分和蔼的笑容,微风吹过,带动面前垂下一缕头发,只见额上一道浅浅的伤痕涨得通红,衬得短髯黄面越发显得狰狞。

    “我不认识你们,诸位还是请回吧”,明溯不为之所动。

    “重冒失了”为首之人继续道:“我,姓王名重,大棘乡青岗里人,与邑西也算乡邻,只是平素贩运在外,哥相必有所陌生。”

    “完了?完你可以走了。”明溯毫不客气地回道。

    对于明溯的不礼,王重不以为意:“我与典大哥有总角之情,管鲍之交,你是典大娘的假子,就是我的弟兄。”

    管仲曾有言道:“吾尝一战一北,鲍叔不以我为怯,知我有老母也。吾尝一仕一见逐,鲍叔不以我为不肖,知我不遇时也。吾尝与鲍叔谈论,鲍叔不以我为愚,知有利不利也。吾尝与鲍叔为贾,分利多,鲍叔不以为贪,知我贫也。生我者父母,知我者鲍叔!”故后人论知心结交必曰“管鲍”。在明溯看来,一群狐朋狗友,只是附庸高雅而已。要不是刘关张此时还未桃园结义,估计生死之交之类的无耻话都出来了。心中想着,嘴里就这么出来了:“酒肉之友吧?你还不如是八拜之交呢。”

    “你可以侮辱我,但不得侮辱我兄!”仿佛实质化的杀气,毫无征兆地在院中爆发出来。明溯只觉得身体仿佛掉进寒窖,一股血腥,带着莫可名壮的惨烈,渗入他的皮肤。

    这该是厮杀了多少次才能养就的气势!到底是长期行走边关塞外,在强人流寇嘴边讨生活的人。明溯如同大寒天从头浇了一盆冰水,心中刚刚滋生的一丝不屑,顿时一扫而空。

    有这样的杀气,却能够很客气的跟我交谈,看来,的确不是来找麻烦的。定了定神,端正了心态,明溯的脑子反而清明下来,态度也开始和缓起来。

    “前倨而后恭,真人也。”山羊胡子在一旁不由得嗤笑了一声。

    “你错了,我客气是因为那天他能够过来护住典娘子”,明溯对猥琐的山羊胡子心中实在起不了什么好感,立即反言相驳:“何况,他与典家大……典韦总是有交情的。”

    “既为典家大哥假弟,胡不上前见过二兄。汝应知兄友弟恭呼?”不知明溯差漏嘴的本来是“典家大子”,明显会错了意的山羊胡子扇子一侧,指向王重。

    “你又错了,我虽拜典娘子为假母,却未拜典韦为假兄也。”

    “这……又有甚么区别?”山羊胡子不禁有糊涂起来。

    “典韦为友杀人,阿母受之牵连,撒手西去。此为人子呼?”明溯明显有激动,连自己受了山羊胡子影响开始之乎者也也没有在意,慷慨激昂道:“如此不孝之人,岂须敬为兄!”

    “刘氏向与典家大哥有旧,曾赠刀戟,飨食布酒,如不报,岂不为不忠呼?”山羊胡子有不服气。

    “为人臣者怀利以事其君,为人子者怀利以事其父,为人弟者怀利以事其兄,是君臣、父子、兄弟终去仁义,怀利以相接,然而不亡者,未之有也。为了些许蝇头利,将母亲牵连致死,此为大不孝也。”明溯毫不让步地对上。

    “父子兄弟,祸不相及。典家大哥杀了人,那是他自己的过错,何至于牵连家人?”

    “我不管你得天花乱坠,太阳从西边出来,反正就是牵连了。阿母心忧其子,悲极致死。这难道不是受到牵连?”

    “不忠胡以立世?”

    “不孝又何以立世?”

    “大丈夫在世,不能快意恩仇,非吾等侠人所为。”山羊胡子口气弱了下来。

    “就是你们这群狐朋狗友害死了典娘子”,明溯气势更盛:“典韦或许对朋友是忠诚了,但是他忠诚了律法么?家国天下,他为了对朋友的忠就去杀了人,这是对朝廷不忠,对天下不忠。此等大不忠大不孝之人,我不屑与之为伍。”

    “汝直呼大兄名字,此亦为不孝”,山羊胡子见无法服对方,干脆将矛头直指明溯。

    “我从没有认他为兄,何谈不孝?!”明溯毫无怯色。

    “子当知遵长……”

    “读书人应该温文谦虚,知书明理,谨遵法度”,明溯语锋一转,针锋相对:“我与你素不相识,你算个什么东西,跑过来对不法之事指手画脚。”

    “……”

    山羊胡子一时语塞,一帮的王重身临其中,也是羞愧难掩。

    “为人臣而不忠乎?与友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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