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相爷派我随粮队而行,如果大人有什么情况要告之相爷,便交于我手上。”
“相爷没有来?”秦牧搜寻了整个车队,并没有看到王曾的身影,故此一问。
“嗯,或许相爷有事吧。大人找相爷有何事?要不,我现在进城告诉相爷?”方来答道。
秦牧连忙摆手道:“没什么事,只是看到这队伍如此整齐,人人都立于牛侧,想来是在等谁,才有此一问。”
“嗯,我们都在待商大人,他是这支粮队的监粮使,他不来,我们怎么敢走。”
“哦,监粮使如此厉害?派人去请了没有?”想不到这古时候,也跟现代一样,大官都是后面出场。也许这样才能显出他不一般的身份吧。想到此处,秦牧哑然失笑。
方来一看秦牧发笑,问道:“不知大人笑什么?”
“哦,没事。我们坐哪辆马车?”
“大人坐那架马车,我带大人过去。”方来连忙把秦牧引到马车前,王二柱也手提东西赶了过来。西北大旱,也不知道能不能洗个澡,带着这衣服,秦牧直想,有可能是多余的。
秦牧在走过来的时候,本以为这马车有多豪华,怎么说也是王相公亲自下的任务,代表着大宋朝廷去送粮的,那马车不要说四匹马,最起码这马车得豪华装饰吧。可是,走过去一看,倒让秦牧有些失望,这马车,跟普通的马车一个样子,没有不实用的东西,简简单单,很平常。
“大人,觉得怎么样?”
“还不错,最起码还有马车坐。”秦牧拿着东西登上马车。
“表弟,我也上来,我来帮你赶马车。”王二柱兴奋道。
“你小子,倒赶马车赶起瘾来了,好吧,你上来。记得,待会觉得累的时候,换我来赶。”
“不行!你现在是大人了,要有自己的官威,倘若,让其他禁军看到了,你如何命令这支粮队?”王二柱很是严肃道。
“有那么严重吗?再说,这粮队是商大人负责,哪里轮得着我来管理。”
“大人此言差矣,相爷把大人安进这护粮队,目的便是让你好好监管商大人,要知道他可是太后身边的人,同相爷不在一根线上。”方来解释道。
原来如此,我说相爷怎么会把我安到这位重要的地方来。只是,进来了,我也不知道干什么呀。秦牧心里头嘀咕道。
“怎么回事,给我准备马车?马车多颠簸,你们不知道吗?赶紧的,给我换轿子去,快点,还愣在那里干什么。”
秦牧刚想张口说话,便看到远处一个胖子正气呼呼地训着手上,那绯红的官服,代表着他高贵的身份,想来此人便是相爷说的监粮使商大人吧。
秦牧连忙从马车上下来,来到商大人身边,满脸堆笑道:“哟,原来是商大人呀,学生不曾迎接,赎罪赎罪。学生秦牧,正你的副手。”
“原来是你呀,看你年纪轻轻,倒蛮晓得官场之道,令人一看,倒生爱慕之心,难得呀。”
“哪里哪里,还得请大人们多多关照。”
“关照不关照的,不好说。此一路上,我们的任务便是共同协心,好好把粮送过去,以解西北之民倒悬之苦,让官家放心,让太后放心。明白吗?”
“是是是,学生一定照办。”秦牧此时才看清楚这位商大人,臃肿的身子,粗矮的个子,再加上一说话便传来的一股恶臭味,令人怎么看怎么不喜欢。
“好了,你也别说老是学生学生的,这监粮副使,虽说只是吏官,但你要知道,你在我身边做事,也算的是一名官员,以后在这些平头百姓面前,还是自称‘本官’来得妥当些,免得失了身份。”商大人教育道。
护粮正使商大人,全名商铭,山东人氏,家中世代为官,最高者做到工部尚书。得天独厚的环境,再加上天资聪慧,年仅十六岁便高中进士,虽然名次不靠前,但至少混得个县令当当。
宋朝的官制较为人性化,只是三年没有出现什么大的问题,便可以轻轻松松升一级。也不知,是这商铭不会做人的缘故,还是政绩实在太差,他升一级,足足花了七年时间,这里头还有他父亲帮助的缘故。
好不容易升到太常少卿,也算是京官了,屁股还没有坐热,他父亲便死了,他不得不辞官回家守孝三年。三年后(实际27个月),按一般规则,他是可以官复原职的,可他的上司告诉他,这职位已经给了他人,想官复原职已经不可能了。便给了他一个朝散大夫,完全的散官,没有任何职权,有的只是享受俸禄,吃着等死。这一年,他已经四十五岁了。
投靠了刘太后后,也许是这小子太不会做人了,无论怎么求,上头都只会吩咐一些吏官做的事情给他,比如此次的护粮使。
秦牧听到商铭如此说,便很是谦恭道:“是是是,学生一定谨记。”
“那就好,我们文人最重要的便是身份,倘若同这些莽夫一般,那便是没了用处。也不知道官家养着这些人干什么,什么道理都不懂,很多人大字也不识一个。按我的意思,把这些人全杀了,留下他们也只会浪费粮食。”商铭愤愤道。
真是难以理解,倘若没了这些禁军,这国家谁来保护,难不成派你出去?看你这个样子,别说打仗了,就是跑出个十步,你都得累死。听到商铭如此说话,秦牧已经不是不喜欢他了,而是发自内心的厌恶。想着,还得跟他共事,秦牧便不舒服。
见秦牧不说话,商铭有些不悦,但他还是想拉秦牧入太后党,便转过身子,冲那些抬桥子的人大叫道:“快点,太阳这么大,难不成你们想晒死本官?”
轿子才刚刚落定,商铭又骂道:“干什么?还愣在那里干什么!赶紧地,压轿呀!”
商铭上了轿子,把帘子一掀道:“秦大人,走了吧?”
“是,商大人。”
看着商铭的轿子,秦牧真担心那轿夫,那么重的重量,能不能支持得住。虽说有四人,但绝对够呛!
王二柱看到商铭走远,道:“表弟,这人是谁呀,你看看他说的话,怎么没有一句是我爱听的,也不知道这人是怎么当官的。真可恶!”
此时的粮队已经开始启程,作为官粮,清一色由牛车拉着。此时听到商铭下令出发,这站在牛儿旁边的人,立刻吩咐下去,启程出发。当王二柱说完那句话时,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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