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1 你会救我出来的(6000+)第(2/3)页
这形势,是云青海夫妇做不到,全部是姐姐一个人促成的。
“菲菲,你都记住了?”她小心翼翼地,却在心里揪得紧紧地,重复问一次。
“记住了。”进来这么多天,被折磨到快要崩溃的云菲终于看见了希望,笑起来,“我会把一切都揽在我身上,姐你加油,你会救我出来的。”
“……”云裳喉咙一哽,强迫自己也跟着笑出来,哑声低喃,“我会救你的。”
时间到了。
医生进来又晃了一下假装诊断,云裳趁这个时间赶紧出门,拉开门,要走之前她忍不住回头看了云菲一眼,云菲正呆愣愣地笑着看医生,近乎傻气的得意又回到了身上,落魄到此,心情却已光芒万丈的,像个永远单纯骄傲的小女孩,那么轻易好哄。
浓烈的愧疚感和心痛涌上心头,撕裂得如冰锥刺入胸口一般,云裳努力压下自己心头的罪恶感与铺天盖地的歉疚,滚烫的泪水刺痛了眼眶,她飞速地走了出了门去。
………………
偌大明亮的大厅后面,一台机器正运作着,画面上,是临时就诊室里面,云家两姐妹隔着一张桌子急促交谈的画面。
一个身形挺拔的人走进来,衣服上挂着检察的小工作牌,显得肃穆不可侵犯。
“录音比较小声,听不清,后期还在处理中,可能要到明天才能出来了。”那人手插进裤袋,看着沙发上的男人说。
单手撑着头,霍斯然凝着画面上云菲骤然眼里冒出希望,到最后笑开的画面,抿着的锋利薄唇透出几分苍白。
“不如我跟着你们的进度,解析出来第一时间,就可以听到。”他低沉磁性的嗓音,沙哑却笃定地说道,味道不容抗拒。
也免得他们做后期了。
那人一愣,竟没想到他要的这么急。
笑了一下,他缓缓撑下身子:“霍首长,你该知道现在外面对你的言论,整个国内对你的形势是如何,我能帮你是看在我哥的面子上,换了是别人求我我都真不敢干,我哥托我给你捎个话,要你保重。”
“霁远还好?”
“好。他听说你收养了白望川的女儿,约你下次有空见面。”
“下次。”霍斯然将手放下,担在膝上,冷眸凝着监视器最后一眼,“等我处理完这些事。”
陈霁远。退役后在海关工作就任高职,弟弟在检察。曾经那五个结拜的兄弟里面他排行老二,蓬莱岛回来后两年他们还保持联系,哪怕已缺了两个人。可等那年顾景笙死后,有超过四年的时间,他们没有再联络。
可这次能让弟弟路航来帮他,就证明兄弟情分还在,不曾疏远。
还欲多看两眼多听两声,口袋里的手机就震动起来,听上去有些急促。
是李参谋。
霍斯然的英挺浓密的眉梢一跳,手握着手机像是能感知到某个人的温度,接起来:“喂?”
“首长不好了!”李参谋喘息着像是刚从什么地方跑出来,人站在喧闹拥挤的胡同口,在大片的阳光下焦灼到极致地四下张望,“为再防止她上网看新闻我把家里网线剪了,电话线都掐了跟软禁一样,她什么都说我以为她能接受,会这样一直安静等着的,可我就是去洗个衣服……就是洗个衣服而已……留她一个人在客厅看电视,可等我回来的时候她就……她就……”
李参谋怕到不敢再往下说,连声音都哽咽住了。
不在了。
霍斯然即使不听她说,也能猜到下面的内容是什么。
“她之前有没有什么异常?”他嗓音黯哑低沉,一身笔挺蓦地起身,脸色已经紧绷起来。
“没有……”李参谋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她就问了一句,说这件事这么严重,你最终会怎样……”
门突然被人打开,寒峰气喘吁吁地走进来,眼眶发红,将霍斯然还在,尽量压着紧张急迫的感觉嗓音却还是发了颤:“首长,委员会那边出了事,他们是今天清晨在会堂接待外宾的,有f国的代表撩拨起事说听说了国内的一些舆论,指名道姓地要您也出席会议——”
他年轻的俊脸泛起几分苍白:“记发了话,找人来接,要你无论如何都得去。”
之所以他赶得这么急到这里,是因为知道有一队人此刻正往法这里来,等那些人到了,事情就严重了。
本就已经是纠缠不清的事情,这样被人一闹,尤其被国际上的一些人揪住死缠的话,为平复内乱,记恐怕到时候都只会拿他霍斯然残忍开刀,这一点,连他寒峰心里都清清楚楚!
说话间,霍斯然已挂了手里的电话,泛着几缕猩红血丝的眸,抬起看他。
“首长……”
“说没有看到我,什么借口都不必想来替我挡,懂么?”
在那些人面前,他寒峰先把自己撇干净,是最重要的。
什么??寒峰惊了,在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霍斯然就已走到了他的身后,脚步虽然依旧稳健缓慢,却隐约看得出笃定和焦急的感觉,拉开门,走了出去!
……………………
呼啸的风声中,粗粝的指腹摩挲到那个熟悉的按键上,将手机里连看都不用看就设置了快捷键的号码按下去,一气呵成地开锁上车,关车门,极速发动车子飚出去,在黑色的悍马风驰电掣般开上马路上,那手机都没有人接,嘟嘟的长声已惹得他脸色铁青。
她去了哪儿?
虽然她的曝光率不是太高,可这几日正是风雨汹涌时,她出去是为了什么?可别做什么傻事。
拜托……宝贝儿……接电话……
到第十个电话时猛然接通,那一声柔弱带着几分颤抖的“喂”灌入耳膜时,霍斯然“吱——”得一声狠狠踩了刹车,额头上沁出细密的薄汗来,也不顾在大街上停车到底是否违规,五指死死地攥紧方向盘,已然铁青的俊脸垂下来,凑近听筒以无限温柔的嗓音低低问道:“在哪儿?”
对面的人儿呼吸清浅,却也不是太平稳,勉强说道:“我在外面……”
“哪儿?”他问得固执。
她轻轻咬唇,半晌轻声吐出两个字:“……顾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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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开到那一片平房独立居民区的时候,霍斯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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