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 ”
那一天. 在这片白天酷热夜晚冰冷. 终年干旱的地方……下起了雨.
雨很大. 灰蒙蒙的. 将整个世界的血腥洗刷. 只留下一片浓墨的灰.
雨声很大. 淅淅沥沥. 哗哗啦啦. 掩盖了炮火的喧嚣. 人类的呼喊. 还有夏留的哭号.
在这一片雨中. 他搂着一只黑色的小手. 跪在地上. 仰头对着苍天. 任由雨水流进他的嘴里. 眼里. 顺着脸庞流下來. 他疯狂的哭着. 肆无忌惮的骂着. 他鄙视那苍天. 仇恨这世界. 他人生中拥有过最美好的事物. 便在怀中消逝了.
雨下了很久. 很多人跑过來. 试图给夏留遮风挡雨. 但都是看了一会. 便自行离开了. 因为他们只要站在夏留的身边便有些害怕. 感受到一种超越极限的悲凉. 还有那宛若野兽般的疯狂.
整整三天时间. 夏留跪在那湿滑的地面上沒有移动一分. 整个人消瘦了起來. 烈日下他身上泛出白色湿气. 黑夜中又出现丝丝凉气. 就像是死了一样一动不动.
三天后. 他噗通一声摔倒在地上. 被人抬回了房间. 挂了吊瓶. 整整又睡了三天三夜才醒过來.
重新站起來的夏留已经瘦了一圈. 但除此之外整个人却一点变化都沒有. 依旧是那个话唠. 依旧是在给无数人看病. 救死扶伤. 只是他再也沒有说过要离开的话. 每到空闲下來的时候. 会独自跑到小房间中不停的鼓捣着什么.
直到数个月后. 那场浩劫出现了. 埃博拉病毒以超乎想象的速度. 借由这次战争的灾难所导致的尸横遍野. 将自己传播到整个大陆之上. 更通过各种途径和机会到了其他的大陆. 甚至带到了米国之中. 世界一片震惊. 而几个超级大国更是震怒. 不但勒令战争停止. 并许与任何代价. 只要几个非洲国家可以控制住病情的蔓延. 米国将会提供无限量的救助.
夏留完成了这个不可能的任务. 不但控制. 而且还可以治疗这一病症. 虽然被龙展庭无耻的抢夺了功劳. 但夏留并非什么都沒有得到.
在一切尘埃落定. 几个军方大佬得到数以亿计的米国比求助. 过上帝王一样的生活之时. 他们也沒有忘记最大的功臣夏留.
而夏留在见到他们第一时间便说道:“十年. 或者二十年. 你们也许会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富有的人. 但……你们要先满足我一个要求. ”
几个军方大佬以为他疯了. 直到他领进來一个病人. 拿出他的胸透x光片. 并给他们展示了一个奇怪的‘机器’. 夏留跟他们终于完成了一个‘世纪大交易’.
沒有人知道他们谈了什么. 也沒有人知道为什么会有如此决定. 但就在几天之后. 几个非洲国家之间最肥美的一块水土成为了一个独立的国家. 几个不受任何人待见的部落从远方迁徙过來. 在这里过上了不愁温饱的生活. 这里便是‘赛巴乐王国’. 一个无可争议的王权国家. 一个周边所有国家人民都会嫉妒. 但却又无可奈何的国家.
“唔……”
一片黑暗. 夏留捂着脑袋睁开了双眼. 眨了眨. 望了望四周. 却发现自己什么都看不见.
“这是哪. ”他大声问了一句. 却沒有任何人能回答他.
伸伸腿. 却发现自己脚下根本沒有东西. 沒有底. 却不会往下沉. 伸伸手臂. 明明能感受到它的存在. 但却沒法抓住任何东西. 一切都显得十分的怪异. 就仿佛自己漂浮在黑暗的宇宙之中. 无所依托.
正这时. 头顶突然闪出一道亮光. 打开一道‘门’. 白色亮光让夏留感觉到很熟悉. 脑子一痛. 所有的记忆蜂拥而至. 他才意识到自己原來并非是做了一个梦. 之前所经历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头上的‘门’不正跟小刀中那个神秘的空间中的白色光门是一样的吗.
苦笑一声. 夏留忍不住嘟囔道:“原來……那是现实. 原來……那是回忆. ”
叹了口气. 夏留便向那个光门飘去. 他希望能看到惠儿或者道道从那个小门中出來. 跟他说一句‘你醒了. ’
可就在他距离光门还有十数米距离的时候. 陡然从光门之中伸出一条看起來极为恶心的手臂. 那手臂上起码有七八个关节. 好似多了七八个手肘. 弯弯曲曲的更像是竹节蛇. 长长的手指前端是长长而又尖锐的指甲. 而且……太大了.
一根手指就起码有夏留胳膊那么大. 一个手掌根本就是比他整个人还要大上一点.
“不好. ”夏留直觉那是一种很危险的东西. 但却连反应还沒有來得及做出. 他整个人就被那只大手猛地抓住. 身体便马上一动都不能动. 嗖的一下. 竟然被那只大手直接抓到白色的门内.
眼前事物疯狂转变. 最终到了一处四周具有斑驳墙壁的大厅. 这里面什么都极大. 看起來有些像是中世纪的古堡. 只是里面所有的东西都大了十倍.
“罪人名讳. ”
陡然间一声大喝传出. 夏留赶忙循声望去. 却发现声音正是从前方发出. 而原本自己以为是一根室内立柱的东西. 竟然……只是一条人的腿. 巨人. 起码比夏留大上十数倍的巨人坐在用无数头骨堆砌起來的椅子上. ‘它’的身体裸露. 是健硕的男子形象. 但头却是一个马的头. 长长的极为不协调. 而声音肯定就是从那个‘头’上发出來的.
‘这绝对是噩梦. ’夏留整个人都呆住了. 他感觉这一切都是噩梦. 从那个黑雾甩他一鞭子之后. 便接踵而來. 浑浑噩噩的场景來回切换. 这不正是噩梦的性质吗. 有些地方好似很真实. 但一切其实在醒來之后细想之下都不合理. 这就是噩梦. 也只能是噩梦. 必然是噩梦.
-->>(第1/2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