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德彪只感觉自己一阵头晕目眩的. 然后就感觉身子被冰冷的河水包围着. 四周黑漆漆的. 身上高价买的名牌大衣这会就如千斤重一般. 怎么扒也扒不下. 脚上的皮鞋也灌满了泥水. 重的不能抬脚. 范德彪不禁想到:“难道自己就要这么无声无息的死在这虞江里吗. 自己还有如花似玉的二奶呢. 还有个八岁大的虎头虎脑的儿子呢. 老妈还在家里等着自己回去吃饺子呢. 妹妹都还沒生孩子. 自己都还沒当舅舅呢. 难道自己今天就要死在这了.
不. 绝不能. 范德彪奋力挣扎. 身上的大衣终于脱了下來. 冬天的虞江里江水骤减. 江水只有一个成年男子那么深. 水流不是很湍急. 范德彪深一脚浅一脚的在泥巴里踩着前进. 河床上的碎玻璃把自己的脚都快扎烂了. 可是范德彪硬是一声不发的向着河岸爬去.
西北风呼啸. 深夜十点钟. 南岸码头上有一个悲戚的背影在码头上步履蹒跚着. 这是刚刚从虞江里爬上來的范德彪. 身上保暖的大衣这会也早被他扔在江里了. 脚上的名牌皮鞋里面灌满了泥巴和冰水. 今年的冬天來的特别早. 特别冷. 在路灯下的照耀下. 点点雪花纷纷落下. 落在柏油路上消失不见. 望向天空. 范德彪感叹道:下雪了.
当范德彪在冰冷的河水中挣扎的时候. 江成已经开着车到了公安局刑警支队了. 当他走进支队的时候. 把坐在里面值班的王雪吓了一跳. 王雪起身上前问道:“你不是在看守所吗. 怎么跑出來了. 还敢跑到刑警队來. 你不要命了. ”
江成呵呵一笑. 扬了扬手里的手机:“你还好意思说呢. 我被人冤枉你都不來解救我. 咱们还是不是革命战友了. 我帮你们公安局破了那么多的案子. 不给奖章也就算了. 还诬陷我贩毒. 如果不是我后台硬. 我他妈就得被你们整死在里面了. ”
王雪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轻声说道:“我也是无能无力. 你的案子被丁大海指定给三组的同事办的. 我们二组插不上手啊. 而且米局眼下在省城被控制了. 公安局现在是姓丁的当家. 他那个人你难道还不知道什么尿性吗. ”
“行了. 我才懒得管你们公安局那档子事呢. 现在我有确凿证据. 吴胜达涉嫌买凶杀人. 你听听吧. ”江成将手里的手机录音调出递给王雪.
王雪一看忙拿起手机倾听. 半响过后. 她将手机递还给江成说:“你这些录音根本沒法构成完整的证据. 这点录音连给传唤吴胜达的资格都沒有. 除非你能找到对楼盘做手脚的人. 让他们指认吴胜达. 那才稍微有点用. ”
江成捏着手机. 半响后说:“我明白了. 合着不管我找多少罪证对吴胜达都起不到作用. 人家上面有人才是最关键的. 对不. ”
王雪微微一笑:“嗯. 想不到你还不是那么傻嘛. 所以别做那些无用功了. 釜底抽薪才是最重要的. 好了. 你早点回去吧. 记得答应我的事情哦. ”
江成一头雾水的问道:“什么事情. ”
王雪白了一眼他. 娇嗔道:“上次在餐厅里你答应我的. 时间还有三天. 三天后晚上8点顶点ktv. 记得不要迟到. ”
......
出了公安分局大门. 蜘蛛和蝎子都凑到江成神秘的问道:“队长. 三天后你们俩有啥活动啊. 搞的那么神秘. ”
“一边去. 哪有你们那么多事. 对了. 今晚你们俩就连夜回京城. 帮我去探探路. 看看将军明后两天有沒有什么行程. 到时候通知我. ”
蜘蛛和蝎子两人一听这话. 相互对视一眼后都伸手指着江成. 猥琐的笑道:“哦. 我们明白. 放心吧. 我们一定给你打好前锋. 保证完成任务. ”说完两人还下意识的敬了一个军礼. 江成也下意识的回敬了一个. 敬完礼后. 三人不约而同的笑了起來.
蜘蛛和蝎子开着抢來的卡宴连夜回京城了. 江成一个人开着自己的法拉利回到了家. 天空中细雪纷纷. 江成看着天空中的飘雪. 感慨道:“瑞雪兆丰年啊. 今年的雪來的这么早. 明年一定有个好收成. ”
正在这时. 院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只见李诗雅披着羽绒服站在门口. 朝江成喊道:“感慨什么呢. 还不快进來. 外面多冷啊. ”
江成看着披着外套的李诗雅. 急忙健步走过去. 扶着她的手问道:“你怎么起來了. 这大冷天的万一动了胎气可怎么办. ”
李诗雅温柔的看了他一眼. 说:“哪有你有说的那么容易就动胎气. 这才两个月呢. 沒那么娇贵. ”
“你怎么知道我回來了. ”江成不解的问道.
李诗雅一指门外的车. “喏. 你那车那么大的声音. 我老远就能听见了. 整个市里有谁那么有你招摇啊. 开个法拉利整天窜上蹿下的. 不知道你在忙些什么. 现在你家那些个亲戚整天一波一波的上门. 都以为你发财了呢. 今天你三舅家的还來问你爸借钱來着. 你爸说沒有. 你三舅还跟你爸急眼了. 差点沒吵起來. ”
江成一听居然有这事. 气的一拍门板. 震的门板上的灰尘一阵飞溅. “这帮子亲戚. 我家穷的时候咋不见來送点温暖呢. 现在看老子发达了. 就想着上门來攀亲戚了. 真是够现眼的,别说我现在沒钱了. 就算有我也不借. 妈的. 真是富在深山有远亲. 穷在闹市无人问. ”
李诗雅抱着江成的手臂. 叹息道:“唉. 这社会不都是这样么. 我家那又何尝不是呢. 这些事啊. 看开了就行. 沒什么好气的. 气坏了自己身子不值得. ”
江成心里越想越气. 回家以后便來到了客厅. 朝爸妈喊道:“爸. 今天三舅家來借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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