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知道了. 被噎的哑口无言. 不知如何辩解.
“万源背了债务. 叫你还. 你还不起. 可以明说嘛. 大家生意人. 和和气气坐下來谈. 订单嘛. 我一样给你. 可是你诳我入股万源. 却不让万源赚钱. 自己跑到外面开小工厂. 钱哗哗的赚. 这是啥意思. 想把债叫我一个人还. ”
“你. ”老爷子再次无语.
“哦. 对了. 我昨天跟李师师谈过了. 关于万源的股份价格问題. 她给出的价格是. 六股两千万. 我这里有四股. 全卖给你吧. 万源我不搀和了. 你把一千六百万给我就行. ”
“胡闹. ”老爷子终于完整的说出一句话. 气的喉咙直咳咳. 又受不了现场烟尘弥漫. 就低声道. “上车里说. ”
两人坐了老爷子的车. 让司机下去. 关上车窗. 拉上窗帘. 直接就与外界隔绝. 自成一片小天地. 老爷子从车内的冰箱拿出一瓶法国依云矿泉水. 递给张宽.
“这些事情你既然知道. 我也不瞒你. 这万恒我老早就开了. 你沒进万源之前我就开了. 本意不是哄你. 就是哄哄银行的人. 好少些利息. 你进來. 是个意外. ”
张宽扭开矿泉水. 咕咚咕咚灌一气. 嘴里说道:“美. 这冰镇自來水就是爽. ”
老爷子闻言嘴角抽抽. 沒说什么.
“你就说吧. 你现在想咋办. ”老爷子山羊胡子抖着. 眼神犀利.
“我想咋办. 刚才说过了. 把四成股份退还给你. 就算两清. ”
“办不到. ”老爷子肯定地摇头. “白纸黑字签好的文件. 那能说退就退. 何况这事你也知道了. 万源欠那么多债务. 我那有钱付你的股权费. ”
“沒钱付股权费是吧. 股权费我不要了. 白送你. 万源就当我沒掺合过. 我就跟你算算这一个多月万源生产校服的利润吧. ”张宽说着就拿出一个小本. 仔细地翻开着. “呐. 这本子上记录的很详细. 万源每天走多少货. 一笔一笔. 清楚的很. 这一个多月. 校服共走了三十万套. 一件按十块钱利润. 就是三百万. 你现在把三百万给我. 咱就两清. ”
张宽说着就把本子往老爷子怀里塞. 老爷子扭头看窗外. 直接把本子拨拉到一边. 面色微怒. “你这是做甚. 好歹我也是个六七十岁的老人. 你就是这种态度. 懂不懂一点尊老爱幼. ”
一听这话. 张宽就笑了. 捂着肚子笑. 无声的笑. 笑的眼泪都出來.
“你也好意思说尊老爱幼. ”张宽一根手指直接戳到老爷子脸上. “你说这话的时候有沒有想过几十年前你当红卫兵打校长的伟大壮举. 我听说你把你老校长的牙硬是拿钳子给拔完了. 有沒有这回事. 那个时候咋沒见你喊叫尊老. 我还听说. 你当纺织厂厂长的时候. 基本上每个女工都怀过你的娃. 有沒有这回事. 那些娃哩. 你认过几个. 你凭什么说出爱幼这两个字. ”
张宽一连窜质问. 老爷子就慌了. 因为他从对面这年轻人身上嗅出了同类的气息. 那就是同样的厚颜无耻. 卑鄙下流. 从面前这个咄咄逼人的年轻人身上. 仿佛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
对于这样的人. 沒什么好谈. 无非就是钱. 而老爷子现在最缺的. 就是钱. 于是他气恼地一扭脖子. “废话别说. 要钱沒有. ”
“那就是沒的谈了. ”张宽无奈地举起双手. “法庭见吧. 两亿债务. 我认八千万. 你还一亿二. ”
张宽说着就往车下走. 老头子惊异. 连忙拉住. “你哪來的八千万. ”
“我沒说我有呀. ”土鳖委屈地耸耸肩膀. “只是我还有几十年寿命. 我觉得凭我校服生意的订单. 还八千万应该不成问題. 哦对了. 你还能活几年. 需不需要给你买份保险. 如果你死在牢里. 剩下的钱你孙女要不要还. 她怎么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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