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男子目不斜视,面无表情地,自齿缝里冷冷地迸出三个字,“程子墨。”
“……”看见裴总在前座有些滞住的表情,叶安然开口解释道,“他的名字。裴总,你可以叫他程先生。”裴亦轩眸光又是一黯,沉吟半秒,才,“程先生,虽然非常感谢你,但如果你赶时间,可以不用送我——”
程子墨扭过脸来,意味不明地睨了他一眼,“不是我想送你,我也不赶时间。”
这么两句话下来,裴亦轩嗅出了一股暗潮汹涌的敌意。索性也不话了,沉默地看向窗外雾水交(和谐)缠的雨帘:这场雨下得真大啊,淋得他的心冰冷透彻!
*
送了裴亦轩回酒店,程子墨车头一掉,就载着叶安然直接往公寓的方向疾驰而去……
脱了西服还给裴亦轩的叶安然,突然感觉到一阵阵的寒意袭来,在车上连打了几个喷嚏,程子墨从后视镜里看到她双手交叉,环抱着自己的两只藕臂,又来回地在上面磨擦取暖,伸手,想要将暖气调高一点的温度,却发现,已经打到最大档了。
不禁有些后悔,刚才干什么失控地将她拽进雨中?搞不好,叶安然这女人会因此得重感冒的。
程子墨的担心很快变成了事实。
叶安然回到家,洗了个热水澡,换上了干净的衣服之后,还是不停地打喷嚏,不管她怎么想忍住,都无法如愿。
程子墨是个身强力壮的大男人,几年也难得生一次病的,也不知道该怎么照顾她?
他在客厅里辗转思考过后,突然抓起车钥匙,又上前,一把拦腰抱起她,“走,我带你去医院——”
叶安然赶紧叫住了他,“不用、不用!应该是感冒了,吃点药就好了。外面那么大雨,再淋一次,我命都快没了!”
话音一落,她自个儿的脸就异样的躁红了起来:她这是怎么了?干嘛又提起刚才和他在雨中接吻的糗事?
程子墨大概也想了起来,脸色略微有些赧然,“那我抱你进房间休息。”
抱着她,转身进了房间,动作轻柔地将她放倒在床/上,给她盖上了被子,又按着她的指示,找到了她的医药箱,从里面翻出了温度计和感冒药……
“39度。倒是烧得挺快的。”取出口中的温度计,叶安然自嘲地笑了笑。
接过程子墨递过来的温开水和药丸,她用力地吞了下去。
他看着她痛苦吞药的动作,讷讷地问了一声,“很苦吗?”
叶安然睨他一眼,“你也尝一颗试试。”
程子墨敛眸,又问,“冷吗?”
“……”叶安然没有话,只是伸手裹紧了身上的被子。
程子墨放下手里的药盒,上前掀起被子的一角,长腿一抬,就直接上了她的床——
“你上来干什么?”叶安然惊了,连忙拽过被子紧护在胸前。
“给你暖/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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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暖/床。”低沉温润的四个字,却赫然在叶安然的心湖,激起了一圈圈骇然的涟漪,只见她苍白的脸更是碜白了,“程子墨,你要不要这样卑鄙?!也不想想是谁害得我感冒的,你以为我存心要赖在你家吗?还有,昨晚的事就是一个意外,你不要得寸进尺!”
掷地有声的一席话,字字如铮,铿锵有力。看见程子墨疑惑地蹙眉斜睨着她,叶安然还煞有介事地重重点头,“对,昨晚就只是一个意外。今晚上雨下太大了,等到明,我立刻就搬走,你放心吧!”
程子墨愣了一下,“我没有要赶你走的意思……”
叶安然这才松了一口气……
可是,他为什么还不下床去?而且,还探过一只手臂到她颈后,要搂她进怀里——
叶安然挺直腰杆坐了起来,“程先生,可以麻烦你离开我的房间吗?”
程子墨挑眉道,“可是,这样,我怎么帮你暖/床?”
叶安然嘴角狠抽了好几下:“滚你妈的蛋!程子墨,你要没有这个想法,干嘛一口一个‘帮你暖/床’?明明就是满脑子的龌/龊思想,还装成——”
后面的话没有能完,额头就被人重重地弹了一记,男人闷闷的声音在耳边,“到底谁思想龌/龊?只是觉得你感冒了,应该会很怕冷……”
叶安然突然怔怔地唤他,“程子墨——”他这是在担心她吗?
程子墨也恍惚了一会儿,却又很快恢复一惯的纨/绔不羁,“想什么呢!我这不是怕你挂了,我这屋就变成凶宅了,到时卖不上好价钱吗?”
变~态!她都见血了,他果然还惦记着那点钱!
叶安然嗔怒地抬腿去踹他,不想,身下却突然涌出一股腥气的热流,她皱着脸,“唉呀”了一声,连忙就起身下床,跑着冲进了洗手间……
正在里面换着舒适贴心的苏菲丝薄,又听见门外传来程子墨的脚步声,有过上次的经验,她连忙大喊了一声,“程子墨,不准进来!”
就听见男人在门外低低地闷笑出声,“放心,我没那种特殊癖好。我就是想告诉你,外面的雨势了,我去买点吃的回来。你有没有什么东西要我捎回来的?”
叶安然却头也不抬一下就,“没有。”却察觉门外的人影还没有离开的迹象?
她随后拉开洗手间的门,诧异地问,“程先生,你怎么还不走?”
程子墨却蹙起剑眉,朝她摊开了手心,“手机交出来,暂时归我保管。”
凭什么呀?她又不是被剥夺人身自由的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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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子墨,你混蛋!快还我手机——”听见叶安然在身后追上来的脚步声,以及她气愤填膺的怒骂声,程子墨连忙快走了几步,进了电梯……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看那个叫裴总的男人不爽!想到他走开的时候,他也许会跟叶安然通电话,程子墨在临出门之前,强行夺走了叶安然的手机。
反正,家里也有电话,她如果有什么事,也可以拿家里的电话给自己打电话。重要的是,那个姓裴的男人,不知道他家的电话,也就无法再sao扰叶安然了!
仿佛痛快地解决了一桩心病,程子墨迈着轻快的步子走出了电梯……
*
舒茵茵开着程子墨的红色法拉利599,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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