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心底所有的泪都流完了:心好痛,不止是因为嫉妒,而是,他的欺瞒、他的背叛,深深地打击了她,伤害了她!
那晚上,她第一次放(和谐)纵自己,不顾一切地开了车就冲出了庭院!
她承受了人生中最大的一次打击!她需要一次淋漓尽致的发(和谐)泄!
结婚这二十年来,她从来没有想到,原来,她的丈夫心里一直有着别的女人,而她却像个傻瓜似的,养了二十年她丈夫和别的女人的私生子!
犹记得,婚前,她纯真而质朴的表白,“乔振山,你老实告诉我,峥岩是不是你的儿子?即使是,你对我坦白了的话,我还是愿意嫁给你!”……
往昔的话语依稀还在耳边回荡,宋思敏却凄然地笑了:乔振山,我给过你很多次机会坦白,为什么、为什么要以这种最难堪的方式,让我知道事实的真相?
你真的不知道吗?我爱你,从我二十岁,第一眼在军区医院看见你,我就想要嫁给你了!那个时候,不管你有任何不堪的过去,我都会包容你的,为什么要这样伤害一个最信赖、最深爱你的人?
你叫“薇薇、薇薇”的那一刻,你知道,我的心痛得几乎无法呼吸吗?
似乎是在跟她悲痛的内心作呼应,那晚,车载的电台里播了一首格外催泪的旋律,
“……曾经我以为,执着就能等到你的情,到最后还是守不住你的心 ;;,难道是了解得太深,更不会真心相对 ;;,为什么爱你却让我离你越远 ;;?想问你,会是真的爱我吗 ;;?你那闪烁的眼神,难道就是给我的回答 ;;?我也想学会,不用再多追问 ;;,也许我总是不够聪明吧?情愿让你笑我傻,而你是真的爱我吗 ;;?你是真的爱我吗……”(歌词,出自周慧敏《你是真的爱我吗》。)
她的泪越流越多,视线也越来越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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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振山抱起气急攻心而致昏厥的妻子平放到病床/上,沉凝的脸色越发地凝重。
妻子心底的痛,他一直都知道,也一直都记得六年前那个惊心动魄的夜晚。那晚上,妻子哭着冲出家里之后,他随即就追了出去,但已经晚了一步!
宋思敏开了车子就犹如离弦的箭一般,迅速地驶入了漆黑的夜之中,在干躁的水泥路上卷起一阵飞扬的尘土,也卷起了一阵不详的心悸……
乔振山不敢迟疑,命警卫员把自己的车子开过来,便急急地去追宋思敏去了!
一边把动着方向盘,一边又拨她的电话,“思敏,你快接电话,我全都告诉你,都告诉你……”
妻子却一直没有接听他的电话,他发了狠,开足了马力去追赶前面的车子,想要拦截下宋思敏,孰料,宋思敏也跟他较上了劲,竟是将脚下的油门一踩到底!
当乔振山看见前面一道白影飞过,随即马路上燃起一股灼白的浓烟时,他整颗心几乎都要停止跳动了:思敏!思敏!思敏!不可以!不可以……
宋思敏被送到医院的时候,她的下半身全都是血,因为她追尾撞上了前面的车子,两车相撞以致产生的巨大压力,她的双腿被严重撞损的方向盘压伤了,受伤的程度很不容乐观,必须要马上手术!
可是,她却坚持,一定要等到女儿和峥岩到了才肯接受手术。
不管他和医生怎么劝,她只是一直默默地流泪,一直不停地流泪,不是因为身体的疼痛,是因为心痛,被尖锐的针头扎得支离破碎?
得知母亲车祸匆匆赶来的乔幕雪,一见到母亲浑身是血的样子就哭着扑了过来,“妈,妈,你这是怎么了?医生,你们怎么都不给我妈作手术?快点,快救我妈——”
宋思敏却强撑着疼痛的身体,制止了女儿的叫嚷,对随之抵达医院的乔峥岩招了招手,“雪,你先退到一边去,我有话要跟你哥。”
医生不断地催促手术,宋思敏却坚持要先把话完再手术,医生无奈之下,只好默许乔峥岩随同进了手术室……
不堪的岁月依旧在脑海里清晰得可怕,乔振山缓缓地闭上了双眼,眼睑处却悄然滑落两颗滚烫的泪珠:他不用猜,也知道妻子会跟峥岩什么。
只是,峥岩,你明明知道,你妈妈在那一场惨重的车祸中,已经不幸失去了一双健全的双腿,至今,她还留着严重的手术后遗症,六年来再也不敢坐在驾驶室!
而你既然答应了你妈妈不会再让她担心,六年后,为何又要这样来让她痛苦和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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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消毒药水浓郁的抢救室内,宋思勤一身血衣,奄奄一息地躺在手术台上,用尽了全部的力量,紧紧地揪着乔峥岩的衣角,
“峥岩,我求你一件事,马上和雪分手!然后,尽快去找一个女人结婚,断了雪的念头!你一定要答应我,否则,我绝不接受手术!”
乔峥岩稍嫌不适地拨了一下脸上的医护口罩,“妈,你不要听信电视上那些乱七八糟的报道,一点事实的依据也没有!你如果不相信,我可以立刻和爸爸去作一个dna认定——”
不想,宋思敏却厉声打断了他的话,“不要叫我妈!你以为,这真的只是一则空穴来风的报导吗?不是!根本就不是!你去问问乔振山,夏凌薇是什么人?一切就会水落石出了!峥岩,答应我,不要再去纠缠幕雪!我的女儿不能嫁你!绝对不可以,知道吗!……”
因为她太激动,医生都没法手术,只好要求乔峥岩,“乔军长,请顾虑一下病人的身体情况,暂时答应她的要求吧!”
乔峥岩没有吭声。在他的认知里,男子汉都是顶立地,一言九鼎的,何尝有虚与委蛇之?沉默,便是他最大的让步了!
可是,钻了牛角尖的宋思敏,却又执着于非要他立刻给一个答案,乔峥岩被她逼得没办法,大步走过去,对手术病床边的一个护士,“麻醉药。”
护士震慑于他凛冽的气息,竟是怔怔地将手中的针筒交到了他手上,乔峥岩看了一眼在床/上、挣扎得满身是血的宋思敏,低下头,沉声了一句,“妈,对不起了!”
宋思敏反应过来他要干什么,可只来得及叫了一声,“你——”
乔峥岩已经瞅准了着针点,一针利落地扎了下去!
教一旁的护士都看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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