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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2> 眼前依稀还是两人最是少年春风得意之时,再回身却看到曾经相伴多年的伙伴此时正容颜枯槁的躺在船上,白发苍苍染满风霜。如此鲜明的对比,让许灏双目发直,完全不知道该作何表示。
好一会儿才惊醒过来,开口唤了声陛下,眼泪却率先流下来。
两人年龄相当,本以为祸害遗千年,像皇帝这般变|态的人,肯定会比他早去。便是前不久,两人再次见面时,皇帝的精气神却还是那般的好,却没想到,不过短短数天,人竟然会毫无生气的躺在那儿。
竟已殊途。
许灏膝行几步,距离的龙床近了,哪里还顾得上形象,竟是锤着胸口嚎啕大哭起来。有对皇帝的伤怀,更多的却是一种物伤其类的难过。
岑西西嘴角抽了抽。
所以其实这两个货才是好基友来着吧?原文当中许大爷造反也绝壁是因为爱而不得,所以恼羞成怒的吧?
其实许慕依就是个幌子吧?
看着许灏鼻涕眼泪一大把,扒拉着胸口的模样,原本她的那一点点的感伤,瞬间的烟消云散,独独留下了无语。
他这般带头痛哭,原本就在垂泪的各个臣子,也跟着大哭起来,有几个激动的差点直接扑到龙床上,表示直接给皇帝殉葬算了。
岑西西不忍直视的扭过头去,便正巧看到了魏七毫不怜惜的拎着顾芊秋的后退,磕磕撞撞的将人拖到了殿内,而顾芊秋一直在捂着肚子,哀戚的呻|吟着。
魏七将人丢在那儿,想要向单子晋邀功,奈何一转头就对上岑西西狼一样的眼神,吓得他整个人都不好了,缩着身子便一溜小跑的跑到殿门口,等跳出去之后,才装模作样的扯了扯衣服,露出一副洋洋得意的模样。
心里却默默的无语,女主到底是闹哪样啊?
没看到主子看着他的眼神都快要把他戳出两个洞来了吗?
魏七摸了摸脸颊,暗搓搓的想着,难道说他比主子还要长的好看?嘿嘿嘿……
单子晋在岑西西腰上捏了一把,岑西西暗地里嘟囔了声,这才靠着他小声的问道:“裴景天他们几个呢?”
那语气要多正经就有多正经。
单子晋觉得好笑,但依然顺着她的话给她指点了方向,岑西西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便看到大殿的角落里,有几个人被压着跪伏在地上,连头都抬不起来。
她看到了,顾芊秋自然也看到了。
她尖叫一声,便往这几个人身边爬了过去,身后留下一地血痕。
岑西西悚然而惊,目光落在她的腿上,好一会儿才低声道:“她也怀孕了?”也许是自己肚子里怀着小豆芽,所以看到这一幕,岑西西本能的觉得不舒服。
是不舒服归不舒服,她却不会圣母脑残的怪三字经这货太狠,毕竟如果按照原文当中,是裴景天他们胜利了的话,现在留着血哭的估计就会是她了。
她靠在单子晋身上扭过头去。
嗯,不舒服不看就好了。万能绝技简直无法更棒了。不过转过头就又看到许灏哭的惊天动地,岑西西觉得好糟心。
她还不如乖乖的在家睡觉呢。
顾芊秋觉得好像经过了千山万水般,等她爬到几人跟前的时候,整个人都如同虚脱了似的,便是连抬手摸摸他们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只能一边流泪,一边低低的唤着越泽、白浩轩的名字。
听到她的声音,原本静默不语的三个男人突然之间暴起,扭动着身子想要挣脱身上的束缚和侍卫的压制,可奈何身上被捆绑的紧紧的,那侍卫更是用劲压着他们不让他们动弹,扭动之下除了招来侍卫的击打之外,竟是一点作用都没有。
口中塞着布团,想要说话都不可能。
三个人的脸被摁在地上,只能就这般抬起对上顾芊秋凄楚的面容。
越泽整张脸都扭曲了,额角的青筋一跳一跳的,依然不放弃挣扎扭动的想要靠近顾芊秋。
白浩轩更是目眦欲裂,心痛难当。单子晋怎么敢这般的卑鄙无耻,一切的事情都是他们做下的,成王败寇他们顶多怨自己技不如人,可为什么要将芊芊牵扯进来。
她这般的无辜这般的善良,他怎么能这么做。
白浩轩看着顾芊秋的眼神,盛满了心疼和歉意,全都是他们连累了她。否则现在的她依然是仁善郡主,过的还是以前那种无忧无虑的日子。
裴景天却是怨恨的看向单子晋。
他以为自己会成功的。
从正门一路碾压到太和殿前面,除了七零八落四散逃离的太监宫女,更本就没有遇到太大的阻碍,哪怕是遇到了皇宫侍卫,也都轻而易举的被他们荡平了。
当站在太和殿前的时候,裴景天还有些不可置信,只要走进去,迫使父皇写下传位诏书,然后再下令以祸国罪将单子晋处决便可以了。
一切都是这般的美好。
只没有想到,推开太和殿的宫门,迎接的却是皇帝殡天的消息。裴景天想,这也无碍,顶多就直接用玉玺盖章就好了,至于父皇正好可以用来大做文章,说是单子晋早就将人逼死了,一直以来都是隐而不发。
正好配合前段时间的流言不是吗?
只却没有想到,邵良会扑过来指责他,说是他逼迫不成,将父皇硬生生的给逼死的。
裴景天本能的觉着不对,只又想到此时尽在自己掌控当中,无论邵良说什么都没有用,既然他这般诬陷自己,一不做二不休让他去陪父皇便是了。
下令斩杀邵良,却遭遇黑衣人突然袭击。
之后一切都好像不受控制了。
不知道从哪里,浩浩荡荡的涌出来那般多的人,将他们全都围在了中间,哪怕是他们手中有着炸弹,最后依然是几乎被单子晋的人杀了个干净。
只留下他们几个被活捉当场。
之后他抓住的,以及被单子晋请进来的那些大臣们,一边倒的指着他不忠不义无耻之徒,再之后便都假惺惺的跪在父皇的跟前哭。
裴景天心中冷笑,想必他们心中全都在笑吧。
只是他不服,凭什么父皇如此的钟爱单子晋,凭什么将京郊军营的虎符交给单子晋保管,再加上临北城的三十万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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