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白菜一直认为这个所谓的小六子其实是个昵称,因为在他的脑海里,许多这种江湖人都喜欢给自己取一个不引人注意的名字。而本人应该是个五大三粗,孔武有力,胳膊上纹着两条带鱼,然后身后站两个彪形大汉的江湖老大的模样。因为既然能帮人搞定身份,这个人绝对是一个在北平算是潜势力不简单的家伙。
可惜,现实常常让人无语,此时出现在他面前坐着的却是一个戴着眼镜的文弱书生,甚至说是文弱书生都太瞧得起对方了,这就是个病怏怏的明显缺乏阳光照射的年轻男子。一个人坐在一堆的废纸和杂物中间,孤独的面对着一台闪耀着微光的所谓电脑屏幕。
眼尖的柳白菜甚至敏锐的发现在这个所谓的屏幕里,横七竖八的一堆奇怪的框框下面露出了些许女人肌肤的颜色,对于一个常常穿行于花丛中的老手来说,柳白菜甚至可以确定这是一个女人的背臀。
“翠花姐,怎么有空来我这啊!”
此时,这个男人正在用餐巾纸擦拭着自己的左手,神情略有慌张,不过黄翠花貌似根本不在意,或者说习以为常,反而是笑呵呵的说道。
“小六啊!姐姐给你介绍生意来了!”
听到这句话,那个病怏怏的年轻人的脸蹭的红了,扭捏了半天才看到门口处站着的那个胖子,随后大概是猜到了什么,才轻轻的吐了一口气说道。
“姐,你吓我一跳,说吧,啥事?”
“找你还能啥事,给你介绍一笔大生意,这位老板呢想弄张证!”
说着,黄翠花调转身子一把揽住门口的柳白菜的胳膊,然后一步三摇的把他肥硕的身躯给拽了进来,而在柳白菜看来,面前的这个小年轻的脸上先是露出了一丝丝的嫉妒,然后则是一种释然。随后脸上的表情一变,成为了一种专注。
“要做证?那是找对人家了!说吧,要啥证?”
“这位老板夷洲岛来的,犯了点事,所以原来的证都没法用了,你看看怎么搞?”
黄翠花见柳白菜不太想说话,便主动的介绍了起来。
“这个简单,老板是要在这里常住呢,还是想要回去?”
此时,这个年轻人挠了挠自己的脑袋问出了这个问题,这让柳白菜一愣,还能回去?这时,黄翠花也在旁边问了起来?
“老板犯了点事,还能回去?”
“能,怎么不能,你们只要出的起价钱,给你们搞套真的证也不是不可以!到时候名字啥的都换了,模样这东西化个妆就差的十万八千里了,骗骗夷洲岛那的海关,还不是轻轻松松,那些二货,他们看不出来的。”
听到这么说,柳白菜眼睛一亮,赶忙问道。
“我既想常住,又想可以常常回去,你搞两套有没有折扣?”
“老板豪气,如果你两套都想要,我给你打八折,内地的身份证我这里有真货,遗**份证一张2000,如果你要可以扫描的5000,想换照片的两万,当然如果你能给10万,我可以给你去外地搞个绝对不会出问题的。要记录有记录,要人证有人证。就算是当地的户口了,你以后想要买房,或者入户口啥的,都和别人没两样。至于夷胞证……让我看看!”
说话间,这个年轻人以与他的健康水平极不相称的动作在屋子里面的杂物堆中翻找了起来,随后弄出了小袋子,从里面掏出一摞用皮筋绑在一起的证件。
“你运气真的不错,我前段日子刚刚从温州搞来整套的夷洲岛的证件,最近你们岛上竹联帮的老大被人谋杀了,所有混黑社会的都些家伙人心惶惶的想办法往外逃。所以最近你们那的证件特别畅销,许多在北平的夷洲岛人都在找我做另一套的证件。
不过,你放心,这个不是我自己做的,这个是从你们岛内的海关流出来的,绝对正品,看看这身份证,看看这护照,还有这夷胞证,全是真货,只要换了照片就当真的使。”
这时候,这个年轻人用力的挥了挥手中的证件,满脸都是自豪。而柳白菜则意识到面前的这个年轻人是一个为自己的职业而自豪的人,看来找他找对了。
“这个夷洲岛的证件,我要完整的一套多少钱?身份证,护照啥的都要。”
“10万,不二价!”
“本地的身份证我也要真货?加在一起多少钱?”
“老板豪气,刚刚不是说好了,你两套一起拿,给你八折!算你十六万,我到时候送你几个护照夹。算是小礼物。”
柳白菜此时满意的点点头,然后转头对黄翠花说道
“给他十六万。”
黄翠花有点迟疑,但是又不敢多说什么,赶忙从柳白菜放在他这里的那个新买的手包里数了十六万交给了小六子。这是小六子第一次遇到办假证还这么豪气,都不用定金的主,立刻眉开眼笑。
“老板豪爽,你放心,你的证我会帮你好好弄的,你用起来绝对不会出问题。”
说着,小六子开始清理屋子里的杂物,不一会搞出了一块空地来,然后再空地后面的墙上挂了一块白色的摄影布。
“老板,来!坐着,我给你拍照片!放心一会就好!”
此时,柳白菜拿过女人递过来的餐巾纸好好的擦了擦自己满脸的汗,然后撸了撸自己脑袋上本来就不多的头发坐在了那个坐位前。任由那个小六子摆布。
时间不长,所有的准备工序都完成了,小六子和黄翠花约定了取证的时间和地点,便离开了这个地方,反正刚刚来的时候已经和这里的房东交接清楚了,这个地方估计再也不会来了吧。
这时柳白菜并不知道这个城市里有许多的人正在找他们俩,但是他长期的特务生涯让他已经养成了小心的习惯,这个地方人太多太杂实在是不安全。
不过柳白菜并没有走远,他只是通过黄翠花在离这里不远的一个小区里租了一间独立的小户房,因为是直接付清一年的房租,所以没有协议,没有身份证留档,当时柳白菜就对那个房东说了,他不缺钱,但是,如果房东不守诚信,他也有自己的解决方法。
柳白菜此时正在为自己未来的出路努力着,当然,别人也一样,不单单是2014年这里,在1950年的北平西郊,这里同样是一片热火朝天的劳动景象。
“政委,我和妇女主任说好了,她们保证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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