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客燃从小一直生活在清风堂,甚少跟堂内的人去做什么事情,王大力有打呼噜的习惯自己也并未知晓,只是知道他生性憨厚,从不与人计较,周身之人使唤他或是跟他取闹,他也是从不生气,只是轻轻一笑,万事皆是抛诸脑后。
又说道:“你这丫头还是这么霸道爱胡闹,几时能想一个女孩子家对人温柔一些的?”
潇剑萍轻哼了一声,扁着嘴说道:“就他那个样子,我欺负他,他还是求之不得呢!”
陆静柔嗤的一声笑了出来,哪有人被人欺负却是求之不得的,但他们的对话自己终是对不上嘴,只好不说话了。
潇剑萍说道:“陆小姐,小心些,你身子还很是虚弱,不要随意出来走动,还是在房里多静养几天的好!”她回来之后依然听了堂中一些知情的丫头说了她和少爷的事,对眼前这个极有可能成为自己未来少奶奶的人自然极是客气。
陆静柔柔声说道:“我已经没事了,只是在房中闷得慌就出来走走。”
陆静柔笑道:“我家少爷笨手笨脚的,很多事情都做不好,以后有什么不懂的还要你多担待!”
闻言,陆静柔脸上不禁一红,说道:“你......你说什么啊,不是你想的那样啊!”
潇客燃见她忸怩不安的样子,心中也跟着一丝紧张,斜眼撇了潇剑萍一眼,嗔怪她不应该乱说话。
潇剑萍虽说是跟着他们并肩而行,似乎确实在引着路,此路不是自己房间的方向,却又是哪里,便问道:“萍儿,我们这是要去哪啊?”
潇剑萍说道:“老夫人要来找你们过去她那边,说有事找你们,不然我也不会来打扰你们啊!”
潇客燃瞪了潇剑萍一眼,嗔道:“你这丫头是越来越不像话了,一点规矩都不懂。”
潇剑萍扁了扁嘴也不说话,陆静柔就问道:“老夫人找我们有什么事啊?”
“这我就不知道了!”
潇客燃叹了一口气,虽然潇剑萍没说,但自己心中焉有不知之理,不禁说道:“这老太婆多半又要我去练剑了。”
闻言,陆静柔娇嗔道:“不许你这样说她老人家!”
潇客燃一愣,倒是觉得陆静柔真有几分奶奶的孙儿媳妇的模样,几时会庇护奶奶了,心中好笑却不说话。
他们绕着房舍而行,来到一个天井,其旁种有一棵槐树,树干粗壮,高出房舍几丈之高。
走廊之上一前一后站着两个人,前面是一个着装庄严的老妇人,她似有所思仰视着这棵槐树的顶上,目光中透着一丝凄凉意境。
潇客燃看着他奶奶的模样,心中一阵感慨,自他记事以来,奶奶就喜欢在这棵树下发呆,那时候树框没有这么粗;叶子没有这么茂;枝干没有这么高,也不知道奶奶何以将自己的房间建在这里这么多年来都是舍不得搬走。
一开门就能看到的东西为何还会愣着出神,究竟这可槐树有何神奇之处,自己也学着观察了好几回,还有好几回爬上树去想要看看这棵树到底都长了些什么,却从树上摔了下来累得自己都在床上躺了好几个月才得以从床上下来,发誓再也不碰及此树了!
后来父亲告诉自己,这棵树是当年从中原迁移到这里来的时候奶奶亲手种的,每每想起中原的那段回忆她都会来这里看看,沉思许久。
如今算算日子都已然来了四十余年,当年的那棵小树,已然参天,却忘不了在中原中的那段记忆。
“老夫人。”二女齐声叫道。
潇客燃的奶奶转过身来,微微一笑说道:“你们来啦!”
陆静柔问道:“老夫人,你这是在看什么?”
老妇人笑道:“没有啦,这里清静一点,想什么事都好一些。”
陆静柔不知道内情,不知道这棵树对老人意义,但适才看她的神情,便也是瞧出了一些端倪,又笑道:“不知道老夫人找我们来有什么事啊?”
老妇人笑道:“今日闲来无事,便想来看看燃儿武功进展如何,所以就把你们叫来了。”
潇客燃一声叹息,果然不出自己所料,这些日子她还真是没完没了,老是逼着自己练这一套剑法,到底这套剑法有何过人之处,自己使了百十来回也瞧不出来,不禁将脸转到了一边。
老妇人听到了潇客燃的叹息声,转过脸来看着潇客燃那张不愿对着自己的脸,便说道:“我看你是越来越不懂规矩了,如今连声奶奶都是不肯叫了啊。”
潇客燃这才转过身来叫道:“奶奶。”叫得轻悠悠的,有气无力的样子。
老妇人说道:“怎么?不乐意啊,不乐意的话就算了。”
潇客燃说道:“你说的是哪里的话,哪有孙子不乐意叫奶奶的。”
老妇人说道:“那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潇客燃又是一声叹息,不再答话漫不经心地走到天井中央,拔出一直负在背上的双玲宝剑舞动起来。
只是潇客燃舞起剑来,一点也是不马虎,手中长剑舞得颇为凌厉,呼呼破风声乍然而起。
陆静柔初时还很是淡定,可是不久之后就呆住了,于她看来,只是满目剑影,犹胜繁星,全然不知道潇客燃如何出招,更不要说去破招。
一阵凉风拂过,夹杂着剑气鸣声,拂得槐树哗哗作响。
突然喀喇一声从树上掉落下来一截树枝,潇客燃一愣,虽然舞剑之时自己的内力伴随着长剑宣泄出来,可是还不至于能震断树上枝干的地步,难不成是这段时日自己的武功又精进了,才能震断的?
但不管如何,在自己的内力宣泄之时,奶奶守望了多年的大树落下了一枝树干总不是什么好事,只有怔怔站在原地等着奶奶的骂了。
老妇人走了过来,看了看这树干的裂口处,树干内部已是发黄腐朽之色,隐约还有几条虫子在蠕动。
原来这截树干已被蛀虫噬得不成样子了,只有表面一层皮使得它不至于脱落下来,适才潇客燃舞剑之时,一丝内力波动却将其震落下来,老妇人一声叹息,在繁华的树木也有颓败的一幕。
老人转过身来对着那个一直站在她身后的丫环说道:“把它拖走吧,晒干了之后拿到厨房当柴烧。”
“是。”那个丫头应了一声拖走了树干,只是自己力气不甚大,树干又颇为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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