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整个凤鸣山小区都还沉寂在昨夜的睡梦当中。
程佳宁此时也在与噩梦做着斗争……
“叮叮叮,懒虫起床,懒虫起床。”一阵清脆的起床铃打破了房间里的宁静。
程佳宁突然一个激灵从梦中醒来,面色有些苍白,楞了片刻,伸手拿过放在床头的闹钟,按掉开关,看了眼时针,“五点半了,”这才从床上爬起来。
她已经在这末世生存了近一个月了,但只要一闭上眼,这一个月所发生的惨剧就会浮现在眼前,家人和朋友的惨死,变异人怪物横行,所有世界崩坏的场景!但她却不刻意去忘记,因为这些痛苦能让她时刻都保持着一种强烈的危机感,而铭记的那些痛苦也时刻提醒着她——变强!
不过自己身子却不是经历了那炼狱般生活所淬炼过的强悍身体,多年养成的好吃懒做晚期晚睡,以及这一个月的混乱记忆让她颇有些吃不消,此时仅仅只是早起一会儿都让她头晕眼花的。程佳宁气闷的哼哧一声“妹的,真没用!”
但也仅是哼哧一声,她并不会因为自己受不了就停下脚步,快速的洗漱完毕,换了套运动装就准备出门。就在昨晚制定今后计划的过程中,她就想清楚,任何事情都必须去做,光写在纸上是不会起任何作用的!所以到最后她也放弃写详细计划,只要心中有谱,一步一步来就好,而此时她早起就是为了踏上征途的第一步,练体!因为她知道,首先要保护家人就必须得有自保的能力,不然一切即为空谈!
刚走到客厅,却看到还有人比她早起。
“外婆?”
“哎呀,宁宁,这么早就起来啦,怎么不多睡会儿?”穿着围腰的老太太,正精神抖擞的打扫客厅。此时正拿着抹布费力的擦着沙发。“我就出去跑跑,锻炼锻炼身体。外婆才是怎么起这么早,该多休息的。”看着外婆因为一直操劳着家里面的事而比同龄人更加年迈的脸庞时,程佳宁的心里觉得酸酸的。
“今天该大扫除一下嘞,几天没擦这里灰都凝多厚咯!”说着老太太放下抹布,走到程佳宁面前摸摸程佳宁的头,只是她不知道是梦还是回到从前。
“呵呵,我们宁宁长大了知道关心我这老的了。放心吧,你外婆我身体好着嘞!”说完,还拍了拍自己的胸膛。
程佳宁只是“嗯”了一声,赶忙穿上鞋子就往外跑,生怕自己多停留一秒钟眼泪就不争气的流下来。而后面依稀传来外婆的叮嘱声,
“这孩子!等会儿回来吃早饭啊,我给你煮鸡蛋,哦,记得别往公路上跑当心车子……”
安静的小区里,只有程佳宁馒头奔跑的脚步声“咚咚咚”的响起。
她安静的跑着,表情平淡,但内心却波涛起伏,她不停的在心里骂自己,若是不早起,永远不知道外婆这样勤勤恳恳的为家里做贡献,若是不早起,永远都不知道自己以前有多懒惰,若是不早起……
她觉得这么多年的自己真的太无知了,太没用了。不仅没为家里做过什么,还老是抱怨这抱怨那尽给家里添堵,却从来没想着家人的好处,不仅没有怀着感恩的心来看待这一切,反而还觉得这些是理所当然天经地义的。程佳宁为自己嫌外婆唠叨而感到可耻。
不过,随着身体慢慢活动开,心中的负面情绪也开始缓解,程佳宁这才抬起头。
看着周围不大熟悉的环境,程佳宁心中无比感慨,‘在这里住了十几年,今天才是第一次看清自己住的环境。’其实这也不能怪她,在现代这个信息爆炸的时代,一台电脑就足以解决一个人的衣食住行问题,而一部手机就让人放下许多出门在外的机会。这也造成了现在越来越多的人都喜欢宅在家里,而程佳宁也算是其中一员。她以前不爱运动,不爱出门,连吃饭这种每天必须做的事都喊麻烦。不过凡事都有两面性,也正因为她是个怕发麻的人,在学校里反而吃得开,虽没有什么知己,但也没树立什么‘敌人’。
不过因为她家搬来得早,以很便宜的价格就买了个带阳台的高错层,一家6口也住的宽敞,但若要问她隔壁住了什么人,她也只能摇头。因为这里房价现在也水涨船高,一般的要么卖要么租,邻居时常换人,而她更不是喜欢关注这些的人。
才跑了一十多分钟,体力就开始不支,气喘吁吁,满头大汗,手脚也跟灌了铅似的沉重抬不起来。但她还是咬牙坚持,因为她知道自己必须坚持,在那段炼狱的日子里,体力完全可以与生命对等。所以她打算每天早上都起床跑步,每天逐量增加,以锻炼自己的体力。也在打算报个武术班什么的,就算没什么实际作用,能够锻炼自己的敏捷度,也能让自己多活几天了。她也打算把全家人都动员起来,不过暂时没想好法子,而且马上要开学了。
虽然她也想拯救更多的人,甚至是全世界的人。不过她知道自己的能力,虽然听着好像自己还是一个大学本科生,高材生,但说白了除了头脑比一般女生灵活点(与其说灵活,不如说机械化)会编写点软件代码、会画点抽象画以外,其他基本就没什么特长了,但这些对这末世来说,完全无丝毫意义。就算她摇旗击鼓大喊世界末日或者细水长流慢慢告知,不说别的,就她班上的同学,能有几个信她的,多半也以为她在开玩笑。因为她以前那大大咧咧没个正经的个性早就深入了人心,突然的转变只能让人看笑话,说自己是神经病。
所以她只能另寻他法,用其他的方式来告诉这些人,能救则救,只求问心无愧。现在的科技说来也发达,如果自己做得太过,反而适得其反,因为就凭那个拥有实体食物能力的本子就够自己喝一壶的。到时候人没救成,反而把自己搭进去,说不定被抓去严刑拷打或是解剖研究也未可知,她还没好到‘舍己为人’的地步。她知道自己不是圣母,能多挽救几个身边的人也就心满意足了。
突然,背后一个声音打断了她。
“宁宁。”一个强而有力的男人声音传入程佳宁的耳中。
此时程佳宁已是累得不行,身体却惯性般的往前跑着,说是跑,其实比走也快不了多少。但是她在这一个月里却无数次的体验着这种感觉。她知道,这是自己的极限速度,必须直到自己累得受不了才停下来。而且因为那一个月中有无数次体验这种极限,让她的速度一而再再而三的突破,直到能够追上一辆全速奔跑的雅马哈摩托车。虽然很伤身体,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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