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理论上,他们面临2.5万年徒刑的惩罚。甘必诺提出用500万美元补偿税款,当局同意了,但是被联邦法官否决。甘必诺的手下带着枪和成沓的钞票拜访了12名陪审员,但是,正直的法官在开庭前一任命了新的陪审员。最后,甘必诺因隐瞒个人收入罪被判入狱11年。监狱中甘必诺依然保持了国王的尊严,女人成了他排遣郁闷的唯一嗜好。不幸的是,由于安全防护方面的问题,他染上了梅毒,差点儿变成太监。有了这些人生经历,所以他出狱后才学会粉饰自己,再也不敢那么放肆了。但不管他怎么粉饰,都永远抹不掉罪恶的污点以及人生中那段不光彩的经历。”
马岳峰面色铁青,“你以为随便杜撰个故事,我就能相信你么?”
叶承欢耸耸肩:“如果你认为fbi的犯罪记录也是杜撰的话,那只好随便你了。”
“哼,你的谎话太幼稚了,fbi的犯罪记录你怎么会看到。”
“联邦调查局对机密资料的解密时限是五十年,去年刚好到期,不光是我,任何懂英文的人都可以轻易看到。”
马岳峰吃了个软钉子,这家伙貌似在嘲笑自己不懂英文,难道他懂吗?
“我告诉你,意大利最大的企业不是汽车制造商菲亚特,也不是前总理贝卢斯科尼的媒体集团,而是黑手党。
意大利全国有组织犯罪团伙每年获取的收益高达900亿欧元,相当于新加坡一年的国民生产总值。
然而,这个数目的一半来自黑手党向经营者勒索的保护费和非法借贷。
听懂了么,博士,真正的绅士是不会向老百姓勒索保护费的。
事实上,勒索保护费是黑社会团伙的共同特征,世界各地的黑手党都这样做,无一例外。
通过这一手段,黑手党为的是向人们显示,他们对这一地区拥有控制权。
在西西里,每10家企业中就有7家向黑手党缴保护费,在卡拉布里亚每10家中有5家。
为了使自己的财产免受破坏袭击,超市每年要向黑手党缴5000欧元保护费,建筑公司要为每个建筑工地缴1万欧元。
受到这类勒索的还有意大利南部的许多酒店和度假中心。
上个月,西西里岛一个海滨城镇目前已被警方查没的一处公寓,就曾被黑手党老大控制。
此外,意大利黑手党通过销售假冒名牌商品,每年赚取70亿欧元的利润。”
叶承欢点上一支烟,徐徐吐出口烟雾,“现在你明白了吧,博士先生。
不是什么人穿西装打领带就是绅士,好多那样的人实际上都是衣冠禽兽。
你见过用开水煮活人么,你见过用锯割脑袋么,你见过一个人被逼着自己吃掉自己的舌头么?
我可以很严重的告诉你,那都是黑手党的拿手好戏。
事实上,他们的杀人花样比电影上可丰富得多。
去年一年,全世界有3843件恐怖事件,其中有1127件是黑手党先生的杰作。
准确的,他们是这个世界上最残忍的暴徒,没有之一。
用治理西方国家的那套来治理暴徒,这个想法就像让一个傻瓜去制造原子弹一样荒诞。”
叶承欢慢悠悠的出这番话,把马岳峰那点表皮细胞似的学问打得一毛不剩。
马岳峰面色铁青的听他完,嘴角抽搐了几下,最后笑了,只不过这个笑有点儿像大便干燥,实在不怎么儒雅。
“请问这位是……”马岳峰问丁香。
没等丁香开口,叶承欢便在她脸上轻轻一吻,忽然用无比霸气、不容怀疑的语调道:“我是她男人!”
话到这份上,没什么可的了,马岳峰点点头,扶了扶镜框,干笑一下:“那边还有几位前辈要见面,我先失陪一下。”
“快去吧,不过记得话心点儿,那帮人要是听了你老兄刚才那番高论,恐怕不会像我这么绅士。”叶承欢讽刺道。
马岳峰走后,丁香笑着嗔怪道:“你这人真是的,一点儿都不给别人留余地。”
“有三种人,我最不待见,一看到就想狂扁,他就是其中之一。”
“另外两种呢?”
“暂时还没想好,下次告诉你。”
丁香被他一本正经的样子逗得花枝乱颤,咯咯娇笑。
“那个假洋鬼子到底是谁,好像和你们家走得很近?”
“他是马王的儿子。”
“马王是我父亲出生入死的兄弟,他曾经为我父亲断了左臂。”
怪不得司马风云见了马岳峰,那股子亲热劲,就好像看到自己亲生儿子一般。
“马王不是风云会的么?”
丁香摇了摇头:“风云会壮大之后,我父亲把人马和钱分给马王一半,帮助他成立了马王党,如今的势力不次于风云会。”
“他们不是好兄弟么,在一起不是很好,为什么要分开?”
“正因为是好兄弟才要分开,打江山容易,坐江山难,随着帮派壮大,人的和野心也会越来越大,一山不容二虎,难道帮派里兄弟自相残杀的事还少么,黑金会就是一个例子。我父亲不想看到过去的悲剧发生在他们兄弟身上,所以宁愿分给马王一半身价,也要保住两人的情义。”
叶承欢能体会得,像司马风云这种刀尖上混日子的人是很难有真朋友的,所以他才特别渴望真正的友情。
那个叫马王的人肯为他失去一条胳膊,足见他们不是一般的兄弟情义。
“那个马岳峰又是怎么回事,你们父辈是好兄弟,你好像对他比较冷淡?”叶承欢又问道。
丁香面色有些苍白,目光也有些凌乱,似乎这个话题触碰了她敏感神经,“我的确对他有成见,虽然事情过去那么多年,但那层阴影始终挥之不去。”
叶承欢从没见她这样过,那个敢爱敢恨、爱憎分明的女人,此刻却显得有些张皇,有些失措。
他凝眉道:“到底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事?”
丁香苦笑一下,一口把自己杯子里的酒液喝干,酒精一烘,脸蛋渐渐泛出红润,仿佛往一池清水里点了一滴朱砂,晕散开来。
“由于我父亲和马王的关系,我们两家很早之前就走得很近,我和马岳峰时候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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