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儿,林佩珊眼圈泛红,看着满地萧瑟的落叶,不能自已。
听了这话,叶承欢有点恍惚,仿佛自己一下子回到自己历史的某一时刻,可是他经历的太多了,回头一看,过往经历的种种又算得了什么。
走着走着,他们来到龙都中学门前,林佩珊面露温婉,“我和我父亲曾经都在这所中学上过学。”
“那我一定要进去瞻仰下我老婆曾经战斗过的地方。”叶承欢拉起林佩珊的手就往里走。
从传达室冒出个老大爷,推了推眼镜,“你们干什么的?谁让你们进来的?”
叶承欢微微一笑:“我们来瞻仰下母校……”
老大爷一摆手,一副不能通融的样子,“不行,现在学生们还没下课,谁也不能进!”
这老爷子要是知道这两个人的来历,不知会作何感想?
“师傅,通融一下,我老婆好容易回来一趟,麻烦你给行个方便,我们进去看看,很快就走。”
“好了,别了,你们这种年轻我见多了,都是想来看看母校,其实还不是来搞对象么,我老头子也从年轻时候过来过,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林佩珊扁了扁嘴,扯扯叶承欢的手:“算了吧,我们走吧。”
“既然来了怎么能走就走。”叶承欢着凑到老大爷耳边嘀嘀咕咕的了点什么,只见老人满是皱纹的脸渐渐舒展开来,不住的点头:“要是这样嘛还可以考虑,你们进去吧,时间别太久了。”
“谢谢。”叶承欢也不明白自己从哪儿学来的,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居然学会了人类的一种生存技能:通融。
叶承欢拉着女人进了大门,还不忘回头给传达室老大爷做个ok的手势,老大爷居然也扬了扬手,信誓旦旦的给叶承欢回了个同样的手势。
一边走林佩珊一边不解的问道:“你和老大爷什么了,为什么他会让我们进来?”
“问那么多干什么,总之能进来就行了。”
话虽这么,可林佩珊总觉得有点不妥,但见叶承欢不管用什么法子总算可以带自己进来,也不好拂了他的心意。
这时,学生们还没下课,不时从教学楼里传出朗朗的读书声。林佩珊扬起脸失神的望着明亮的窗户,幽幽的道:“有时候做梦我也会听到这个声音,这么多年过去了,在我的印象里,这里从未改变过。听到读书声,你会不会也有这种感觉呢?”
叶承欢涩然一笑,暗暗的摇摇头,他的梦里除了恐怖的东西从来就没有过别的,只不过他可不想把梦里的那些黑暗的东西出来,否则一定会吓到女人的。
他暗暗地想着,不知从哪儿飘来一个蒲公英,他伸出手就刚好落在掌心上。
他一抬头,就见满的蒲公英纷纷扬扬的撒下,林佩珊闭上眼,忘情的沐浴在里面,任由一个个蒲公英擦过美丽的脸颊。
林佩珊迎着蒲公英走去,一直来到宽阔的操场,操场边上一丛丛的全都是蒲公英,被风一吹,四处飘散,将这一带变成缤纷的世界。
“学校的蒲公英还是这么美。”林佩珊感叹一声,轻轻吹走了面前的蒲公英。
“蒲公英不是春季才有吗,怎么现在还没凋谢。”叶承欢有点不解。
林佩珊明媚的一笑:“我也不知道,从我在这里上学的时候,这里除了冬蒲公英一年四季都会开花,每年都有感兴趣的植物爱好者前来观看和研究,可至今也没人能做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叶承欢刚想什么,就见操场边的看台上坐着一个男人,一个满头银发的男人,他眯着眼睛,看着漫的蒲公英,露出很享受的表情。
叶承欢看那人十分熟悉,于是下意识的走了过去,忽然失声道:“怎么是你!”
那人看到叶承欢时反而没怎么诧异,脸上还是挂着很闲适的表情,淡淡的道:“朋友,我们又见面了。”
这时,林佩珊也走了过来,“詹叔,我们终于见面了。”
叶承欢无论如何没想到,台湾的电子业巨头詹洪基居然会在这里!
詹洪基打量了下面前的美貌女子,笑眯眯的点点头:“嗯,像,太像了。”
林佩珊嫣然一笑:“什么太像了?”
“我是你太像林远东了,相貌长得像,关键是那一身林家的傲骨,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恕女冒昧,听您来到龙都,所以专程来拜访。”
叶承欢这才明白,原来林佩珊根本就不是想来散心,也不是要缅怀什么学生时代,而是她早知道詹洪基在龙都中学,所以找个借口专程过来见面。
只不过詹洪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恐怕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这妞做什么事都精打细算,什么事都在她的计划中,包括叶承欢!
想到这儿,他一脸黑线,没人敢欺骗他,更没人敢利用他,可现在他有种被人欺骗,被人利用的感觉,要是林佩珊要拜见的是别人也就算了,她居然巴巴的赶来拜见詹洪基,一个连冷血到骨子里的商人。
“你们慢慢聊吧,我是来打酱油的,现在打完酱油我可以走了。”叶承欢多呆一秒钟都不能原谅自己,他不确定自己待下去会不会干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来。
他刚刚转身,手臂一紧,被林佩珊拉住,“你生我气了,对吗?”
叶承欢撇撇嘴:“你不配让我生气。”
林佩珊咬着嘴唇,一字字道:“叶承欢,你是个骗子!”
叶承欢一脑门子官司,她骗了自己居然还好意思自己是骗子,这个女人真有一套:“为什么这么?”
“忘了你曾经对我过的话了么,你你永远在我一转身就能看到的地方。”到这儿,林佩珊的眼里多了几丝晶莹。
听了这话,叶承欢再也走不了了,没错,这话是他的,而且是在女人最痛苦最无助的时候的,他从没认为自己是个正人君子,长这么大他骗过的人连他自己都记不清,有些是善意的,有些是恶意的,但这句话却是真的。
此刻,他从对方的眼神里读出了林佩珊的苦心,她为什么会处心积虑的来拜见詹洪基,目的只有一个,她绝不是那种可以随便被人踩在脚下的女人,她要东山再起,而詹洪基是她目前唯一的希望。
“叶先生,看来你对我的成见还很深啊,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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