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怎么清理记忆?”
张盈盈拿着跳蛋朝着地上比划:“摔了就成。”
“什么工作原理?”
“不好说。”
“怎么叫不好说?”
“是说了你也理解不了。”
这世上还有我理解不了的东西?不过也没必要较真,借机问:“有没有毒副作用?”
“应该没有。”
“应该?”
“应该。”
还是有副作用!看来二十六岁必须得脑癌了。幸好我永远二十五。我每一张身份证上的年纪都是二十五岁,而且每年重新办理一次,“如果.....”我小心的询问:“如果你用这东西清理不了别人的记忆,别人还记得你怎么办?”
“交给十七局。”
十七局?听着有些耳熟。想了想,京地遇到的那个假冒中校好像就说自己是十七局的!难道她也不是人?我好像梦到她在飞!我吞了一酒:“说说十七局,听着挺有意思。”
“所以我才说你是一个怪人。”张盈盈眯着眼睛道:“就像上次那样,我从你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困惑和恐慌。”
我是一位智者,所以不困惑;智者知道恐慌都是自找没趣,且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倒是她,我好不容易把话题扯远了,竟然又扯了回来。我已经很优秀了,没什么可探讨的,“今天的天气真差。你出门怎么没带雨伞。”
张盈盈顺着我的话茬,望了望天空:“但愿别下。”
“咦,你喜欢看什么电视剧?”
“呃?”张盈盈愣愣的看我:“我从来不看电视剧。”
“为什么?”
张盈盈目光烁烁:“我的生活比电视剧还精彩。”
“你没有没交男朋友?”
张盈盈使劲摇了摇头:“一个人很好,而且我需要照顾奶奶。”
“这么晚了你应该回家照顾奶奶去了。”
“是啊,我需要照顾奶奶。”张盈盈喃喃着站了起来,“那对不......”她举起摔炮刚要砸,可全身却忽然一顿,使劲摇了摇头,朝我一瞪眼睛:“你......”
气打丹田,我把小刀片从舌头底下翻上来:“怎么了?”
“你真狡猾。”张盈盈重新落座,盯着我:“从一开始说话,我就跟着你的节奏走。”
“哈——”我打着呵气,伸起懒腰:“好困。”
“还装!你根本没醉。”张盈盈又用眼睛斜着我:“差点被你三言两语哄骗走了。”
这个时候不可以辩解醉或没醉。一辩,等于告诉她我是在装醉。和女人说话,要么尽量不语,要么抢占先机。不然一个女人放开话匣子,十个男人的耳根子都受不了。而且女人说话句句都带着圈套,圈套中有水,水中藏着坑,坑中还带钉。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爬出来,即使安然无恙,却也落得满身淤泥。和女人说话需要万分小心。如果女友在场,把其他女人当成男人;如果女友不在场,把其他女人都当成女友。如果面对的是女友,没什么比聆听更合适的了。如果面对的是一个长的极其像女人的人型生物.....我还没经验,还在探索阶段。既然张盈盈已经意识到节奏问题,那么我只好把节奏的主动交给她了。继续伸懒腰,最后说一句诱导她尽快离开的话,“我奶奶活着的时候,我年纪太小......”无法将话说的悲情,那就把话说的充满遐想:“我有些后悔,如果我当时多陪陪她......十几年了,我还能常常想到她。想到她给我讲的那些睡前故事。”
“对不起。”张盈盈大概也是拥有丰富想象力的一族:“我让你想起伤心事了!”
“你的奶奶多大年纪了?”说完这句就闭嘴。只要她不跳点接着我话茬说,话语控制权就还在我这里。
“刚刚过完七十岁的生日。”张盈盈说起奶奶,脸上有些忧伤:“我也想无时无刻的陪着她,可是公社里还有许多事情要做。大家虽然已经很努力了,可是......”
见她说着说着,眼里就闪起泪光。我连忙从另一个裤子兜里摸出面巾纸地给她。作为一个男人,尤其常常走夜路的男人,比女人更需要备纸。上厕所的时候可以用,如果在路远遇到哭泣的小女生可以借机搭讪,你递给她一包面巾纸,你在她的心里就算上升不到高大全,至少能留下不错的印象。如果小女生的心里你已经高大全了,那面巾纸就更有作用了!
“谢谢。”张盈盈抽了两下鼻子,捏出一张面巾纸:“我就是想找一个人聊聊天。”
适当的时候插上一句,“你没有其他朋友?”注意“其他”二字,这是一种心理暗示。暗示我会成为她的朋友。如果能将她埋藏在心里的郁结打开,等她感到轻松的时候,我也就是成为她朋友的时候,很有可能发展成男闺蜜。那么一来我的安全系数就大大增加了。当然,倾听别人秘密也是很危险的。很可能遭到灭口。但对于一个还知道哭的女孩子来说,又有什么可怕的呢。人的共性,人性的弱点。当一个人的泪水中还包含着情绪,那么这个人便有机可乘。如果能成为她的朋友,床不床的以后再说,让她暂时别消除我的记忆还是不算过分的。我可不可以让她去救小丫头?如果武冰是一只猪精,那么她会门术,招出一只孙悟空稳能打赢。就是不知道她能不能召唤孙悟空。
“没有。”张盈盈忧伤的摇了摇头:“都是家人。家人不能算是朋友。”
她说的没错,家人是家人,朋友是朋友。可以和朋友上床,却只有和畜生可才和家人上床。我开了一瓶新酒给她,把她喝剩一小半的瓶子拿过来,一大口干掉。“我只有两个朋友。”千杯不醉又怎样。酒不醉人人自醉。来吧,喝吧,借酒消愁,愁更愁。
她拿起新开的白酒灌了一大口:“我们已经很努力很努力,可上面还是要把公社解散掉。”
“上面?”
“十七局玉兰支部。”
听着像是传销组织。我将她跟前的花生米什么的拉过来,飞快地往嘴里送:“那公社......”现在听到公社这个词很刺耳。
张盈盈猛地抬起脸,已是泪流满面,却无比骄傲的说:“泊何公社,玉兰市第一个猎魔公社,曾是整个东海最伟大最了不起的公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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