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这话说的不对。如果鬼真的叫门了,即使没做过亏心事,该害怕还得害怕,试问除了那些绝地级别的大狼们以外,又有几人可以大大方方的把鬼让进屋里?恐惧是人类与生俱来的本能,只有一种人才能够将恐惧完全忽视,毫无疑问那就是死人。
我的胆量算大的,但还是忍不住尿了。反正全身早已湿透,尿了也看不出来,丝毫不影响我的光辉形象。然而我的尿液引来了麻烦,原以为那怪物只吃死物,但在我的裤腿上冒起蒸汽的一瞬间,它就拱着鼻子朝我蹭了过来。后来,当我有能力在弹指间击杀眼前这种级别的妖物的时候,才知道我的尿液中含有一种叫做“余爱”的酶,芳香甘甜大补元气,对于某些低等的非人生物来说是一种难得的补品......
怪物变成山蛸的模样,鼓起的大肚子不见了,光着身子像一只狗似的跪在地上,身子下方还耷拉着一条鼻涕虫般的小尾巴!为了表述方便,怪物和山蛸融为一体,我便以山蛸之名讲述接下来发生的故事。当然,山蛸的真名我没有问过,估计他也没有身份证一类的东西,他之死命之使然,作为一个成年人应该对自己做出的每一个决定承担相应代价与结果。山蛸化妖,他的在天之灵会不会感到欣慰呢?
山蛸爬向我,鼻子贴近地面嗅个不停。本是被砸平的脸庞恢复如初,在经过之前大雨冲刷后,面色惨白如纸。他的眼白变成血色,眸子的瞳孔放大到了极点如同蜥蜴的眼珠一般,他对光变的敏感,爬过来时极力把脑袋歪在一边,像是在用身体遮挡车灯射来的光芒。
他爬过来,我的心跳陡然加速。
尿液顺着我的大腿流到地上,山蛸跪在我的面前毫不犹豫的伸舌舔食,哧溜哧溜的,看上去喝得无比香甜!眼看着就要舔到我的鞋,我的心忽地一下跳到了嗓子眼,怔了能有0.01秒。恐极则怒,我抡腿就踢。
全力的一脚踢到山蛸的鼻梁上,犹如踢到棉花,软软的,整个脚背都陷了进去。也不知道山蛸疼不疼,挥爪抓向我的脚踝。他的手指上也生出长长的指甲,宛如一把把槽刀,当我把腿高高地抬起闪到一边,他的五指仿佛耙子一样钉进了地面。等他抽出来反手去抓我的鞋,已啪啦啦地带起了不少的碎石。而他那张瘪下去的脸一点点像被充气似的鼓了起来。我见状立刻用抬起的那只脚狠狠一踏他的肩膀,屈膝借力向后一翻。这是一个高难度动作,单腿后空翻,处于下方的另一只脚往山蛸的大脸上一踹,正巧山蛸的脸往前一拱,我再次借力在半空中扭正身子,身子却与地面平行,双脚踩在路边的护栏上,猛的一蹬向前纵去。
山蛸像蛤蟆似的朝我扑过来,扬起的两只前爪抓向我的腹部。我急忙蜷起双腿贴住胸膛缩成一个团,浮空侧滚避开了他的攻击。
落到地上不待站稳,我又向前滚去。山蛸的灵活性不佳,头正好撞在护栏上,咣的一声巨响。要是人撞了上去就算不死也废半条命,可他楞是什么事都没有,连血都不流,还把护栏给撞弯了。他抹过身子,又扑了过来。
面前是那口铜箱,我用双手搭住箱沿向另一边翻折,并顺手去捞之前扔进里面的手机。在这个过程中,我才看到箱子里面的状况,就是没有状况,和外面一样四壁雕刻满了饕餮纹,里面除了一些碎骨头渣子以外,也就只有那部手机而已。拿到手机之后,我落到铜箱的另一面,快飞的一缩身子又一次躲闪开扑来的山蛸。不等他落下,我像箭一样窜了出去。
跑——拼命的跑。能跑多快就跑多快。不仅要跑,我还需要打电话寻求帮助。秃子的手机是防水的,而且是金属外壳抗磨抗摔,更加难能可贵的是他没有设密码,只是电量还剩最后一格!
手机上所显示的时间是三点五十。从翻车到现在足足过去了三十五分钟,这期间高速路上没有一辆车经过,四下里静悄悄的,鸡不鸣狗不叫,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腥臭味。分明是夏季,雨也停了,可天偏偏不亮。云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散的,乌蓝色的天空中漫天的星斗,一弯宛如镰刀般的月牙挂在道路一侧的密林上,散发着幽幽的白光。
我玩了命似的沿着高速路往南奔跑,怕耽搁速度只回过一次头,身后的山蛸像一条疯狗似的紧追不舍。幸好他不是真狗,也不会飞,我们之间的距离保持在十丈左右。我拨通了全国通用的报警电话,电话接通的速度比我想象中快的多,没有提示语言种类选择,也没有播报我所在的辖区,直接进入人工服务,一个编号为0044的女接话员一开口就仿佛吃了枪药:“有没有正事?没正事就挂了。”
“有,有,有。”什么态度!用我们纳税人的钱给你们发工资,可不是让你们给我们甩脸子的。我默记住她的编号,打算秋后算账。
“有?有什么?”
“有鬼。”
“啥子?”她是在骂我是傻子,还是说了方言?
算了,估计以她的智商无法理解妖魔鬼怪这类高级生物,我稍稍的顿了顿,道:“有人要杀我?”
“呃?为什么要杀你?”
你大爷!有这么问的吗,如果每个接话员都像她这么八卦,不知道有多少可以扼杀在萌芽中的危险,会在废话中茁壮成长了,“我私通了他的老婆,这样总可以了吧!”她分明是逼着我撒谎。
“那他应该杀你。”女接话员悠悠地叹了一口:“真不知道你们男人怎么那么喜欢人妻?”
姐姐,你也喜欢看片?我咬了咬牙:“你听没听懂,听没听懂?他要杀我,正要杀我,正拿着一把菜刀追着我。”
“他怎么不下毒??”
你问谁呢?要不你过来设身处地替我体会一下?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我压抑着怒火:“救我,快救救我。”
“那说......说说你现在在哪?”她好像在吃东西,嘴里卡卡蹦蹦的。
我哪里知道在哪儿:“苏州通往杭州的高速公路上。”
“具体位置?”
“麻烦你定位我的手机。”
“没有那设备。”
日。我想了想,道:“我开车刚刚路过一个跨河的大桥,那桥像卢沟桥似的桥栏上有不少的小狮子。我的车坏了,正沿着公路往南跑。”
“你撒谎。”她忽然说了这么一句。
“什么?”
女话务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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