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样一个故事:在京东曾经有一个的大坏蛋,欺男霸女,恃强凌弱,嘚嘚瑟瑟没有底线。在他所制造的阴影下,许多人过着惨不忍睹的生活,敢怒不敢言,直至五个来自外地的英雄的出现才改变了这一局面。英雄们打败了坏蛋,瓜分了他的地盘,建立了和谐安乐的新秩序。其中有一位英雄觉得当混混实在太没意义,没前途,也愧对列祖列宗,毅然而然地放弃了一切,去了一个崭新的地方开始一段崭新的生活。聪明的看官应该已经猜到了,我就是那个英雄。我叫老虎,今年二十五岁,永远二十五,混过,做过好几个月的大哥,在还没金盆洗手之前,江湖人送诨号“虎别惹”。
遇到英子不久,老蔡闻风而来。
老蔡四十岁出头,梳着考究的分头,戴着无框的金丝边眼镜,乍一看像个知识分子。事实上,他还真是一个知识分子。他出生在书香世家,他的父亲是个会计,他的爷爷蹲过牛棚,他父亲的爷爷在小日本还在的时候能认识二百多个字,他爷爷的爷爷在菜市口砍过戊戌六君子的脑袋......
我刚认识老蔡是在来京的火车上,那时他刚刚被中学开除。第二次见面是在城东的某分局,他因为在洗浴中心呆的时间过长而被罚得只剩下一条裤衩。出来后,便和我们混,为人阴险,下手极黑,见他潜质不错,完全具备了一个无良知识分子该有的所有优点,我在万众的呼声中提拔他做了第五虎。
时隔多年再次见到老蔡,老蔡一如既往的虚伪。他绕前绕后虎哥虎哥地叫我,犹如当初做小弟时的恭敬。可穿在他身上的那套几大万的休闲装无疑证明了一件事,现在的他真的是富贵了,若想与我叫板也算有了一些机会。他热情地把我拉进他开得餐厅,请我吃了一顿很有嚼劲的早餐,并且滔滔不绝的追忆了往昔的峥嵘岁月。于是,一个不小心就到了午餐时间。午餐依然不好消化,是一个印度大厨做的意大利菜,味道让我不禁想起儿时吃过的大白兔奶糖。又喝了好几瓶据说产自新疆的波尔多红酒,胃里翻江倒海只想去厕所。鉴于他款待得如此周到,我完全有理由相信他让厨子在菜里下药了。
一直没有住嘴的老蔡:“虎哥你也真是的!回来了也不去看看兄弟,真是让兄弟心寒呀!”
“去看你,那仨玩意保不准就多心了。”别的西餐厅里都是男侍应,老蔡的餐厅清一色的女服务员,长得一个比一个水灵,各个穿着露着大白腿透明色旗袍,如此搭配也算中西合璧了。女服务员们看着老蔡的双眼都像启明星似的一闪一闪的,看到我则是满鼻孔的诧异。超有眼力的英子在那些女服务员们面前走了一圈,嘀嘀咕咕冲她们说了什么,她们的眼睛再瞟过来就仿佛长出了鱼钩!恩,有趣。在考验我的定力吗?
“那仨就是仨犊子。”老蔡露出一脸的义愤填膺:“虎哥你是不知道,当年你前脚走,他们后脚就把你的产业分的干干净净。真不是东西。虎哥你放心,兄弟给你保存的那份你想什么时候拿回去就什么时候拿回去,兄弟绝无二话。”
说的真比唱的好听!如果我开口向他索要,能不能离开这间餐厅都是个问题,“你留着吧,我就是路过。”我喝醉了。我一喝醉就爱说实话。老蔡听了我的话又给我斟了一高脚杯的红酒,今时今日我才发现敢情电视里一倒红酒就倒个杯底是错的。我大着舌头,问他:“最近你有没有去南方的车?”
老蔡看了看英子,英子点了点头。英子道:“虎哥,你要用车直接开我的就是了。”
如果我会开车,我还用找黑押运吗?我摇了摇:“我打算去南方转转,也不知道猴年马月才回来,还是弄辆跑线的吧。今天我去那边就是想碰碰运气,没想到遇见你。最近你手头上有去那边的吗?”
“多了去了。”老蔡插话:“虎哥想什么时候走?”
“越快越好。”
老蔡皱了皱眉:“这么急?”
“还不是因为大炮害的,哎——”大炮是我在混混界最好的朋友,来京地之前他为了尊严去了陕地的某个国家单位深造去了。事情闹的挺大,都上了“法制进行时”,我想老蔡他们应该看得到。出来混若想混得长久,总是要与时俱进的。多看看“法制进行时”或者“天网”等专栏节目,有益于加深对产业的理解或亡羊补牢。
听到我的话,老蔡和英子浑然一愣,随之四只眼睛都闪起惊惶,“虎哥原来是你补的......”老蔡的“刀”字生生地憋回了嗓子眼儿,狠狠冲我一竖大拇指:“局气。实在太局气了。大炮能交到虎哥这样的朋友实在是三生有幸!上过福布斯怎么了,上过福布斯就了不起了?还不是坑蒙拐骗投机倒把来的钱!敢欺负咱们兄弟的女人,身中一百零八刀算是轻的,在跟前......”没把他活寡再挫骨扬灰就算他家祖坟冒青烟。我当时是不在,若是我也
你在跟前又能怎么样?只要不争抢着给那个老糟头子几斤的“观音解罗衫”或“爱你一条柴”,就算没用帮倒忙。说起来大炮也是个奇才,暗合天数的一百零八道刀刀扎在富豪的胃上,也正是因为如此他猜最终才被判个蓄意谋杀未遂。至于那个割开富豪颈动脉和喉管的则是一个刚刚考进西大的漂亮女孩!
大炮虽然是个混混,却是一个伟大的混混。他一直对因为家穷而辍学出来混耿耿于怀,这十几年中救助过不少上不起学的贫困儿童。那个刚刚考进西大的女孩叫做阿恰,少数民族姑娘,她父母双亡后之所以能活到现在全全得益于大炮,大炮每个月都会给她寄过三百元钱。三百元钱在内地只不过是一顿饭钱而已,可在还没通电大山里却多得令人感到恐怖。大炮出事那天,阿恰正巧去看他......见那个欺负她“哥哥”的坏蛋跑向一百米外的警务站,她冲了过去优雅地在坏蛋的颈部划了一下。所以,整件事情和我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如果非要往我的身上推上一些责任,错就错在不该闯红灯!闯红灯自然要走得快些,一匆忙了,不小心将一把小刀掉在阿恰的面前。我当然没想到冲过来的阿恰竟然会捡起来!
阿恰才是导致富豪死亡的真凶。但她至今仍然逍遥法外地读着大学。我来京地前把所有的家当都给了她,她一脸认真且不容置于地告诉我,她要等“哥哥”出来。
等大她整整二十岁的“哥哥”出来干嘛?她说要嫁给大炮,做大炮的妻子,要给大炮生孩子。那一刻,看着她坚毅的脸庞,我忽然觉得大炮很幸福
-->>(第1/2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