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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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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存在就有理由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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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次在兵败鸡冠岭,差点身亡。于溶洞滩东山再起,每当回味当年,总会有所省悟。如今的溶洞滩还比不上当年的鸡冠岭,就算如今,溶洞滩比鸡冠岭强。但,那又如何?如果政府真的下决心围剿,也就如来佛动动手指的事情。

    廖家主动联络梁靖,和梁靖的念想,一拍即合。

    但那时正是江北红军势如破竹,从小小的一万多人马,一两个月的时间,就扩充到四万多人枪,地盘扩张到二十多个县。梁靖担心被廖家收编后,被派上战场,成为**的炮灰,被红军碾压过后,连骨头渣汁都不会有剩,这不仅仅害了跟随自己的兄弟性命,连带自己赖以生存的根基也瞬间化为虚影,因此颇为迟疑。

    八月初,三十万**的第四次围剿再次登场,随着战事的推进,梁靖不免有些后悔,前倨后恭,加大了与廖家接触的力度。三个多月的时间,江北徐张所部红军便风光不再,梁靖也终于弄清廖家并非让自己上战场,而是另有打算。

    想起来,梁靖有些羞赧。

    **对徐张所部的动作那么大,哪里会用到这二百来个土匪队伍?梁靖太高看自己了。

    廖家老爷子廖席凯虽然是民党元老,却不属于正牌货,南河这一片是他的发迹老巢。可以预见的是,**扫荡红军之后,中央军必定会对这些区域打入楔子,插手地方管制,理由随便找,就是一大堆。

    前门拒虎,后院进狼,这是廖席凯不可接受的事情。按廖席凯的谋算,暗中收编梁靖这样有影响的土匪,是给有可能进驻南河等地的中央军掣肘的伏着。

    之前。双方缺乏互信,弄清楚廖家的这番理由,梁靖的戒心去了一大半。如果自己处在廖家的位置上,也会这样考虑,谁都不希望自家的后院出现不可预知的麻烦。

    廖家不想受制于人,梁靖也不想。

    虽然,廖家答应,梁靖作为廖家集团的伏子,平时与土匪无异,特殊态势下才会有指令配合廖家的行动。如果再遇上类似鸡冠岭的围剿事情。背靠廖家大有回旋余地,可以进退自如。但仅此而已,梁靖还是不愿意干。

    所谋不可谓不远,梁靖想的是藉此脱离土匪的生涯,通过廖家洗白身份,混个出路,奔个前程。既然知道廖家的底牌,梁靖觉得主动权在握,头上的管家当然越少越好。

    通过几个月的接触。大的原则方向都敲定下来,所缺的就是细节方面的事宜。梁靖通过联络渠道用齐柳笙的婚事试探廖家的反应,廖家几乎不用考虑就答应当日派人前来。

    事情进行到这个时候,梁靖可谓算无遗策。不管是从内部还是外部,都做了充分的准备和安排。

    成大事要靠德能,成小事要有手腕计谋,这话本身没错。但是,没有平时的手腕计谋,成大事就是一句空话。

    梁靖现在非常自得。通过整编一事,内部的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隔阂正在消失,通过齐柳笙的一场婚事,解决了许多没办法解决的事情。

    铺主是个小头目,走进营房,见江信北已经醒来,上前说道:“信北兄弟,贤哥和东哥让我来叫你。”

    江信北 “哦,兄弟,是什么事情,可以先告诉我吗?”

    小头目有些讨好的味道:“贤哥和东哥夸江兄弟的酒量,鹏哥喝刚哥几个不相信,特地让我来叫你,鹏哥和刚哥想见识一下。”

    江信北眼睛一扫,发现营房内还有几个人,或坐或躺,都伸长脖子向自己张望。那眼神满是羡慕。

    发觉自己成为关注的焦点,这让江信北既感到兴奋,也有点惶恐。

    江信北作为新人双方的家里人,身份本身就招人注目。女方是曾德清,二当家,男方是梁靖,大当家。这让一般的底层喽啰不低眉顺眼一些,恐怕也说不过去。

    而更让人好奇的是,江信北不知道哪里来的胆量,就算和齐柳笙是生死兄弟,和柳香玲是同门师兄妹,但毕竟是进土匪窝,一个后生子难道就没一点害怕?好像也说不过去,那么,江信北的依仗是什么?

    至于酒量,也是人们感兴趣的一个方面。陈卫贤和石旭东的酒量全山寨都知道,两人回来后的,对亲近弟兄说起江信北喝酒能和这两个人抗衡,并使得两人引为为酒中知己,众人对江信北又是高看几眼。

    头目带着江信北走出营房,迎面碰上苏虎。

    苏虎让江信北跟他走,江信北只好歉意地对头目笑笑。

    见到不苟言笑,一脸严肃的梁靖,江信北心里兔兔直跳,不发一言。

    梁靖没有将江信北当客人看待,也没有当子侄看待,面无表情地说道:“我很想知道你和齐柳笙到底是那种关系的弟兄,如果你和柳笙没有柳香玲父亲那层关系,你会不会前来溶洞滩。如果撇开这些关系,我最想知道的是你哪来的胆量敢到溶洞滩这个人听人怕的土匪窝来。”

    说完开场白,梁靖双眼瞪着江信北,想看看江信北到底是不是如前齐柳笙说的那样胆大包天。

    江信北感受到来自梁靖的无形压力,略显慌乱。稍稍沉默,江信北把眼光瞄向窗外,屋外嘈杂的声音传入耳中。

    慢慢地,江信北转过头来,说道:“我不认为我的胆子大,仅仅就是柳笙把我当弟兄看,那么大的一个西林壁,他就点名要我来喝他的喜酒,作为兄弟,没话可说。”

    梁靖示意江信北可以坐下,说道:“你不担心我会杀了你?”

    江信北:“大当家是说笑话了,我有什么好怕的?因为你根本就没这种想法。没有柳笙的事情,恐怕我是谁,你一辈子都不会知道,会专门设计杀我?那我就太高看自己了。我还没自大到这个地步。你能对柳笙好,那想必不会对我太差。”

    梁靖:“你没听说过,土匪杀人是不需要理由的?”

    江信北:“听说过,但我不信。”

    梁靖:“哦,说来听听。”

    有几天缓冲,江信北无数次设想前来溶洞滩可能遭受的危险,但都找不到合理的解释。反而是安然无恙的理由随便都能找到一大堆,甚至通过齐柳笙,或许还能获得一些好处的想法都比遭到危险更容易找到理由,对于梁靖所问的问题,在江信北看来,根本就不是问题,只须将前来溶洞滩前的考虑顺口说出就行。

    “人做事也好,杀人也好,总是需要理由的。不外乎为仇怨,为情义,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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