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上互望,在山间很寻常,要走到一起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石新牧三人看见江信北三人,江信北三人很自也看到石新牧三人。
一路上,江信北把自己的一些想法更清楚地跟刘玉成和石顺东分解分析,刘玉成小时候和江信北接触不多,只知道江信北操蛋,爱打架,现在听江信北言之有物,头头是道,心里信了八分。
石顺东却泛起和石新牧差不多的心思,说道:“村里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只六个人还要分做两组,要是都由信北支派,事情就会简单得多。看新牧那熊样,也没什么好办法,可惜柳笙和他们在一起,要不我们倒是可以想想办法恶心他们一下。”
江信北有了**三进三出县城的经历,思想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接口道:“顺东,这种心思还是收起来的好,你还当我们是十来岁的小屁股呀。以后出外挣钱,难说谁没有求人的时候,能不把关系闹僵的,尽量要把关系搞好才是。”
刘玉成最不想节外生枝,道:“信北才讲的那些想法,我看少不了新牧出力,这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事情,要是弄出什么窝火事情出来,只怕不好收场。如果打谷子完了,想较较劲,完全可以另想办法,总好过小孩子的玩意。”
石顺东:“玉成,你这话,我不爱听,什么是小孩子的玩意?你很大了吗?是讨老婆了,还是生崽了?”
刘玉成:“难道你从没想过要讨老婆的事情?那就难怪了。”
石顺东被刘玉成这话噎得一时没话回答,上前作势要掐刘玉成的脖子,刘玉成嘻嘻哈哈地跑,石顺东追。
三人一路嘻嘻哈哈笑闹起来,不觉话题聊到妹子身上,话语总离不开奶大腰细腿长屁股圆,不过最过嘴瘾的还是**大,养眼,屁股圆,好生养。
三个没开过荤的小子放肆的嬉笑,没想到却让有的人尴尬不已。
几家人正好在路口休息,男男女女,要么是家人,要么是族房,就算有几个外人,当着家里兄妹姑嫂之类的人,有些荤话不用说,连听到耳里都觉得别扭。
杨妹几乎要把头埋进胸脯,她那胸脯显然还没到能遮掩脑袋的规模,反而因为勾下头,把脖子下面的兜衣个露出一线,而浑然未觉。
江信北三人拐过山角一段,才猛然见一路两边歇气的二十多人,到底是后生仔,面相还是嫩了些,忽地住口不说,停下来,走也不是,继续停着不动也不是。
大家都没有发声,场面有些怪异,终于有人憋不住,喊道:“走喽。”
杨妹起身挑担子,石顺东赶紧上前大献殷勤,道:“杨妹,哥帮你挑。”
杨妹白了石顺东一眼,没有反对,等江信北走近,朝江信北手臂一掐,轻声道:“狗嘴吐不出象牙,我有你们说的那样么?”
江信北想不出自己什么时候拿杨妹说笑,不过刘玉成和石顺东倒是提到过,但好像是和好几个妹子或**一起说的,到底怎么说也没法分辨。
江信北吐了一口口水,往被杨妹掐的地方揉了揉,荷尔蒙一时没控制好,从心头划过,直达根部,脑子里竟然走马观花地闪过一些似真似幻的倩影。
石新牧和石瑞选好伏击地点,让齐柳笙前去查探江信北三人的行程,不想等来的是大伙龙的打谷子队伍,江信北他们在最后面。
齐柳笙有心想跑到前面告诉石新牧和石瑞,但那样做显得很反常,太引人注意了。虽然江信北他们不知道自己三人的玩笑,但总归不能自圆其说。
石新牧和石瑞听到说话声,潜藏起来,挑谷子的过去,发现齐柳笙和江信北刘玉成还有杨妹叽叽咋咋的说个不停。
等江信北他们过去一会儿,石新牧和石瑞才从树丛中跳出来,石新牧气不打一处来,大骂齐柳笙叛徒,石瑞却哈哈大笑起来。
吃过晚饭,江敬林对江信北说的想法蛮赞同的,说了一些小路的走向,具体的一些,因为多年没走,也许山冲塌方,牛路改道一些因素也难说得准。
这其实是江敬林不想揽儿子的人脉,想要在村里说话响亮,吃父辈的老本注定是不能长久的。江敬林要江信北到村中有老一辈的人家去走走,问问相关的路网,那些是断头路,那些小路交叉,那些路上主干道近,那些路是少有人走过偏僻险路。
江信北得江敬林指导,思路一下开阔起来,顺着江敬林教给的做法,先走石英杰家,再走鸭嘴弯长老石万达家,接着到杨念豪家,最后到柳安家,请求柳安帮忙把西林壁周边的地理地势图给绘画出来。
这是件大功德的事情,不用江信北要求,随着江信北的讲解,柳安在脑子不断变换着地势路途影像,手下的纸张不断涌现各种纵横交错的草图。
江信北到柳家本来就不早了,再来这么一下折腾,到子时将尽才算把十来张草图完全融合到一张整图上。
第二天,江信北把整图和草图一起交给石英杰,等和石顺东刘玉成三人聚齐后,便去找石新牧。
石新牧的祖父石万达是鸭嘴弯的长老,昨晚江信北到鸭嘴弯没碰上石新牧。石万达听了江信北的想法,很赞赏,答应江信北等石新牧回来,要他第二天和江信北一道,把细节落实下来。
西林壁一方大山出山最简便的道路只要西林壁出长塘一条还算能称得上道路的路。上百年来,西林壁要出山,与外界交往就靠这条路,即使不能走马车牛车之类的,小推车还是能走的。走西流也不是不可以,只是那条路仅仅是到瓜坪镇方便些,要到县里,要白白绕上六七十里的路,而且那边的土匪似乎活动还方便些。
按江信北的设想,以西林壁为中轴,往山里其他村寨延伸,能挣出一个大局面。
天时地利人和,三项占了前两项,这最重要的人和一项就需要好好经营,否则真的应了守着宝山受穷的无奈。
石顺东:“信北,石新牧能服你?我看有些悬。”
江信北:“为什么要他服我?都是为了村里的事情,既然村里大人们让他来做这事,我相信新牧懂得分寸。能合作就很好,如果他有更好的办法,我们听他的也没有问题。”
石顺东:“既然你这么想,我无话可说。”
刘玉成:“顺东,其实,信北应该有把握才对,只要石新牧想在西林壁出人头地,说话响亮,就得和我们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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