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风一页页地翻看着这账目,没有话,只有哗啦哗啦的声音,整个奉先殿,寂静下来。
朱元璋在心里寻思着,今日,该如何收场?
本来,朱元璋是想要惩罚一下李善长的,就今日之事,李善长本来是绝对逃脱不了关系的,尤其是,那账目,李善长肯定知情,很可能是他提前谋划好的,现在,出事了,又将那些人给杀了灭口,如果陈风没来,朱元璋大怒之下,不定,会将李善长罢官,甚至抄家都有可能。
但是现在,如果将昨晚之事也揭露出李善长的老底来,那么,李善长肯定得严惩,那么,这样的话,以后,在朝廷里,还有谁能克制得了陈风?
朱元璋的城府之深,是没有人知道的,朱元璋能够同意李善长去平江,自然也是有他的考虑的,无论如何,陈风的存在,的确是一个不安定的因素。
可惜啊,没有人能斗过陈风的,就连朱元璋自己,都是对陈风一直恩宠着的。现在,也只能将陈宁和薛良两人,都严惩一番,平息了陈风的怒火,这件事,就算是过去了,至于李善长所作的这些错事,改日再臭骂他好了。
想到这里,朱元璋终于开口了,寂静着的奉先殿上,只有他一个人的声音。
“薛良,为驻军首领,居然循私情,在没有公文和虎符的情况下,擅自调动兵马,违反了军法,理应问斩!陈宁,在没有调查清楚的情况下,就自作主张,怂恿薛良调动兵马,与薛良同罪,一同问斩!”朱元璋道。
问斩?自己要死了?顿时,陈宁浑身哆嗦着,望着李善长,突然,一把过去,抱住了李善长的大腿。
“丞相大人,您可要给下官做主啊,下官都是为了朝廷效力啊,下官有罪,罪不致死啊!丞相大人,您给下官做主啊!”陈宁几乎要崩溃了。
李善长对陈宁的这番作为,非常厌恶,只要不是当下就推出午门斩首,只要进了监狱,哪怕是牢,还可以再想办法,但是,现在在皇上面前,就这个样子,非常不妥。
要哭,你去皇上那里哭啊,要抱大腿,你抱皇上的大腿啊,现在,这样抱着自己不放,摆明了就是自己和他是一路的啊。
这可不行,这绝对不行!
此时,陈王爷正在用一双冰冷的目光看着自己,李善长似乎感觉到浑身一阵寒意。
不行,先撇开关系再,陈王爷可不是好惹的,在背地里,直到知道陈王爷死了,李善长才敢做些手脚,现在,陈王爷就在身边,李善长知道什么手段都没用,那是绝对的实力上的差别。
“陈大人,你放手!”李善长道。
陈宁死死不放,仿佛是溺水者,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一般。
“启禀皇上,这次的事情,都是陈大人为了邀功,才调动驻军,前去平江,陈大人罪孽深重,微臣建议,当立刻推出午门之外斩首!以儆效尤!”李善长突然这般道。
朱元璋只了问斩,并没什么时候斩,而现在,李善长被陈宁这番作为,搞得很无语了,为了摆脱这个麻烦,为了向陈王爷显示自己是清白的,李善长出了这话。
反正也是死,早死晚死都是死,赶紧死了算了。
立刻推出午门之外斩首!当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陈宁突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殿上没有生火盆,地面更是冰冷。
怎么办?怎么办?丞相大人,居然要立刻将自己斩首!
朱元璋好像是对李善长的意见很赞同一样,道:“来人,立刻将这两人,推出午门之外…”
“皇上,微臣冤枉,微臣冤枉啊!这一切,都是丞相大人指使的。如果没有丞相大人的暗示,人又怎敢去调动部队,而且,即使人去了,若没有丞相大人的影响力,人有怎能调动得了部队?”陈宁突然喊道。
“大殿之上,岂能聒噪?”李善长道:“还不将他们拉下去?”
护卫们已经上来,眼看,两人就被拖走了。
“等等!”陈风终于话了。
等的就是这个机会,让陈宁和李善长两人,狗咬狗去吧,李善长想要置身事外,这怎么可能?
“你们先退下。”朱元璋向护卫道,此时,陈宁和薛良两人,已经被拖到了门口。
“陈宁,你之话,可否属实?”陈风问道。
陈宁刚刚是在临死之前,非常不甘心,头脑一冲动,终于了出来。
现在,陈王爷出口,才将他救下,否则,就该出去给砍头了。陈宁对陈风,突然还有了一种感激,当然,只是一点点。
“陈宁,你要实话实,不能有所隐瞒。”朱元璋也道。
“是,皇上,王爷,人和丞相大人去平江,查抄江南商社,发现了这账目之后,丞相大人命人立刻去调动军队,而丞相大人前来向皇上请示,这样,可以最快地调动兵马,为了避免军队没有虎符和公文,不听调动,丞相大人还给了人他自己的令牌做信物。”陈宁道:“如果没有丞相大人的令牌,人去了,也调动不了军队啊。”
朱元璋感觉到自己的眼皮在跳动,本来,朱元璋想以后再调查,但是现在,似乎事情已经水落石出了。
如果一个监察御史,就能调动军队,那也太让朱元璋惊讶了,真正能调动军队的,不是别人,而是丞相!
位高权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很多情况下,丞相的命令,比自己的圣旨好好使!
“薛良,是这样的吗?”朱元璋向薛良问道,话语威严。
薛良不是蠢人,他知道,自己是卷入了朝廷最高层的纷争之中,无论哪一个人,都有能力让他立刻消失。
而不管怎样,私自调动军队,薛良都是死罪,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没有抄他的家,没有让他的家人也都发配充军啊。
“启禀皇上,的确是有丞相大人的令牌。人是见到丞相大人的令牌,又听了陈大人的百般劝,公文和虎符马上就到,现在事情紧急,必须先出动,人脑子一时糊涂,就调动了军队。”薛良道。
有李善长的令牌,那就和李善长绝对撇不开关系了,这个陈宁,还真是给力!陈风这般想着,下来,就看皇上如何处罚了。
李善长心中一惊,道:“薛良,陈宁,你们两人,为何要陷害本官?”
薛良没有话,从胸前拿出了一块玉佩大的东西来:“启禀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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