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大人,这就是人从江南商社拿回的东西,打算直接献给皇上的。”冯成向李善长道。
李善长接了过来,将油布打开,手居然有些颤抖了。
江南商社借贷利息账目,首页上的这几个字,就让李善长一阵心动。果然,就是自己想要的东西!
轻轻地打开,扉页和别的账本一样,都是一艘海船,然后,翻开里面的内容,一页页,让他惊喜,从最开始的账目,一直到现在,每个人集资多少,每年的利润是多少,都在里面记得清清楚楚。
比如,廖永忠,一千五百两纹银,每年的利润,是五百两纹银,这些,都记录得清清楚楚。
正是这本账目!
“丞相大人,您已经过目完了?那人就要拿走,给皇上了。”冯成还记得刚刚的事。
“不急,不急,冯百户,你我一见如故,这样,我请你喝酒,咱们把酒言欢。”李善长道。
喝酒!丞相大人请喝酒,那可是破荒的头一回!对于普通人来,这可是大的机会,结交丞相大人,结交到当朝最重要的权贵。
于是,冯成虽然为难,也只得道:“好,好,那人就陪丞相大人喝几杯,不过,人酒量有限…”
“前面市集上,有个酒馆,咱们进去喝几杯。”李善长道。
两人慢慢地走出了树林,彼此之间,亲热得和亲戚一般。
“兄弟们都累了,咱们到前面的市集,歇息一下,李善长向陈宁道。
“是。”陈宁立刻答应道。
李善长使劲向陈宁使个眼色,陈宁会意,搀扶李善长上车,在上的那一刹那,用身子遮住那些锦衣卫的目光,然后,将账本接了过来。
“人肚子有些痛,丞相大人,你们先去,人随后就到。”陈宁道。
“真是多事!”李善长了一句,吩咐马车:“前面市集的酒馆。”
陈宁看着他们走远,现在,需要做的,就是赶紧回寺庙,朝那些和尚们要些纸张笔墨,重新将这账本誊写一遍,然后,将自己假造好的账本,交给这些锦衣卫带回去,而真的账本,己方留下来。
至于用海带汁浸湿账本,得等到丞相大人一起在的时候再做,否则,会有独自邀功的嫌疑。
陈宁这样想着,脚步飞快,直奔寺庙。
虽然李善长现在贵为丞相,但是,当初都是从布衣中开始的,十年前,李善长也经常是到这酒馆中吃酒,慨叹万事变迁,始终没有自己的机会。
现在,再度来到这酒馆之中,李善长居然有些感慨。
“想我大明,仅仅数十载,就赶走了鞑子,现在,又是国泰民安,乃是吾皇之功劳啊。”李善长道。
这般张口闭口就是吾皇,而且,又带了这么多士兵,又是锦衣卫,酒馆里的人,早就吓跑了,只有一个伙计,战战兢兢地给他们上菜和酒。
没有别的菜,只有简单的熟牛肉,吃着牛肉,喝着酒,虽然这酒有些烈,李善长还是有种特殊的感觉,以前,就是喝这种酒,也是经常赊借来的啊。
“丞相大人,人有要务在身,就先…”冯成的话还没有完,就看到丞相大人脸色一变,道:“冯百户,怎么,你不想多陪本官喝几杯吗?你是看不起本官吗?”
“人不敢。”冯成道。
“那就将这杯喝了,给本官陪个不是。”李善长着,又给冯成倒了一杯,这已经是第五杯了。
冯成皱了下眉头,还是端起酒杯来,一饮而尽。
“来来来,再满上,听口音,冯兄弟不是江南人吧?”李善长又给他倒了一杯,道。
“人祖上是山西人,不过,早就搬到江南来了,只是人的爹娘,习惯山西话,所以,人这话里面,有种山西口音。”冯成道。
“那就对了,山西可是个好地方啊。”李善长道:“当年,我四方云游,也曾经到过山西。”
话没几句,又是一杯酒。
终于,冯成迷迷糊糊地趴到了桌子上。
这种酒,虽然刚刚喝起来,不是很烈,但是,后劲却大,这一酒醉,直到半夜,冯成才醒来。
此时,再去找丞相,丞相已经在这市集的唯一一个客栈里,休息去了。
就这样,慢慢地亮了。
冯成完全清醒了过来,骑在马背上,面色有些焦急。
“陈大人,丞相大人醒了吗?”冯成看着从客栈里走到门口的陈宁,问道。
“丞相大人昨晚和冯百户一见如故,结果喝多了,现在还没有醒来。”陈宁道。
冯成显得很为难:“陈大人,昨日,人交给了丞相大人一样东西,结果,一喝酒,就忘了,您能否将那东西,给人拿出来,人好回去复命。”
“冯百户,我怎么能随便动丞相大人的东西?”陈宁显得也很为难,他的衣服,还有些湿,那是清早赶路的露水,他的眼睛,也有些红,那是熬了一夜的结果。
不过,还好,终于赶到了。那里面的内容好模仿,就是那扉页上的帆船,很不好画,陈宁一共画了三遍,才画得有七分相似。
“陈大人,那是皇上要的东西,若是有什么闪失,人的脑袋,可恐怕就保不住了。”冯成道。
“好,我再进去看看。”陈宁道。
看着陈宁离去的背影,冯成焦急万分。
终于,陈宁拿着一个油布包裹的东西,悄悄地塞给了冯成:“是这个吗?”
冯成看到油布,连里面都没有打开,就塞到了自己的怀里:“不错,就是,谢过陈大人!人有要务在身,这就告辞了,等丞相大人醒来之后,替人向丞相大人赔个不是,等到到了应,有时间之后,人再到丞相大人府上去亲自赔罪。”
“应就不用去了。”陈宁悄悄向陈宁道:“你也知道,皇上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大臣和锦衣卫们相互之间来往过于密切,这涉及到了大明江山的稳定,今日之事,回去之后,也不要和别人多提,切记,切记!”
“是,人记住了,还是陈大人考虑得周道。”陈宁着,翻身上马:“告辞了。”
锦衣卫们匆匆而去,陈宁望着他们消失在街道的尽头,转身回到了客栈。
“他们走了?”李善长问道。
李善长根本就没醉,这一切,都是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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