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天傲今日狂妄之极,却也是输了三分:“我萧君醉,何德何能?膝下小儿百日,竟能请来几位英雄?几位里面请!”他说的豪气干云。说罢做了个请的手势,然后目光电掣,逐个扫视。
直至将几人都让了进门,云天语才凑到身边,低声鄙夷道:“大哥,他们欺人……”话犹未完,萧君醉只是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说了,俊面凝重的神色,正显示着他极重的心事,旋即闪身进了大门。云天语苦笑着摇头,对于那个四个人,他真的是什么忙都帮不上萧君醉,甚至有点添乱的意思。心念着,轻叹了一声,朝萧君醉追去。
宴席间,推杯换盏,觥斛交错。呈现着一片祥和,反倒丝毫没有什么异常,就连冷血弑魂饮天傲也是眉间绽笑,和周围的人谈论着各色江湖传言。这反倒是让云天语觉得有些毛骨悚然,不自觉的便将星眸置于萧君醉,虽然萧君醉亦是担忧,却做了个让他忍耐的眼神。旋即便要起来提酒。
“萧庄主,有话还是直说比较好!”大堂阴冷的一角,地飘出一句。突兀地吓了众人一跳,喧闹声也戛然而止。只觉那声音飘忽异常,犹如鬼魅,令人不寒而栗。
萧君醉剑眉立蹙,目中寒光扫向了那角落中的灰衣男。,口中尊道:“阁下可是塞北莫家?”
灰衣男本在自斟自酌,听得他报出自己家门,便是一怔,执杯的右手一紧,竟将那白玉酒杯捏得咯咯作响,最令人惊诧的是,力道旋而不,能使白玉酒杯不碎,只是那杯身,平添出许多细细的纹路,呈现出一种碎裂状。这对萧君醉来说,疑不是挑衅。单凭他这一手功夫,就远非宵小之辈。
见他并未回答,萧君醉也不在意。环视众人,反手施礼,朗声道:“各位英雄,君醉今日请大家前来,的确并非小儿百日这一件事,本想等到席宴结束再与大家相告,但莫庄主既然有心想听,君醉索性也就不再隐瞒了。”说着瞥了一眼饮天傲,他一身腥红,依旧一个人斟着酒喝,眉间从容,仿佛这事情都与他关。但分明在他深沉的脸上,腾出隐隐残忍神色。
萧君醉不禁一阵胆寒,他清楚,若是刚刚塞北莫家加之饮天傲一起出手,即便他剑术绝顶,只怕也是十死生。此刻他如有骑虎难下,与其害怕,反倒不如尽力周旋:“君醉自打初出江湖以来,承蒙各位看得起,让君醉在江湖中有了一席地位。君醉先谢过诸位。如今,君醉已有妻室家眷,还请各位高抬贵手,放落月山庄一马,让我夫妻二人,隐居山林,君醉自当感激不尽!”他低眉颔,话中语气却是掷地有声。只一出口,便引起一片哗然。
“落月山庄,可称为天下第一庄,若萧大侠隐退,必将群龙。萧大侠还请三思啊。”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刚刚那个形如富绅的公孙堡主。语中担忧自是不言而喻。众人也是纷纷劝说,怎奈,萧君醉早已有了打算。心中笃定,只一心观察着饮天傲等人的一举一动,身是后倾,以便一旦动起手来,他能以最的度出剑。
“萧庄主,三思啊。您一旦退隐,必然有些人会兴风作浪!”
“萧大侠……”“萧大侠,三思!”……
“其实,我觉得萧庄主隐退是他自己的事情,我们本就不应该插手。”话音倏落,萧君醉一怔,没想到竟是蚀焰君仇天正。他万没有想到仇天正此刻会帮自己说话,不禁用一种很复杂的眼神看他,然而仇天正只是朝他苦然一笑,执杯相敬:“萧庄主,这杯我仇天正敬你,不管今日你作何决定,我仇某绝不有半点异议。当今江湖能称得侠字,只怕寥寥几,能使我佩服的,是只有你一人。”说罢,举杯一饮而尽,眸中神色是透尽了敬佩。
“大哥,我们兄弟一场。我也敬你!”云天语应声附和,他生性侠义,此刻是没有半分退缩。眸中坚定,是让萧君醉心头一暖。
“萧君醉,你想要退隐山林,也不是不行,就请你将羊皮卷交出,我等必将不再打扰。”阴冷的声音在大堂中炸开。饮天傲还是自顾自的转着酒杯,但气势却陡然凌厉了起来,言中杀意直指萧君醉。
“饮天傲,你欺人太甚!”只见狄沁舞一声娇叱,柳眉倒竖,玉贝般的皓齿紧咬着樱唇,正气势汹汹地望着饮天傲。
“苦玉之谜不能因你们夫妻二人,埋没山林,那羊皮卷也该换换主人了!”饮天傲开口。眉间轻挑,报以一剂诡异的冷笑。
“你妄想!”云天语拍案震怒,暗凝功力便欲出手。
萧君醉依旧不语,心头隐隐觉得惶恐不安,看着那笑,那淡然表情。大堂中出奇的静,只有微风旋着淡淡酒香,扑鼻而来。倏然间,他星眸一颤,铮然两道精光射向饮天傲,嘴角牵动,却只恨恨地说出了两个字:“卑鄙!”
“啊哈哈……”
饮天傲狂傲已极的大笑出声:“手段所谓,重要的是能不能达到目的!萧君醉,识相的交出羊皮卷,我可以考虑放落月山庄一马。否则……”
“羊皮卷对你就那么重要?”萧君醉黯然追问。
“江湖中有谁不知得到苦玉和羊皮卷,破解出其中秘密,便可得到至高武学,独步天下?你萧家拥有羊皮卷这么久,是否也该让给我做做主人?”饮天傲冷笑道,显是成竹在胸,丝毫没有将萧君醉放在眼里。那丝贪婪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加狠毒。
“我看谁敢在落月山庄放肆!”云天语几乎在话出口的同时,身形一晃,便向饮天傲袭去。身法之,必是轻功已达大乘。手上佩刀,是嗡然低啸,直射饮天傲面门。刀势迫得饮天傲倒退了几步,面前的八仙桌,是被刀势一荡,碎如尘埃。
这一刀,着实是让饮天傲脑中一空,怔了许久,让他难以相信,迫他后退的人,竟是个还未到而立之年的毛头小。不禁气愤难当,杀意顿起。旋即却又对云天语的攻势显得不屑一顾。甚至眸中露出一种得意神色。
反倒是云天语,这一刀本应驾轻就熟,但他却只用上了五分力道,就觉胸中似有东西翻滚,想用内力强行压制下来,却是愈加头重脚轻,眼前是一阵模糊。他不禁心头骇然,这分明是蒙汗药作,怎奈,明白得太晚。席宴上的英雄皆以中招,大多数人,都已昏迷。内力稍稍深厚的,尚有一丝意识,却也昏昏噩噩,不辨声形。蒙汗药的药效终于开始作,他几乎睁不开眼睛,只能听着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声,和刀剑的撞击声。
此刻,萧君醉和饮天傲,莫星魂整缠斗在一处,三股截然不同的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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