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着的话,依旧是不饶人。
“如今太子殿下是闲得无聊要找人斗嘴,我想你手下的人多得是,我可没空陪你。”
话音落下,秦沐歌刚刚打算抬起脚的时候——
却听见身后传来了靳无双那略带几分嘲弄的话语。
“即便是我坐在这里不动,你也未必能够逃出去。不信你可以试试!”
秦沐歌倏地回头,不敢置信的望着靳无双。
只见他正悠然地坐在原地,而且还自顾自的倒茶喝了起来。
屋内忽明忽暗的灯光从他身后投射过来,将他的脸映照的变幻莫测。
秦沐歌这一刻甚至有些怀疑:这个靳无双到底是什么来头?
他的谋略,还有在洛阳那么长一段时间的低调行事——
能够如此沉得住气,压根儿就不似他这个年纪应该有的表现。
自己还没有行动,他就已经猜到自己心底在想什么了。
一个人察言观色到几乎能够读心的地步,这是一件多可怖的事情啊!
秦沐歌脚下的步子顿了顿,几乎是咬牙切齿的望向靳无双。
“靳无双,你到底想做什么?”
瞧见秦沐歌终于有些一丝要炸毛的迹象,靳无双心情莫名的好了一些。
他挑眉,看向了秦沐歌。
那张脸在月光的映照之下,带着嗔怒的脸却愈发显得灵动娇俏。
身形纤细玲珑,却是恰到好处的丰盈迷人。
若早一点,他或许会有霸占这个女人的念头。
不过现在嘛……
靳无双微微蹙起眉头,嗅着空气中极其微弱的血腥味儿。
现在还不行,因为外面还有一个大麻烦呢!
靳无双干脆转过了身子,面向了秦沐歌,手里的茶盅也跟着放下了。
“我想放你出去啊!”
“你——”
秦沐歌一愣,那漂亮的眸子里面像是缀上了星光,忽闪忽闪的。
她微微蹙眉,娇俏的脸上划过一抹狐疑,“你刚才什么?”
靳无双“哈哈”一笑,修长的指尖轻轻叩着桌沿。
“我,我想放你出去。”
秦沐歌几乎是条件反射地便连退了三步,立在了门口。
她一双眸子定定的望着靳无双,发现他面上并没有什么过大的起伏。
看上去,不像是开玩笑。
他是认真的?
管他是不是认真,既然开了口,自己哪里还有继续留在这里的道理?
在转身离开之前,秦沐歌瞪了靳无双一眼,留下了一句“算你识相”之后,便拔腿就跑。
这四个字轻轻脆脆的落在靳无双的耳里,竟然是叫他微微勾起了嘴角。
眼看着秦沐歌纵身便消失在浓重的夜色之中,原本站在门外暗处的商先生身形一闪,进了屋。
瞧见靳无双这会儿正颔首饮茶,商先生一脸的疑惑。
“殿下,你从前绝对不会打破自己的计划。”
听着商先生这话,靳无双若有所思的抬起了眸子。
“总是一成不变,墨守成规也不是什么好事。”
“可是,现在就放走秦沐歌,金陵的局势就有可能发生巨变,这对我们来不是好事。”
商先生对于靳无双这阵子的举动,似乎有颇多的不满。
若是按照太子殿下以前的行事准则,但凡是他计划之内的事情,从未出过差错。
可来到金陵之后,他已经是第二次改变了初衷。
而每一次,都有秦沐歌在。
靳无双干脆起了身子,他淡淡的扫了一眼立在身边愁眉紧蹙的商先生。
“其一,商先生认为西苑的那些禁卫军有一个人能够赢过容景的么?”
商先生微微一怔,而后轻轻摇头。
别是那些禁卫军了,就算是站在面前的太子殿下,也未必是容景的对手。
因为容景的武功高深莫测,而且,从来就没有在众人面前露过底。
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不是知道一个敌人有多难对付;
而是,压根儿就不知道那个敌人的有多少本事。
靳无双又笑了。
“其二,世界上最可怕的是没有敌人,没有目标。
我等了这么多年,总算是遇上了一个能够让我动一些脑筋的人了。
所以这一次我打算改变主意了。”
商先生心头一凛,“太子殿下的意思是?”
靳无双嘴角一勾,指尖轻轻一弹。
那一道内力扫过桌面上的杯盏,那些被子瞬间碎成了粉末,散落满桌。
他轻轻拂去袖口沾染上的灰尘,“我不想要南陵了。”
“什么?”
一听这话,商先生一张脸彻底全白了,“太子殿下,此话与我便罢了,切莫在皇上与摄政王面前啊!”
靳无双笑道,“商先生误会了。容耀、韩青峰那些人在我眼底不过是些不足挂齿的蝼蚁,还犯不上我这般费心力。这一次我就再给容景些时日,待他收拾了西岐,我收拾了东庸,到时候才是我们真正该一决高下的时候。”
“可是摄政王那边——”
商先生的话还没有完,便叫靳无双抬手给打断了。
“摄政皇叔这会儿该是被那位未来的皇婶迷得七荤八素的,哄她还来不及,哪里有空管我的闲事?父皇那边就更不必操心了。”
靳无双着这话,耳朵微微一动。
“外面那些禁卫军恐怕一个都不留了,我们马上离开!”
完这话,靳无双双足轻点,身形一闪,跃出了门外。
待他跃上了墙头之后,那饱含深意的眸光远远的能够瞧见秦沐歌那正在飞速狂奔的身影。
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靳无双低声道。
“下次见面,想必会更加有意思。秦沐歌,我记住你了。”
“阿嚏!”
原本还在狂奔当中的秦沐歌突然打了一个喷嚏。
她脚下的步子顿了顿,下意识的回头朝着远处墙头那边看了一眼。
“谁又在念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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